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我探出腦袋,走廊上亮着幽黃的燈,可是兩側都沒有看到耿蕊兒的身影。
耿蕊兒的房間在二樓的中央,左邊盡頭是樓梯,右邊盡頭是公用衛生間,其餘的都是房間。
她房間裡本來就有配套的洗手間,所以不會去公用的。
因此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下樓看看。
不過一出去,我就後悔了。
因爲我也沒穿鞋子。
雖然這樣走路不會發出聲音,但外面的地上貼的都是瓷磚,冰涼冰涼的,我做了幾步,就停下來搓搓腳。
“啊——”的一聲尖叫聲,瞬間劃破天際,強勢的鑽入我的耳膜,刺得生疼。
彼時我還沒有下樓梯,就聽到耿蕊兒的房間裡發出了尖叫聲。
想也沒想就轉身跑了回去。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站在牀頭。
她單手朝上伸着,黑色的氣流從她掌心裡冒了出來,束縛在樑思思的身上。
樑思思被整個人提到半空中,手捂着脖子,模樣十分的痛苦。
“思思!”
我下意識的要去掏護身符,卻發現放在睡衣口袋裡的護身符不見了!
“救、救我——”
“思思!放開她!”
我來不及去找,朝着那小孩就衝了過去。
小女孩驟然朝我轉過頭來,稚嫩的臉上,眉眼下彎,嘴角上揚,幅度很大。
每一個角度,都和王羽瑕與王姝死的時候,臉上的笑,一模一樣。
我倒吸一口氣,“是你。”
“嘿嘿!”
她笑了起來,那聲音陰冷,令人毛骨悚然。
我看着樑思思的臉色,心知這樣下去,她肯定會死。
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人呢?
我左右看了看,整個房間裡。卻沒有看到一個可以打人的東西。
真的是急死人了。
“嘿嘿,你們都要死,成爲我的食物吧!哈哈……”
她狂笑,隨着那笑意的放肆,整個房間裡,揚起了急驟的大風。
吹打在臉上,有一股血’惺’味,還很疼。
“思思!”
我看到樑思思眼白都翻上去了,再也不顧其他,朝着小孩子就衝了過去。
“砰”的一下,我感覺有什麼東西被撞飛了出去。
然後就看到樑思思摔倒在牀上,可那小孩子卻不見了。
“思思,思思。你怎麼樣了?醒醒,樑思思!”
我搖不醒她,摸了她的?息一下,還有呼吸,這才稍微安了心。
只是心,還沒有徹底的放下,外面又再度傳來了一聲尖叫聲。
這次卻是耿蕊兒的。
“罵的,還有完沒完!”
我火了。
雖然心裡也很害怕,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強迫着發軟的雙腿站起來,我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跑去。
但才走出房門,後腦袋就一疼,是有人重重的打了我一下。
一陣天旋地轉下,我直直的朝前栽倒了。
渾渾噩噩當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覺得四周冰冷冰冷的,讓我無比懷念燭照的懷抱。
冬天的我十分怕冷,不喜歡他的靠近。可他每次抱着我的時候,總是陣陣的暖意襲來。
從不會讓我變得這麼冷。
但這次,真的好冷好冷呀!
可是,燭照,你在哪裡?
我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當意識再度恢復的時候,好似看到了一抹微紅的光芒。
緊接着是人說話的聲音。
“她現在已經懷疑你我了,你若不殺了她,等身份一旦被揭露,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這個聲音?
是王玉生的?
但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是我——”
“你都殺了一個了,還怕第二個嗎?若讓人知道,死的不是你,是耿蕊兒,那麼你還能過的這麼舒坦嗎?”
死的是耿蕊兒?
我有些模糊。
因爲動不了,所以只能去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
然後腦中的畫面定格在燭照問我要王姝八字的那一天。
他顯示看着王姝的八字,很疑惑,直到問我要了耿蕊兒的八字之後,才舒緩了。
他雖然當天也告訴了我很多事,可我知道,還有些事,他沒有說。
比方,活着的耿蕊兒身上怎麼會有他人的運氣和陽壽,她根本是不需要的。
所以這個人是——王姝?
