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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二字令一旁的程甦甦再也坐不住，她站起身來大聲叫囂道︰“今天可是程氏的股東大會，你一個外人來這里做什麼？”
“再說了，這年頭視頻造假也不是什麼難事，你憑什麼就斷定凶手另有其人？”
莊穆玄壓根不把她一番話放在眼里，只覺得對方這樣的垂死掙扎實在令人好笑，“總要看過之後才能分辨到底是真是假，不是嗎？”
看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程甦甦心慌得不行。
這事要是暴露了，她可就什麼都沒了。
思及此，她也再顧不得其他。腦子一熱便沖上前去兩手一橫擋住莊穆玄的去路，“你別強詞奪理，既然你不是程氏的人，那你就不能出現在這里。”
莊穆玄眉梢微挑，“實在不巧，我在走進這扇門之前剛剛成為程昱的助理，你並沒有解雇我的權利。”
他話中的挑釁意味不言而喻，程甦甦氣得要動手，還沒等踫到莊穆玄就被他給輕輕松松鉗制住，絲毫動彈不得。
僵持了幾秒，他松開手，程甦甦細白的手腕已經紅了一圈。
莊穆玄後退一步，聲音冷了幾分，“可別把你的小姐脾氣用在我這里，畢竟我可沒什麼不打女人的破規矩。”
視頻最後還是得以成功在會議室中被放映了出來，畫面顯示的是一段監控畫面。從場景來看，分明就是程父出事時候所住的那家醫院。
VIP病房的樓層格外清靜，出現畫面的半分鐘後，一個一身西裝精英模樣的男人終于出現在眾人視野。
莊穆玄口口聲聲說這與殺害程父的凶手有關，因此董事們看得分外認真，人一出來，便有人小聲議論道︰“你們覺不覺得，這男人看上去有點眼熟？”
身邊不少人對他這個說法表示認同，可一時間也沒想出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便暫時放下這個，繼續一門心思看起了錄像。
只見那男人先是在門口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確定周圍沒人才小心翼翼地進了病房。
由于病房里沒有安裝攝像頭，對于他進去做了什麼，所有人都是一無所知。
約莫三分鐘後，男人再度從病房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將戴著的白手套脫下塞進包里。
這一次，高清攝像頭將他的臉照得十分清晰，董事之一忽然一拍桌子，語氣不無震驚地說道︰“這不就是那個叫秦易的嗎！”
若只是“秦易”二字，整個A市認識的估計都沒幾個。可要給他冠上“讓程氏大小姐甘做小三的男人”這一稱號，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莊穆玄摁了暫停，“程小姐應該也認出了畫面里這位，就姑且稱他為你的男友吧。”
“不知道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在醫生給出的程董被注射藥物的時間段里，你的男友為什麼出現在病房並且停留了三分鐘之久呢？”
程昱在這時站起身來，“我也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視頻一出，程母就已經面色灰敗，程甦甦卻還不死心地垂死掙扎，“他……他這是想跟我求婚，所以特意去請求我爸的原諒，希望他能夠祝福我們。”
“哦？”莊穆玄像是有些好笑地拖長了聲音，話中滿是嘲諷意味，“那他對你可算是真愛了。”
說著，他將監控畫面換成了一份錄音文件，隨即點了播放。
“姓名？”這是莊穆玄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顫抖的男聲答道︰“秦、秦易……”
不等莊穆玄再開口，秦易已經迫不及待搶白，“我我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要殺人的啊，都是程甦甦！都是她蠱惑我，說程董不讓我跟她在一起。”
“還說……還說只要我殺了程董，我就能跟她結婚，那麼程家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啪的一聲清脆響聲，是扇耳光的聲音。
伴隨著耳光聲，秦易一邊哭一邊還不忘把自己跟這件事撇清關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相信我，那些毒藥也是程甦甦給我的，她說只要注射一丁點就能讓人心髒麻痹，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照做的，我真的知道錯了……”
混雜著哭聲的耳光聲還在繼續，程甦甦卻臉色慘白，甚至覺得那些耳光並非是扇在秦易臉上。
而是重重的、一個又一個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莊穆玄沒管她作何反應，而是再次摁下了視頻的播放鍵。
視頻顯示，就在秦易離開後不久，之前被傳成殺人凶手的陳思思出現在畫面里，她手里還拎著飯盒，顯然是過來為程老送飯的。
監控視頻並沒有聲音，但從畫面左下角的時間可以清晰看到，陳思思在進去病房後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便沖了出來。
在這之後她一直等在病房外，直到醫護人員趕來才跟他們一起再度進去。
一個在里面待了半分鐘不到，而一個卻來由不明地待了近三分鐘時間，誰才是那個有時間動手的人自然已經不用多說。
事已至此，程母無力而頹然地閉上眼楮，似是已經沒有勇氣再面對如今的局面。
愛人的背叛讓程甦甦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哽著嗓子蒼白無力地反駁道︰“假的，這些都是假的！既然視頻都可以偽造，音頻為什麼不可以？”
莊穆玄依舊是笑，“既然你都這麼夸我了，那我不介意再給你表演一個大變活人。”
話音落下，剛出現在視頻里的秦易活生生地走進了會議室。
對此大為震驚的程甦甦身形一晃，整個人脫力一般重重跌坐回椅子里，看向秦易的眼神中滿滿都是難以置信，“你……你怎麼來了？”
她本還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在心里安慰自己秦易是受到莊穆玄的威脅才會說出那番話，事實卻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董事們都已經上了年紀，可這輩子還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一時間面面相覷卻沒一個人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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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股東大會開到最後，徹徹底底成了一出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