第70章 自己挖的坑自己埋

發佈時間: 2023-12-07 15:5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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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長手一拉,就將我給拉了回去。

 “好妹妹,你就幫幫姐姐吧!最近手頭緊,又沒有好的收入,所以就——”

 “那也不能來當稻草人呀!會被啄的。”

 我無語的很,她大老遠的帶我來了郊區邊緣的一塊空地,據說是一個老財主的家,要招幾個人,來地裡扮演稻草人!

 對方出手闊綽,一個晚上就有一千塊。

 姜小魚是個月光族,也不知道她那麼多的收入都去幹嘛了,反正這次回來又窮的叮噹響,整天賴在我家不走。

 爸爸也純當多了個女兒,很是喜歡她。

 “就一個晚上而已嘛!而且這都十一月份的天了,哪裡會有鳥啄你,我打聽過了,是這個老財主爲了哄自己的小孫子開心,那小孫子最喜歡稻草人。”

 “喜歡不用弄假的嗎?一千塊可以做很多個了。”

 總之我纔不要在這樣的田地裡待上一個晚上。

 “要假的,我當然也就不來了。因爲那孫子喜歡真人扮演的,所以老財主財大氣粗嘛!你就答應了吧!我都報名了,好不容易爭了兩個名額,你就可憐可憐姐姐吧!”

 我覺得認識姜小魚就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壞事。

 在她的軟磨硬泡下,我只能答應。

 換上老財主家提供的衣服,就和幾個同樣年輕的男女,在天黑之後,就去田地裡扮演稻草人。

 十一月的天,天氣又染上了不少的寒意,吹了一夜的冷風,我第二天華麗麗的感冒了。

 燭照知道後,活活的揍了姜小魚一頓,然後把她趕出了家門。

 本以爲她起碼會安分幾天,誰曉得,才一週,她就給我打電話,說老財主家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他那個小孫子被發現死了。”

 “會不會是被人尋仇了?”我躺在燭照的懷裡,一邊看着電視劇,一邊吃着蘋果,含糊不清的問,“那個小屁孩欠揍的一塌糊塗,和老財主一模一樣。而且不是每天都有很多人去扮演稻草人嗎?警方查起來也會很困難吧?”

 “沒有。在我們之前就一撥人,我們是第二撥人,之後就再無其他。但我聽說。咱們離開的那天,有一個扮演者死了。可老財主買通了關係,說是失足而死,不肯負責,這幾天那邊鬧騰的厲害,這不,現在老財主的孫子死了,雙方就懟的更厲害了。”

 “你該不會又要做什麼了吧?”

 我認識姜小魚這麼久,她那點心思早就熟透了,末了還補上一句,“你去歸去,可別找我。”

 但說是這麼說,可才過了一箇中午,我就和姜小魚出現在老財主家門口。

 我望着那表面不起眼。內部卻金碧輝煌的四合院,重重的嘆了口氣。

 “嘿嘿,我就知道老妹你最好了。”姜小魚單手撐在我的肩膀上,笑得很賊,“這次可不是我強迫你來的,是你家燭照大人要你來的哦!”

 我想想就恨,燭照也不知道腦袋被哪門子個夾了,竟然說讓我過來看看。

 姜小魚原本就非要我去,這下有燭照開口,我是怎麼都逃不掉的了。

 “可他爲什麼自己不來呀!”

 我對天怒吼,燭照說他有些事要離開幾天,叫我跟着姜小魚別亂跑,我對此很不開心。

 “我找到了一些關於那鱗片的消息,他說他去看看真僞。”說起這個姜小魚臉上的笑就有些凝固。“你別怨他,他其實很擔心你的。讓你接觸這行更多一些,也是爲了將來的你着想。”

 這樣的深沉和我認識的姜小魚完全不一樣,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她該不會又是假的吧?

 “你那什麼眼神?”

 姜小魚見我一臉懷疑加嫌棄,非常的不滿意,雙手叉腰和母老虎一樣。

 我摸摸?子,這樣彪悍中不透露詭異的,應該不是假的。

 “我當然知道燭照擔心我,可你是不是知道些其他的事?比方說,他鍛鍊我,是爲了什麼?我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他都沒有說要鍛鍊我什麼,爲什麼耿家的事之後,會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我說一句。就上前一步,將她直逼到四合院前的臺階前,危險的眯着眼睛。

 “姜小魚,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告訴我?”