但怎麼可能?
她雖然有的地方的確讓人懷疑,可是不管從哪個方面看去,她的的確確是耿蕊兒無疑呀!
“你也看到了,哭喪棒上的運氣和陽壽將近,你若是再不下手,死了,我可不會再救你。”
王玉生的語氣很絕對,要是王姝不下手,她是不會幫忙的。
“可是——”
王姝還在猶豫。
我偷偷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躺在耿蕊兒的房間裡,樑思思昏睡在我身邊。
房間裡僅開了一盞小燈,照亮一方黑暗。
王姝頂着耿蕊兒的臉就坐在我的身邊,牀尾的沙發裡,王玉生抄着手,坐得筆直。
但在她的膝蓋上,我看到了那個小女孩。
她睜大眼睛,不說話,但臉上的笑,卻沒有斷過。
忽然,那雙黝黑黝黑的眼睛,往我這邊一看。
儘管我已經很快就閉上眼睛了。可是那一瞬間帶來的寒意,還是’親’入身體,讓我有些不安起來。
周圍的聲音好似瞬間消失了一樣,任由那股寒意在四周肆意開來。
我強迫自己裝睡,但當眼睛閉上的時候,其他感官就變得非常的明顯。
一切都似乎回到了那晚招魂的時候,我們也這樣閉着眼睛,然後在黑暗中,我看到了那截斷臂。
它選中了王姝,然後王姝就死了。
可現在又活了?
“別碰她!”
我聽到王玉生大叫一聲,但似乎晚了。
碰撞聲響起,驚擾了這一夜的安寧。
“護體罩!”王玉生的聲音染上了一絲不安,“糟了,是蘇摩一族的人。”
“知道的還不晚。”
楚辭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我最後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他,卻曉得他在周圍。
但我則在房間裡,看到了另一個人。
“燭照。”
我欣喜他的出現,立刻就變得不害怕了。
但全身動彈不得,只能作罷。
“燭照,她們——”
“一個畫皮妖,一個厲鬼,一個活人卻扮作死人。”
燭照的語速很慢,手中的劍卻鋒利的精準,那小女孩纔要動,他的劍就攔在了面前,只稍一點,就劃破了她的衣服,限制了行動。
“你們若謀劃的僅僅只是耿家的家產,我大可以不管,但真的是如此麼!”
三人都不說話,尤其是王姝。一臉煞白的看着他,絲毫不見以前的囂張。
“你也是鬼,又何必來管我們的事!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我把這兩個女孩還給你,你放我們一路。”
王玉生剛從沙發上站起來,還沒走動,燭照手中的劍就對準了她。
她面色微變,卻還算鎮定。
“你覺得我會答應?”燭照冷笑,道,“你被封印在那間教室裡,除非人死與招魂,否則無法破除封印,是以,王羽瑕死了,然後那兩個孩子就發現了招魂遊戲的紙條。”
他說到這裡,劍尖又是一頓,指向了小女孩。
“你利用那紙,和她們之間的小小敵意,促成了那晚的招魂遊戲。魂魄既然被釋放,剩下的便是一具才死不久的新鮮屍體,所以王羽瑕的屍身當夜就在警局自己走了。你當時選中王姝,並不是要她死,而是要爲她畫皮,成爲你們能夠控制的目標。然後第二天就爆發出耿懷存死而復活的事。”
燭照的話音落下,楚辭的聲音就在我的身上響起,繼續往下說。
“緊接着警方上門探查,你在暗中控制他,借用夏熒撞斷了耿懷存身上的哭喪棒,目的就是爲了讓耿懷存死。”
“等等,不對呀。”我聽着有些糊塗,打斷他的話,問,“耿懷存身上有哭喪棒,耿蕊兒也有,就說明這借運和陽壽的事,都是她們所爲,可既然讓耿懷存復活了,又爲何要讓他死?”
