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誰打傷了她

發佈時間: 2022-12-28 19: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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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病房,又一次的落針可聞。

 江夫人提著一袋子換洗的乾淨衣服,剛剛推開病房門,瞧著面對面相顧無言的兩人時,又自覺的退了出去。

 程易聽著輕嚀的開門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注意到來人之後,他站起了身,「好像是你母親來了。」

 江清檸微不可察般點了點頭,「好像是的。」

 「我出去看看。」程易也不是很確定,推門而出。

 江夫人站在走廊上,清冷的風拂面而來,她聽著背後的腳步聲,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選擇了離開,又何必回來給她希望?」

 程易走近,站在離她三步的距離外停了下來,他道:「我從未想過再給她希望,只是這一次江小姐受傷是因為我的未婚妻,我不得不對她負責,照顧她。」

 「未婚妻?」江夫人詫異的回過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這次回來是舉辦結婚儀式的,下個月月初。」

 江夫人不敢置信,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他面前,質疑道:「你是打算要了她的命嗎?」

 程易眉頭輕蹙,「江夫人這話太嚴重了,我本來沒有打算再和江小姐扯上什麼瓜葛,只是這一次確實是意外。」

 「我知道了。」江夫人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直接抬手阻止了他的任何解釋,她道:「如此還請程先生以後都不必再出現了,免得讓人誤會什麼。」

 程易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對方已經決然的關上了病房門,徹底將他阻止在外。

 病房內,江清河依然面無血色的躺著,但相比較之前,精神倒是好了許多。

 江夫人收拾著粥碗,有些話欲脫口而出,卻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

 江清河道:「您知道他要結婚了?」

 「嗯。」江夫人坐在了椅子上,面色嚴肅,「女兒,程易是個好男人,但也是個死腦筋的男人,他這種人,一旦受了欺騙,就不會再重蹈覆轍了,你何必這般——」

 江清河打斷了她的話,「您想說我何必這麼自欺欺人,還是說我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他對我早已是心灰意冷?」

 江夫人如鯁在喉,不再說話。

 江清河低眉淺笑,「我還沒有輸,我也不會輸,只要他回來了,我就有一半的把握贏回來。」

 江夫人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也著實不忍刺激她,只得順著她的語氣道:「你先好好養傷,別的事,以後再說。」

 九月底的微風,已經漸漸的消去了暑熱,空氣里不知不覺的泛起了一陣清涼。

 保時捷停在了羈押室門前,男人大步流星般走了進去。

 黑沉沉的羈留室,昏暗無光。

 程易推開了厚重的鐵門,霎時整個房間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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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昏昏沉沉的坐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銬著手銬,他聽著走動聲,立馬驚醒過來。

 程易就近坐在了椅子上,右手拿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他首先是從上到下的把男人仔細的端詳了一遍。

 男子神色驚慌,面露焦灼,大概也是害怕極了。

 程易研究了好一陣才不疾不徐的開了口,「還記得前天晚上在南城發生的事嗎?」

 男子一聽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立馬原形畢露,大驚失色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私藏了一些違禁品,也犯不著把我當犯人一樣鎖著關著吧。」

 「看來你需要刺激一下記憶才能實話實說了。」程易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咖啡,指尖一搭一搭的敲擊著桌面,這封閉的空間里,任何聲音都變得格外的沉悶。

 男子心臟一抽一抽瘮得慌,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但瞧著他從內到外散發出來的貴氣,這應該是得罪不起的人。

 程易道:「我給你機會讓你交代,別不識好歹。」

 男子心虛的低著頭,大概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程易嘩啦一聲推開了椅子,一把抓住了對方的領子,「別跟我裝傻充愣,我現在能夠和顏悅色的和你談,可保證不了我失了耐心之後會不會讓你受一番皮肉之苦。」

 「我真的——」

 「啪。」程易一巴掌抽在男子的臉上,「好好說。」

 男人被咬到了舌頭,嘴裡頓時溢滿了鐵鏽味,他搖頭,「我真的——」

 「啪。」程易又是一巴掌打過去,「想好了再說。」

 男子不敢再說話了,張著嘴喘著粗氣。

 程易目光如炬,「想好了嗎?」

 「我只大約記得我們碰見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外國女人,金髮大眼,身材極好。」

 「然後呢?」

 男子吞了一口口水,繼續說著:「虎子想要扒了這個女人的衣服,後來不知道從哪裡又跑出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長得更漂亮,特別像是那種瓷娃娃,唇紅齒白,膚白貌美,又是大長腿,兄弟幾個看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程易不想從這些人嘴裡聽到什麼污穢之語,吼道:「所以你們打傷了她?」

 男子連忙搖頭,「沒有,真的沒有。」

 程易眯了眯眼,「沒有打傷她?」

 男子很肯定道:「當時兄弟幾個眼睜睜的瞧著那個金髮大美女跑了,心裡可難受了,就想著要這個黑頭髮的留下來陪我們玩玩,誰知道這個女人更是心狠手辣,我們還沒有對她怎麼樣,她就開始砸自己。」

 「砸自己?」

 男人大概也是被嚇住了,一臉恐慌,「可能是知道對付不了我們這麼多男人,就下了狠手的傷害自己,你是沒有看到,她拿著磚頭瘋狂砸自己的樣子,就像是和自己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砸得滿地都是血。」

 「然後呢?」程易已經聽不下去了,可能是能夠想象到在何等絕望的情況下,她才會用這種方式來自保。

 「我們哪裡還敢對她做什麼,生怕她砸死了自己,全部都跑了,就怕晚一步惹上人命官司,只是不知道傷成這樣,她會不會死了?」

 「你們不認識她?」

 男子愣了愣,不明就裡道:「我們認識誰?」

 程易覺得自己這話就不應該說出口,這話一出口就是對江清河最大的質疑,甚至是侮辱。

 如若這真的是她的一場戲,她也沒有必要為了逼真而差點弄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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