 說實在的,自從耿家的事結束,那枚鱗片出現後,我覺得燭照就有些不對勁。

 具體的說不上是爲了什麼,但他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離開的次數越來越多,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哪有什麼不告訴你的?他是你丈夫,又不是我丈夫,管我屁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說着往後退去,沒踩穩腳下的臺階,整個人朝後倒去。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可她比我重,壓根沒拉住,乾脆就讓她摔個底朝天。

 但姜小魚命不該絕呀!

 我看到楚辭適時出現在門後,伸手扶住了她。

 姜小魚整個人都摔在他的懷中,仰頭朝上。

 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眼中對異xin的愛慕。

 “你,沒事吧?”

 楚辭推了推她,發現沒推動,有些尷尬的抽了抽嘴角。

 “我有事。”姜小魚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楚辭,一眨不眨的說,“我腳疼,你讓我再待會。”

 “楚辭。”

 我看着都丟臉,主動打破了那層粉紅泡泡,對楚辭使了個眼色。

 楚辭會意,立刻收了手,讓姜小魚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嗷——老孃的腰!”

 姜小魚哀嚎着從地上站起來,揉着腰,疼的齜牙咧嘴的。

 “她是誰?你們怎麼會來這裡的?”

 “她叫——”

 “我叫姜小魚,是小熒的姐姐,你可以叫我小魚。”

 姜小魚立刻和沒事人一樣,打斷我的話,朝着楚辭伸出了手,色眯眯的盯着他,笑得很盪漾。

 “你是誰?和小熒認識嗎?爲什麼在付老家?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不如一起?”

 “姜小魚!”我拉了拉她,她還癡癡地盯着楚辭,不爲所動,我只能使出殺手鐗,“小魚姐,你別笑了,魚尾紋都出來了,他太討厭有皺紋的女孩子。”

 姜小魚一個激靈,立刻擺出一副很正經的模樣起來。

 “我是一名捉鬼師。說實話,這個孩子的死有些蹊蹺,我所以過來看看。”

 楚辭皺起了眉,“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嘿嘿。”姜小魚笑得很痞子,就差搭着楚辭肩膀說話了,“做我們這行的,有時候消息就是命呀,怎麼能夠不打點好嘞。”

 我翻了個白眼,但對於楚辭在這裡,倒也好奇。

 “你怎麼來這裡了?”

 “有人報警,說付老冤枉他們殺人,所以要查個明白。”

 “肯定就是那家人了,據說都鬧了好幾天了,老財主不肯給錢,也不肯私聊,所以就僵持成這樣咯!”

 我也琢磨着可能這樣,反正楚辭在這裡,他是警察,或許會有幫助。

 只是我還沒說出想法,姜小魚就拉着楚辭往裡面走了,“楚警官,這件事吧……”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四合院的主屋,姜小魚才停止對楚辭的好奇。在門口整了整衣服,咳嗽一聲,很一本正經的走進去。

 “付老——”

 “滾,都給老子滾遠一點,誰要你們來調查的,我的孫子的死不需要你們多管閒事,滾,給老子滾出去!”

 姜小魚還沒進去,就被轟了出來,連帶着的還有好幾個警員。

 還有一個水壺也一併被扔了出來。

 楚辭伸手扶住了一個差點要摔倒的警察,問,“怎麼回事?”

 “我們才說明了來意,那老頭子就開始罵人,說他孫子是病死的,和任何人都沒關係,叫我們離開。”

 另一個女警緊接着說,“但據這一片的民警說,今日凌晨發現孫子死後,付老一口咬定是被人害死的,還找了那家人理會,然後報了警。但我們纔來,他就改口了。”

 “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姜小魚摸着下巴,雖沒進去,但眼睛賊溜的很,往裡看着說。

 “孩子死後,不能立靈堂。可他卻將靈堂布置的這麼規規矩矩,肯定有問題。”

 她這麼一說,那個女警就不贊同了。

 “傳言,付老很疼愛這個孫子,死後立靈堂沒什麼不對吧?”

 “不對。很不對。”

 我贊同姜小魚的定論。

 一般十歲以下的小孩子死後,都被稱之爲夭折。

 夭折的孩子,是最容易化作嬰靈的,也是最容易被做成小鬼來養。

 因此,一般哪家有小孩子死後,都是即刻火化或者下葬的,不會停留三日。

 停留時間越長,會讓小孩的魂魄以爲自己不應該走,而留下來。

 “哪裡不對?”