“一個人,還是一個大家族的男人,一旦重新復活,勢力漸起,又怎麼會甘願自己被控制?”楚辭解釋道,“耿懷存心高氣傲,早已在背地裡聯繫道行高深的人,只是還來不及施行,就被人折斷了活路。”
“原來是這樣。”
“你們利用一個做夢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小女孩的心思,選中了王姝。待她畫皮之後,又處理掉了耿懷存,徹底佔據耿家。王羽瑕死,王玉生作爲妹妹復活,有人證,別人不會懷疑。耿蕊兒死,王姝畫皮代替,享受榮華富貴,也不會有人懷疑,畢竟有屍體送回王家,代替了王姝。最後還有你——”
楚辭的聲音定格在空中,我卻知道他指的是那個小女孩。
她圓圓的臉,應該長得挺可愛的,卻一直笑得詭異,讓人看不清樣貌。
身上那股老成和讓人望之發顫的寒意,不是誰都可以輕易比擬的。
“你策劃這一切,表面看似是爲了耿家的家產,但卻是爲了更好地掌控耿家的一樣東西,對嗎?”
小女孩的表情終於有了細微的變化。笑容不在,五官也慢慢的舒緩下來。
一張圓臉,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傳言蘇摩一族重出世間,果然是真的。但有些東西,你休想得到!”
她的聲音暗沉沙啞,似是許久不開口說話的緣故,乾澀的十分難聽。
“我想不想得到,看的是我的心情,和你願不願意交出來,是兩碼事。”
楚辭這話說的可是相當狂妄,我都覺得這個小女孩很恐怖了,既然爲畫皮妖,還策劃了這麼多事,放出厲鬼,肯定不會是泛泛之輩。
但楚辭卻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是嗎?”小女孩冷哼一聲,突然狂風大起,她十指爲爪,指甲慢慢伸長,尖銳無比,“你大可以試試!”
話音剛落,她就直擊出手。
目標是我!
速度之快,眨眼就到了跟前,卻被我身上彈出來的一震金光給彈了出去。
我微微一愣,看着圍繞在身體周圍的淡金色光輝,這就是護體罩?
燭照此時上前,直擊小女孩後背,但王玉生卻緊接着出手,攔住了燭照。
小女孩一擊失敗,沉下眼眸,手腕翻轉,再度出手。
卻不再是衝着我,而是一把刺進了王姝的背後。
五指握住她的心臟,在她心口挖了一個窟窿。
王姝瞪大眼睛,驚愕的看着自己的胸口,滿眼不可置信,身體一軟,摔在了地上。
“走。”
小女孩緊握着那顆心臟,對王玉生喝道。
兩人心有神會,不再戀戰,步步後退,轉身就跑。
她們才跳出窗外,燭照緊跟其上,卻又突然急速後退,攔在了我的面前。
寬大的黑袍一甩,直接攔住了數根冰錐一樣的利器。
乒鈴乓啷的掉在地上,融化了外面的冰霜,留下的是一條條黑色的長蟲。
只有針線大小,在地上徘徊了幾下,就被燭照一把陰火給燒了。
但也正因爲這樣,王玉生和小女孩早就跑的沒了蹤影。
“該死!”
燭照低咒一聲,我知道他是想通過這件事找到誰在背後策劃。
雖然明面上是小女孩畫皮妖,可這事牽扯到魂魄。就會和地府掛鉤。
只是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那蟲子是什麼?”
我發現自己可以動了,從牀上爬起來,只覺得後腦疼的厲害。
“腐蝕蟲。”楚辭的聲音再度響起,“一旦鑽入人體,就會啃食你的血肉,知道你死爲止。”
我抖了抖,幸好燭照反應快,不然那東西就直接鑽入我身體了。
“你也別追了,對方這次失敗,短時間內不會再有行動。不過知道了方向,要查起來也好查。只是可惜了耿家。”
我看到燭照的身體一震,然後利索的收起長劍,轉身朝我走來。
“多管閒事。”
他大手在我後背一抓,我就看到身上的金色光輝不見了。
楚辭的聲音也跟着一併消失。
在耿家的大門口,楚辭收起了掌心的一枚月牙形的金色物件,雙手插在口袋裡,頭也不回的走了。
燭照什麼也沒說,將樑思思送回去就,就帶着我回了家。
彼時,天才微微涼,他揹着我,走在黎明之下,陽光拉長了他的影子,高大又令人心安。
“燭照。”
“嗯。”
他悶悶的應了一聲,我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後腦袋,“舒服嗎?”
