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成人間你情我願的遊戲

發佈時間: 2023-07-26 13:4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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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了沒兩步被人抓住,如果說剛纔蓋聶還一直保持着僅存的一點點理智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被藥效折磨得失去理智了。

 浴袍褪落,蓋聶抱着我倒在牀上,那一刻,我彷彿看見上帝站在牀邊,他嘴角懸着一抹笑:“喏,江別憶,我知道你也喜歡他的是不是?”

 是的,我得很沒骨氣的承認,我也有點喜歡他。

 我認命般閉上眼睛,放棄了抵抗,放棄了猶豫,放棄了未來。

 我只想,在這一刻,在他被迷藥折磨得生不如死還能知道我是誰的時刻,好好享受他給與的溫柔,他給與的一切。

 內心深處涌上來陌生的東西,我還來不及仔細去辨認是什麼,就看見他眼底伸出兩團閃爍着欲、望的火苗。

 明明是他被下了藥,卻不知爲何我渾身都是汗,像是我也被下了藥一樣。

 蓋聶拂開我額前的頭髮,聲音喑啞,情深如洋,讓我沉溺:“小江,給我好不好?”

 我微微點頭。

 “放輕鬆。”他柔聲呢喃。

 我睜眼望着他眼中的迷離,像是浩瀚夜空中的星辰,璀璨而迷人。讓我沉溺其中,體內流竄着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渾身無力,然後忘記了自我。

 我大口大口的喘呼吸,蓋聶微微的動作都讓我就覺得疼痛加劇,也就是一分鐘的時間。蓋聶就跟走火入魔了似的,箍着我,一點也不疼惜,一點也不留情面。

 那是怎樣一個生不如死卻又不捨得離開的過程啊,昏過去之前,我只聽見他一遍又一遍喊我的名字。

 我是被渴醒的,意識回到大腦的時候,我驀地睜開眼,房間裏亮着燈,後背貼着一個火熱的胸膛,而腰上。箍着一隻手。

 我愣了很久,腦海中一遍遍回放着昨晚的瘋狂,房間裏每個角落的尖叫和那傾國傾城的周寫意,我的心一下子如同打翻的調料,五味雜陳。舌尖泛着苦,心口說不出的難受。

 甩一甩那些惱人的思緒,我拿開放在我腰上的手,掀開被子下牀。

 落地的瞬間雙膝一軟差點跪倒在地,某個地方疼得撕心裂肺的。

 我低呼了一聲,低頭就看見滿身紅紫的痕跡,趕忙去衣櫃裏找了衣服換上。躡手躡腳下樓去廚房裏找水喝。

 一杯冰水下肚,燥熱的感覺緩解了一些,人卻恍惚起來,不由得想,蓋聶醒過來之後,我們之間要怎麼相處下去?

 我胡思亂想着,根本沒意識到後面的腳步聲,直到撞進一個火熱的胸膛,直到有人扳過我的臉吻我,我才回過神來。

 蓋聶什麼時候起來的,莫非一直跟着我?

 我臉紅起來。那些瘋狂的畫面一閃而過,我作勢就要躲開他。

 奶奶就睡在樓下,隨便一點響動,她都能聽見。

 蓋聶渾身只穿了一條內、褲,當他貼過來的時候,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灼人的溫度。

 看來是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可是這時候至少我們都是清醒的,我不希望自己再犯錯,就看着他:“蓋聶,昨晚的事情……你被人下了藥,你沒有強迫我,是我心甘情願的……你我都是成年人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他箍着我,一雙手上下游走着,雙脣貼着我耳畔:“小江,你不會把昨晚的事情理解爲成人間你情我願的遊戲吧?”

 我渾身顫抖着,抓住他到處作亂的手:“難道不是嗎,你還想要我負責不成?”

 他笑了一聲,抱着我挪了兩步,把廚房的玻璃門關上,一雙手撐在牆壁和我之間,緊緊地盯着我的眼睛:“沒良心的小東西,這麼快就想跟我撇清關係,看來我昨晚還不夠努力。”

 我驀地意識到他的意思,嚇得就要跑,卻被他死死箍住。

 他抓住我的手往下滑,並且不準我逃避:“小江,你還認爲我是跟你遊戲麼?”