 那兩個警察看了看我們,又看看楚辭,楚辭沒發話,他們也沒說什麼。

 幾人都紛紛看着屋子裡面,只見付老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喝茶,幾個下人正跪在棺材前,燒着紙錢。

 “楚辭,那個鬧事的人家呢?怎麼沒出現?”

 楚辭好像並不知情,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個女警,她立刻說,“剛纔來鬧了一頓,被我們呵斥了一頓,才離開。”

 “那麼那家人是怎麼說的?”

 “這個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姜小魚笑得詭異,“據我所知,那人到現在都沒有下葬。說是討不到說法,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對。”女警立刻說,“因爲警方的介入,他們才消停了一些,據說這幾天,每天白天都會把棺材放在大門口堵着,晚上再帶回去。”

 我看到姜小魚眯起眼,好奇的湊近她問,“你覺得這兩件事有關係?那人死了有七天了吧?”

 “算算日子,今晚是頭七。”

 果然有貓膩。

 “不管如何,咱們進去看看再說。”

 姜小魚拉着我就朝裡面走去,女警想攔住,卻被楚辭阻止了。

 “你們先去周圍調查一下,這裡交給我。”

 “好。”

 我和姜小魚才走進去,那邊付老看也不看的就大吼起來,“誰讓你們進來的,滾!”

 “付老,我們是前段時間來給您家孫子扮演稻草人的,因爲覺得小源比較可愛。挺喜歡他的,現在突然聽說死了,覺得心裡難受,就過來看看他。這麼小的孩子,真的很可憐。還讓白髮人送黑髮人,付老,您要挺住,別太傷心了。我知道小源喜歡機器人,所以買了一個,希望他去了下面不會那麼的孤單。”

 說着還真的從我書包裡拿出了一個玩具。

 我這才知道,她神神秘秘放的東西是什麼。

 看來真的是有備而來呀!

 原本怒氣衝衝的付老臉色立馬緩和了許多,但還是警惕的盯着我們。

 “只能看,不能碰。”

 “謝謝付老。”

 姜小魚將玩具交給了下人,然後在小源的遺照前慼慼哀哀了半晌,這才磨磨蹭蹭的去看遺體。

 我早就站在棺材邊上,打量着棺材裡的孩子。

 他穿着一件通體漆黑的壽衣,小小的臉上膚色蒼白,雙目緊閉,從外面看不出有任何的外傷。

 不過兩側耳朵裡有少量的水珠。

 “知道死因嗎?”

 我輕聲的問楚辭,他低聲告訴我,“是溺死的。”

 “大晚上的孩子跑到水裡去做什麼?”

 姜小魚輕飄飄的在我耳邊說,“肯定是被那個死人的鬼魂給引佑的唄。”

 我不置可否,換了個話題,問,“你看出什麼了沒?”

 “先出去再說。”

 我點點頭,姜小魚去和付老道別,不知道她又說了什麼,但可以看出來,付老對她的態度還是挺和善的。

 我轉身朝外面走去,突然聽到了一陣似有似無的哭聲。

 我回頭望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靈堂布置的和大人的一樣,只是周圍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具,除此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怎麼了?”

 楚辭本就跟在我的身邊,見我突然停下來,轉頭問道。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他靜了靜,然後搖了搖頭。

 “那估計是我聽錯了。”

 我搖頭一笑,朝外走了出去。

 楚辭是蘇摩一族的人,他都沒聽到的,估計真的是我聽錯了。

 姜小魚沒一會兒就出來了,看到楚辭還在,她笑得更開心了。

 我則催促道,“你剛纔看出什麼貓膩了沒?”

 “從表面上來看,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但付老前後的態度變化,讓人匪夷所思。我一開始得到的消息也是他知道孫子死後震怒,非要查出個理所應當來,覺得可以大賺一筆,所以纔來。但這前後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變了卦。事出必有因。”

 “那你想怎麼辦?”