“手法笨拙,學學好再來。”
“纔不要,就這樣。”
說着我還加重了力道,他終於停下腳步,皺着眉,“剛被打,不疼嗎?”
“你理理我,我就不疼了。你不理我,再小的疼都很大。”
我彎眼笑的很是欠揍。
他轉頭看着我,眼底有細微的漣漪在浮動,然後揹着我繼續朝前走。
但這一次,身上的冷意卻消退了很多。
我開心的很,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湊上頭,在他的臉頰上親親落下一吻。
他明顯一僵,雖沒有停下腳步,但嘴角卻染上了一絲弧度。
“又開始不安分了?”
“沒有哦,我睡着了,剛纔什麼都不知道。”
我將頭靠在他的頸窩裡,含笑着閉上了眼睛,任由他揹着我,不管去往何方,都不會害怕。
但閉着閉着眼,我還真的睡着了。
週一去學校的時候,就聽到別人都在議論耿家的變故。
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剩餘的家產都被旁系叔伯給分颳了。
只有在耿家門前的地上,落了一根白色的哭喪棒,不過已經被折斷了。
老人都說,這是報應。
因爲做了損陰德的事,所以哭喪棒都保護不了孝子。
但年輕人卻很好奇,各種各樣的八卦滿天飛。
對於那晚發生的事,樑思思根本就不記得,我也沒有和她說什麼,純當糊塗了。
但之後沒多久,我就在小區後看到了一具腐爛的女屍。
面目全非,但後背脖子下的那一枚胎記,卻十分的明顯。
是王羽瑕。
當時燭照也在,他檢查了王羽瑕的屍身。發現她的懷裡,有一枚很小的石子。
我一驚,“是鎮魔石!”
不過石子周圍糊了一層血肉,散發着噁心的味道。
他當時一聲不吭的收起鎮魔石,在第三天消失已久的姜小魚回來的時候,“啪”的一下,放在了她的面前。
“想要嗎?”
燭照挑眉。
姜小魚眼睛都直了,就差流口水了,盯着鎮魔石,頻頻點頭,“想。”
“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幫我查一個東西的來源,找到了,這個就給你。”
我當時也在邊上。聞言,很是好奇,雙手撐着下巴問,“燭照,你要找什麼?”
“這個。”
燭照五指攤開,在掌心裡,有一枚黑色的似是鱗片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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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散發着淡紫色的光輝,十分的漂亮。
“這個是什麼?”
“上面有着八門的味道。”燭照遞到姜小魚面前,眼睛不眨的盯着她說,“八門的事,你比我清楚。這個——”
“你是怎麼會有這個的!”
姜小魚打斷了燭照的話,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很明顯的,她認識這個東西。
“這是耿家變故的那天晚上混合在腐蝕蟲裡面的東西。若是它直接接觸皮膚,恐怕小熒已經魂飛魄散了。”
我一聽,嚇得直往後縮去,“這麼恐怖?”
“對,這東西若是混合腐蝕蟲進入體內,腐蝕蟲啃食人體,它就會啃食魂魄。是八門中的禁忌之物!”
“那怎麼會出現的?又是誰要殺我?”
姜小魚咬緊脣瓣,沒有說話。
“小魚,你是不是知道是誰?”
姜小魚沒有騙我,點了點頭,只是依舊不說話。
“那個人不能說嗎?”
“不是不能說,而是——”她皺起眉,擡頭對上燭照的視線。認真的說,“他已經死了,是我親手火化了他,當時還抽離了他的魂魄,直接送入地府,所以他不可能再出現的。”
“但他的的確確是出現了。而且依舊在你們八門之中。”燭照將東西收起,氣勢凜然,“你要得到鎮魔石,就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這次耿家的事,與他脫不了關係!”