 “你你你……”我結結巴巴的,“你是藥效還沒過。”

 “那不是正好?”他笑起來,低頭吻住了我的脣。

 天快亮的時候蓋聶終於抱着我從浴室出來,彼時我已經神志不清,被他放在牀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跟脫了一層皮似的,靠在枕頭上就睡着了。

 朦朧中他把我禁錮在他懷裏,吻着我的額頭,輕輕拍着我的背,聲音沙啞:“小江,這輩子你休想擺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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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敲門聲,還有奶奶的聲音,叫我起牀吃早點。

 我驀地驚醒過來,我記得昨晚蓋聶是睡在我房間的,奶奶一般的習慣就是會親自進來叫我起牀。

 驚坐而起才發現牀上只有我一個人,牀單什麼的皺皺巴巴的,地上躺着我的睡衣,又被撕破了,和睡衣躺在一起的,是蓋聶的內褲。

 門上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我裹着被子忍着疼痛跳下牀,把一地的狼藉拾起來,快速鑽進被子裏躲起來。

 腳步聲慢慢靠近,奶奶的聲音裏滿是慈愛:“妹妹,妹妹……”

 只有在喊我起牀的時候和我生病的時候,奶奶才會叫我妹妹,還是跟爺爺學的。

 我翻個身。裝作才睡醒的樣子:“唔,再睡一分鐘,真的就是一分鐘。”

 奶奶笑起來:“小懶豬,小聶都起牀幫我做早點了,你還睡。”

 一聽這句話我基本就放心了,蓋聶既然已經起來了,那就證明奶奶什麼都沒發現。

 我磨磨蹭蹭了半天,站在鏡子前,看着脖子上的痕跡發愁,現在是夏天,根本穿不了高領的衣服,圍個絲巾也不倫不類的,怎麼辦?

 考慮了半天,看來只有把頭髮披下來遮住了。

 我一邊梳頭髮一邊罵罵咧咧的,蓋聶還真的挺變態,最好不要落在我手裏,否則我一定報仇雪恨。

 後面突然傳來聲音:“又問候我祖宗十八代呢?”

 鏡子裏投射出來一張臉,我嚇一跳,梳子掉在梳妝檯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蓋聶走過來,彎腰靠在我肩膀上,撿起梳子幫我梳頭髮:“嗯,妹妹的頭髮真好看。”

 竟然學着奶奶叫我妹妹,我氣不打一處來,拐了他一下:“你快出去,奶奶會看見。”

 他置若罔聞,火熱的脣輾轉到我脖頸處,嗅了兩口,突然重重吮吸了一下,疼得我齜牙咧嘴的,他問:“妹妹身上真香,昨晚我就聞出來了。”

 話音剛落又吮吸兩下,我渾身戰慄起來:“蓋聶,你想幹嘛?”

 他死死箍着我的脖子,耳廓傳來他魅惑的聲音:“小江,我想一直在你身體裏。”

 他又說這些沒臉沒皮的話,我自然是招架不住的,臉早就紅得跟番茄似的,抓住他的手就要推開:“你出去,奶奶上來會看見。”

 他嘿嘿笑起來,一隻手箍着我,一隻手就從鎖骨處伸進來,耳畔還是他魅惑的聲音:“妹妹很緊很熱很溼,總之,我很享受,希望天天有人對我下藥。”

 我愣了愣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羞得就要去打他,卻被他捧起臉肆虐一通。

 下樓的時候蓋聶正拿着一份報紙跟奶奶說着什麼,兩個人笑得挺開心,見了我蓋聶招招手:“妹妹快來看,你的偶像上報紙了。”

 奶奶也點點頭:“是啊,你不是一直挺喜歡這個人嗎,聽說她要來康城了。”

 我站在那裏,猶豫了一下才走過去,然後就看見蓋聶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的脖子。我恨不得衝過去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卻又礙於奶奶在,連問候他祖宗十八代,都只敢在心裏。

 本來我是想去坐在奶奶身邊的,誰知道我剛要走過去,奶奶就起身說去看看粥好了沒有。

 蓋聶早就看穿我的意圖,奶奶一走他就拽着我坐在他身邊,把報紙推到我面前。

 頭版頭條是濡沫子即將於下周到康城的消息,並沒有明說是以什麼身份來,是音樂人還是醫生。

 放下報紙才注意到蓋聶的一隻手搭在我的椅背上,而他正饒有興致看着我。

 我臉紅起來,雖然昨晚我們已經那麼親密了,但是就是覺得尷尬。

 我正打算置之不理,他就湊過來,貼在我耳邊問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我有藥,給你擦擦。”