 “他設立靈堂,肯定會出殯,我們晚上再來看看,現在先去會會那家人。”

 我贊同,反正來都來了,以姜小魚的xin子,不查到頭,她是不會甘心的。

 但我總覺得那個靈堂給人的感覺有些怪異。卻又說不上來時哪裡。

 “楚辭,你會跟我們一起去嗎?”姜小魚走了幾步,靠近楚辭,笑眼眯眯的開始打起了主意,“你看我們兩個女孩子,那麼的柔弱,萬一被人打了怎麼辦?好歹你是警察,你在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做警察就是要爲人民服務——”

 “去。”

 楚辭伸手按了按眉心,主動打斷了姜小魚的話,眉宇間顯露了一絲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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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

 姜小魚笑嘻嘻的什麼都沒發現,走走跳跳的就出去了。

 我很是同情的拍了一下楚辭,笑道,“她就是這個xin子,你習慣就好。不過——”

 這是我第一次面對他,也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不過她好像喜歡上你了,你以後可麻煩了。”

 本想看看他的囧樣,但他顯然掩藏的很好。

 勾勾脣說,“我只是好奇,燭照怎麼會容忍你和她單獨行動的。”

 我心裡一驚,他知曉燭照沒跟着我來嗎?

 這可能嗎?

 畢竟燭照隱身後的存在,連奶奶都不知道,楚辭會有可能知道嗎?

 僅那麼一瞬間,我就背脊一身冷汗。

 看來奶奶的話是對的,楚辭這個人,真的不是泛泛之輩,和一般人那樣相處,很難。

 “你都受不了,他可能受得了嗎?”我強壓住心頭的微亂,表面不動聲色的說,“要不是姜小魚太聒噪,此刻我就拉着燭照的手呢!”

 我沒有回答他燭照在還是不在,有時候模糊的一種回答,纔是最好的猜忌。

 須臾,楚辭臉上的笑,慢慢舒緩了一些,慢慢的往前走,邊走邊說,“小熒,你真的長大了。我很欣慰。”

 你欣慰個毛,我長不長大和你有關係嗎?

 我在心裡罵他,實則不理他。快速跟上姜小魚,去尋了那家人。

 因爲姜小魚想在楚辭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是以並沒有從他這裡得到那家人的消息,而是自己打聽。

 在郊外這一塊,根本不是很大,也算個小鎮了。

 而且鄰里街坊,大家也都認識,一問哪家才死了人,就有消息了。

 “是東邊孫家。”姜小魚打聽了消息,回來說,“那家人爲了這事,前前後後上門數次,都沒得到個說法,也不願意將屍體下葬。現在就放在家裡的院子裡,靈堂到現在還擺着呢!”

 “三天不下葬,對死者不盡。就算有恩怨,也要先讓屍身安息,才慢慢討說法吧?”

 奶奶說過,人死後,爲何要安葬遺體?就是爲了一個安息。

 而且從人死後的清潔遺體開始,到入殮出殯等等,每一步都是十分謹慎的。

 很多人都認爲,只有安撫了死者,他們在天之靈纔會保佑生者。

 因此很多人家即便有爭執,還是會先安葬逝者。

 但這家人的做法着實奇怪。

 我們一路朝那家走去,聽到的都是說那家人的不孝,總而言之。從老人嘴裡出來的,都是嘆息聲。

 “今晚是孫雲的頭七,不管他這幾天的魂魄在哪裡,最後都會回到家裡看上一眼。若是一旦看到自己的遺體還未下葬,絕對會生變。”

 姜小魚雖然平日裡嘻嘻哈哈每個正經,但辦正事的時候,還是挺嚴肅的。

 而且每一次她嚴肅起來,就說明這件事絕對不容易。

 此刻,我們就站在孫家的門口,老遠就聞到一股屍臭味。

 我捂着?子說,“你是想說他會覺得家人不願意自己死去,再度附身入體嗎?”

 見她不說話,我又說,“可這麼大的腐爛味。他即便附體,也是毫無效果的。”

 “但有可能會變成厲鬼。”一聲不吭的楚辭突然開口接下了我的話,說,“因爲不甘心。”

 姜小魚眼眸一顫,下一秒那不正經的笑又爬上了臉頰,含情脈脈的看着楚辭,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原來楚警官也知道這類的事?”說着她還用身體推了他一下,笑得很璦昧,“是不是同行?”

 楚辭咳嗽兩聲,往邊上退了兩步,與她保持距離。

 指了指前方說,“有人過來了。”

 “咿呀”一聲,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開門看到我們,先是一愣,然後問,“你們是誰?”