“小魚,他到底是誰?”
姜小魚垂下了眼,許久後,脣角才勾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他親手殺了我的父母,作爲我的親生大哥。”
姜小魚擡起頭,我看到她眼中含着霧靄,心中莫名的一疼。
“我殺得了他一次,也會有第二次!”
“小魚——”
我拍了拍她的背,她眨了眨眼睛,卻是一笑,趁着燭照沒注意的時候,一把撲向鎮魔石,抱在懷裡。
嘟着嘴,像個強盜一樣的說,“東西到我手了,就是我的啦!哈哈……”
“儘管拿去。”
燭照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就從掌心裡亮出了一個盒子。
當姜小魚看到那個盒子的時候。眼睛又直了。
“你、你什麼時候偷走的!”
我也認得那個盒子,是用來裝鎮魔石的。
“還給我!”
“好好辦事,當知道他下落的時候,我自然會還給你。”
燭照優雅的點了點盒子表層,臉上的笑,有點冷。
姜小魚哆嗦了一下,主動送上了手裡的鎮魔石,“交換。”
燭照將盒子往前一推,看得出來姜小魚還想再渾水摸魚一把,但燭照何等精明,一個眼神就將她看穿。
她不自然的摸摸?子,收起鎮魔石的盒子,說。“這件事我應下了。你放心,他若是真的會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相信你。”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姜小魚一震,捧着盒子轉身離開。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爲何,總覺得她年紀輕輕,卻經歷了我無法想象到的危險和歷程。
心裡有些同情她,畢竟對方是她親哥哥,她下得了第一次,卻未免會真的下第二次手。
“燭照,你這麼在意這個東西做什麼?是不是和地府有關係?”
我總覺得燭照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但這次的事。雖然是畫皮妖做的,但涉及到陽壽一事,就和地府脫不開關係了。
燭照收起鱗片,淡淡的說,“當時,那些腐蝕蟲只是佑餌,真正的是要用這個對你下手。”
“對我下手?”我摸摸?子,說,“我沒有什麼仇人呀,爲什麼要對我下手——”
說到這裡,我自己停了下來,因爲我想起了一件事。
十四歲那年,在陰屍婆那件事件裡。有人利用姜小魚做了一個如假包換的真人,對我下手。
當時聽她的語氣,也是我不該活着,要我死之類的。
“難道是當年那個製作木偶人的人?”
燭照沉默不語,卻一半是默認,我心一沉,“爲什麼非要殺我?”我皺着眉,邊回憶當時的事,邊說,“她好像提到過我媽媽,會不會和我媽媽有關?”
見燭照沉默不語,我急了,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懇求道,“燭照,你就告訴我媽媽的事好嗎?爲什麼就是不能說的呢?你和奶奶究竟瞞着我什麼事?媽媽的死究竟是爲了什麼?”
“小熒,有些事還沒有到說的時候,相信我,你知道了,會更危險。爲了你的媽媽,你一定要堅持。”
燭照從不會這麼耐心的和我說話,但這是第一次面對媽媽的事上,他主動地坦誠我。
儘管我知道問不出更多的東西。
鬆開了彎起的五指,我努力擠出一抹笑容來。
“嗯,我相信你,你是不會騙我的。媽媽的事,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清清楚楚。”
“小熒……”
燭照眼底微光浮動,卻只是輕輕地拍了拍我的頭。
我不願去想,每一次提到媽媽的事,都會以不開心結束。
“我去看看小魚姐。”
“好。”
姜小魚不開心,我也不開心,但我卻沒有找到她。
所以就尋思着隔天帶她吃些好吃的,安慰一下她受傷的心。
可誰曉得第二天,她直接踹開了我的房門,將我從牀上拉了下來,一臉賊笑的說,“姐姐接了個活,需要幫手。”
我想吧,做她幫手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就跟着去了。
但一去那裡,我腸子悔青了,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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