 我再也忍不住,抓起筷子猛地敲在他頭上。

 奶奶正好出來,蓋內孩子氣地告狀:“奶奶您看,小江打我。”

 奶奶白我兩眼,一副要替蓋聶討回公道的樣子,呵斥我:“小江你怎麼回事,小聶難得過來吃早點。”

 我恨的牙癢癢,老太太哪裏知道,蓋聶着人面獸心的禽獸,早就把她孫女吃幹抹淨了。

 本就不痛快,蓋聶這傢伙還不放過我,喝着喝着豆漿,就感覺一隻腳在我小腿上踢了一下。

 我咬牙切齒趁奶奶不備,快速在蓋聶手臂上掐一把,然後回他一個人畜無害的笑。

 正得意的時候,一隻手伸過來,撩開我的裙襬。

 這廝膽子還真大,我咬牙切齒的,惡狠狠瞪他幾眼。

 他也衝我擺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大有不管我怎麼玩他都可以奉陪到底的意思。

 我還偏偏就不信邪了,昨晚就被他那麼欺負,現在奶奶就在面前,他還能明目張膽的欺負我。

 我擡起腳踩在他腳面上,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甚至主動給他盛了一碗粥,推到他面前。

 可是我忘記了,我是小綿羊,他是大灰狼是老狐狸是老虎是豹子。是任何一種可以把我吃得骨頭都不剩的野獸。

 裙子被撩到腰間,我嚇得叫了一聲,奶奶擡頭看着我,問我怎麼了。

 我只好裝作咬到了舌頭,起身給自己接杯水,卻不敢再坐下去了,胡亂找個藉口說吃飽了。

 奶奶心疼地看我兩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頭髮不夠長不夠密沒辦法遮住那些痕跡,老太太突然問我:“是不是過敏了,脖子怎麼了?”

 我嚇得一把捂住:“沒事,就是上火的東西吃多了。”

 奶奶並沒有起疑,點點頭道:“早就跟你說過,少吃那些東西,自己去泡一杯菊花茶。”

 上了樓我先去蓋聶的房間,原本以爲會看見滿室狼藉的,進去之後嚇一跳,收拾得乾乾淨淨,牀單什麼的也換了。

 他倒是機靈,還知道收拾了牀單丟進洗衣機。

 回到房間我氣呼呼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發呆,得想辦法讓蓋聶別來老宅子了,昨晚那一頁就算是翻過去了,我也不要他負責。

 他說得對,就是成人間你情我願的遊戲,我還輸得起。

 三叔公打電話來的時候,我還沉浸在在如何把蓋聶趕出去的思緒裏,他說了第二遍我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

 老房子的翻新工作已經進行了大半,三叔公問我,能不能跟奶奶商量,趁這個機會回去看看,也給鄉下的那些留守老人治一治風溼病老寒腿什麼的。

 我下樓的時候蓋聶已經走了,應該是叫了司機來接,奶奶正在插花。見我下樓她指了指茶几,說蓋聶給我留了東西。

 是一支藥膏,怪不得他敢明目張膽的留下來,是進口的,純英文,奶奶絕對是看不懂的。

 我又氣又惱,真想把那藥膏砸在垃圾桶裏,可是舉起來的瞬間又放下去,姜東可能會來,他要是看見了,一定會追根究底。我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的好。

 跟奶奶商量回鄉下的事情,她倒是樂意去,以往她每個月都要回去的,去看看爺爺,去給鄉親們診治,這個季節正是撿菌子的時節,每次她回去都會撿很多野生菌回來,用油炸了之後密封在瓶子裏,全家可以吃上一年。

 我跟奶奶商量着這次回去要多待一段時間,多撿些菌子回來,顧良書家一份。李奶奶家一份,周阿姨家一份,我們自己留一份。

 奶奶呵呵笑着:“你可別貪吃,前年三叔公家的小孫子吃菌子中毒的事情你忘記了?”

 我笑起來:“不怕,我百毒不侵的。”

 姜東這傢伙這幾天也不知道忙什麼,前幾天還早出晚歸,這幾天人影也見不到,這不好容易見到人了,收拾了東西就往外跑。

 奶奶喊住他,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這傢伙在奶奶跟前乖得跟孫子似的,拍了拍迷你旅行箱。說是要出差。

 奶奶一直挺看重姜東做什麼工作的,就怕他又走了彎路,於是多嘴又問了一句:“你們老闆是誰啊?”