 “我們是警察。”姜小魚撒謊不眨眼的說,“我們從鄰里街坊那裡瞭解到你們有委屈,覺得這件事蹊蹺古怪,因此過來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那婦人一聽是警察,立刻喜上眉梢,“孩子他爸,警察來了,快過來。”

 沒一會兒,從裡面就出來了好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看樣子都是他們的親戚。

 姜小魚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就往楚辭背後一縮,還將我給拉了過去。

 把楚辭推到了前頭。

 他多半很無語,拿出警察證給他們看。驗證身份後,才被允許進去。

 “警察先生呀,我們家雲仔的死絕對是付家做的。那老頭子心腸毒辣的很。我家雲仔不過是不小心碰倒了他的孫子,他就直接叫人打了我兒子一頓。是,他們家有錢有勢力,我們惹不起,只能忍了一口氣。可誰曉得?大半夜的,他家就來人敲我們家的門,說我兒子偷了他孫子的玩具,還毀了田地裡的稻草人,非要我兒子陪。怎麼說他們都不信,最後還是報了警,他們才消停。但是第二天,我就發現雲仔不在家裡,問了人也不知道,最後卻在付家的田地裡邊上的小河裡,找到了雲仔的屍體。我們上門理論,可他們一口咬定不是他們做的,所以就鬧了這麼久也每個說法。”

 婦人從引我們進去,就開始說起了事情的原委,一邊說一邊哭,很是傷心。

 一般這種安慰人套話的事都是姜小魚去的,我只負責當配合,兼觀察周圍的環境。

 孫家,分的是前後私房,中間是一個小院子,院子裡就放着孫雲的棺材,也一併當做靈堂使用。

 各方面的擺設都是很簡單的。看得出來,這家人並不是特別富有。

 可是說話的婦人,孫雲的母親,孫氏脖子上的那一條項鍊卻價值斐然。

 因爲前段時間小姨瘋狂的喜歡潘多拉的首飾,每天都發圖片給我幫她選擇款式,所以我認得。

 孫氏脖子上那個吊墜,是潘多拉的墜子。

 一般來說,戴這個並不能說明什麼。

 而且現在假貨流行,就算是假的,也沒人知道,很多人都是圖個漂亮而已。

 但孫氏看上去並不是那種喜好打扮自己的人,穿的非常樸素,頭髮也有些亂糟糟的,臉上更不用說化妝了。還殘留着一絲污漬。

 就這樣的人,會戴着潘多拉的項鍊嗎?

 還有,那邊那個看上去瘦高的男人,孫氏的丈夫。

 他穿的也很樸素,可腰間的那條皮帶卻是牌子貨,還有他手上的手錶,也並不是普通的地攤貨。

 以及他身後的兄弟們,各個身上都有一兩個價值斐然的東西。

 一個人家,若是在飾品上都這樣要求頗高,對家裡的條件,對自身的衣服外貌之類的地方,也肯定會重視一些。

 但,我一路走來,他們家。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說得上值錢的東西。

 不是一貧如洗,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和爸爸剛去外地打工那段時間的貧窮是一樣的。

 所以他們這麼做肯定有問題。

 我轉了一圈,見到姜小魚還在問,所以就安靜的站在靈堂前。

 照片上的男子是個很年輕帥氣的,只可惜棺材被封死,看不到裡面的屍體。

 不過我們看不到,頭七回魂夜,他的魂魄卻不受阻擋。

 “你是不是很想打開棺材看看?”

 楚辭似乎會讀心術一樣,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嚇了一跳,卻沒有回答。

 “其實,我很好奇呢!”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依舊不說話。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沒一會兒,姜小魚就回來了。

 “查出什麼來了沒?”

 她意外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這家人很古怪,我一問爲何不下葬,他們就開始有所隱瞞,口徑一致,絕對有貓膩。不過我提醒過他們,今晚是頭七回魂夜,他們的兒子會回來看他們,若是看到自己的屍體還沒沒下葬,有極大的可能是能夠死而復活的。不夠首先要將棺材打開,放在月光下,吸收日月精華。”

 “那他們怎麼說?”

 “什麼也沒說,但多半是心動了。我們先走,入夜後就知道了。”

 姜小魚神秘一笑。說完就往外走。

 卻誰知,這個時候,楚辭在後面喊住了我們,“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