 姜東無奈地看我一眼,我趕忙開口:“奶奶,東哥現在幹的都是正經事,他工作那地方我去過,大公司,老闆挺看重他的。”

 “真的?”

 我猛點頭,保證所言非虛,奶奶才算作罷。

 我送姜東出門,他也不告訴我到底要去哪裏去幹什麼去幾天,只是交代我照顧好老太太,有事就給杜南打電話。

 說完這些他就急匆匆走了,我有點恍惚,往回走經過藥店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該買事後藥。

 坐在路邊,把那顆白色藥丸放在手心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好傻。

 把藥丸丟進嘴裏,再擰瓶子,可是擰了半天擰不開,藥丸在舌尖融化開,滿嘴都是苦澀。

 快要到老宅子的時候接到蓋子衿的電話。求爹爹告奶奶要我去醫院一趟。

 我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而且現在我嚴重懷疑,就是她給蓋聶下的迷藥,然後故意和蓋聶一起到老宅子接孩子。

 蓋子衿簡直快要哭了:“小嬸嬸,你就過來幫我待一會兒子初好不好?二叔二嬸嬸和奶奶出門辦事去了,我又要上班,實在忙不過來。”

 對孩子,我是最沒有抵抗力的,何況是蓋子初那樣的孩子。

 醫院果然忙死了,蓋子衿今天值門診,走廊上到處都是抱着孩子的媽媽,一個孩子哭,別的孩子就跟着哭,在一堆掉眼淚的孩子裏,玩魔方的蓋子初顯得很特別。

 我站定在他面前,過了很久他才擡頭,看見是我也沒有反應,低頭繼續玩魔方。

 蓋子衿正給一個嚎啕不止的孩子聽診,孩子媽媽焦急地在一邊問孩子情況嚴不嚴重,需不需要住院。

 蓋子衿拿下聽診器,刷刷刷開單子,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彩虹堂。伸到孩子面前。

 孩子立馬不哭了,軟糯的聲音說謝謝姐姐。

 家長接過單子,說了感謝的話,抱着孩子走了。

 見了我蓋子衿上下打量我,我怕她看出什麼來,趕忙說要帶蓋子初會老宅子,讓她下班了來接。

 她湊過來:“小嬸嬸,昨晚你跟小叔還好吧?今早看到他在衣帽間換衣服,後背全是抓痕,想不到你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卻那麼暴力。”

 我臉紅起來:“哪有。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

 “是嗎?”她促狹一笑,盯着我的脖子,“還真是感謝商曉翾那個壞女人,要不是她,你跟小叔……”

 我嚇得捂住她的嘴,她嘿嘿笑起來,壓低了聲音問:“小叔沒有爲難你吧?”

 我怕她再說出什麼要不得的話出來,不敢再停留,牽着蓋子初就走。

 到了樓底下,還沒有緩過那口氣,電話就響起來。

 看着屏幕上閃爍的蓋聶兩個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乾脆不接。

 但是那家夥比我還有耐心,我不接他就一直打一直打,我不得不接起來。

 “你在哪裏,我回家怎麼找不到你?”

 我愣了愣才明白過來他所謂的回家就是回老宅子,沒想到他說的挺順口的,我也只好告訴他我在醫院,正準備帶着蓋子初回去。

 “你擦藥了嗎?”

 我啊了一聲,他又問了一遍,我這下算是明白過來了。忍不住罵出來一句:“蓋聶,你是不是有病?我擦不擦藥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理直氣壯:“當然跟我有關係,是我把你弄疼了的,你不擦藥就會疼,你疼着我都不忍心,可是我疼着你就忍心嗎?我疼着,那可是會死的。”

 這胡言亂語的,我再也忍不住:“那你去死好了,我沒讓你來找我。”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真是氣死人,全天下最大的無賴。

 下臺階的時候蓋子初的魔方掉在地上。滾落到一邊,我去幫他撿,起身就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開過去。

 我以爲是顧良書生病了肖坤送她來醫院,趕忙牽着蓋子初跟過去。

 下車的果然是肖坤,他小跑到副駕駛室那邊,攙扶着一個女人出來。

 可是,那女人不是顧良書。

 肖坤一隻手攬着女人的肩,一隻手牽着女人,兩個人進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