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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華清抬起頭，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高麗。
高麗低眸看著一臉蒼白的女人，尤其是對上那雙無神的眼楮，整個人透著一種極度的興奮，“怕了嗎？可是誰讓凌小姐做的那麼過分，眾目睽睽之下當街撞人，有人想保你都難了。
畢竟這個社會上，還有很多人有良知的。可不能允許這種視人命為草芥的封建主義思想出現，這一次，你完了。”
完了。
在一分鐘之前，凌華清也是這樣想的。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還能如何讓自己跟這件事摘清楚？
可是自從凌氏破產之後，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幾乎本能的形成了一種防備機制。
尤其是當有人惡意看她笑話的時候，她不允許自己軟弱。
凌華清慢慢的站了起來，面色看上去很是蒼白，連聲音都很柔軟，“林太太，你是法官嗎？”
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疑問，高麗微微一怔。
凌華清卻沒有在意，面上寡淡的扯出一抹淡笑，語調沒有改變的說道，“既然你不是法官，也不代表法律，憑什麼認定我會有怎樣的罪呢？難不成，在華國林家和高家組合起來就是法律？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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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雙眼楮直直的看向高麗，“你認定我就會坐以待斃？難不成林夫人忘了，我當時急著離開醫院究竟是為了什麼？即使這件事抓不到實證，你和林如風的婚姻也會岌岌可危吧？”
最開始她對高麗充滿了同情，畢竟一個女人得不到丈夫的愛，又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怎麼都是悲慘的事情。
可是高麗一次次的下狠手，完全沒有給她活路，她那點聖母心也就在這一點點的碾壓里消失殆盡。
最後，她很是冷靜的說道，“這件事，我的結局未可知，林太太的結局也一樣。”
高麗的面色變了幾變，強自淡定的說道，“你威脅我？”
“林太太，或許是個交易。若是我真的坐牢了，我相信，你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不可能，”高麗直接反駁，拳頭死死的握緊，“這件事跟我根本沒有任何的關系！”
凌華清似笑非笑，“林太太，我撞了衛媛媛的事情，從法律的層面講，或許真的不可能跟你有關系。但是別的事情呢？”
“我跟如風的感情很好，凌華清，我們早就結婚了。你也有了自己的未婚夫，不要因為如風對你的善舉，你就想作妖！”
凌華清眯了眯眼楮，扯著紅唇笑道，“我說林太太，這個問題我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到底是多大的臉，讓你覺得我的未婚夫不如一個有婦之夫？”
“呵，誰知道你會不會拿出什麼真愛做標榜。”
“真愛？難道不是林太太以真愛自居，嫁給了林如風？據說他對你的感情其實已經很淡了，你不想著籠絡自己的老公，卻一直找我的麻煩……這樣所謂的真愛，腦清清楚點，真的沒人想要。”
她越說，高麗的面色越差，等她說完，高麗的面色已經差到了極致。
最後，她咬著牙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一定要答應林氏大樓的修建！”
凌華清發這笑，一道陰影突然壓下。
她抬眼看著緩緩地走到了面前的男人，扯了扯唇，語意冰冷的說道，“既然他是你的丈夫，你怎麼不去問他？非要來我面前，自取其辱。”
林如風盯著那張面帶笑容卻毫無笑意的臉蛋，皺起了眉頭，“華清。”
天色陰沉，再加上心情抑郁，似乎每個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陰郁。
凌華清回看他，眼神沒有任何的閃避，沖他一笑，“怎麼，我有說錯什麼嗎？”
男人的喉結滾了一下，“沒有，我只是沒有想到，你這麼恨我。”
恨？
她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你想多了，只是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若是你們一步步逼我，我也只能奮起反擊了。”
你們。
輕輕地兩個字讓林如風心頭狠狠地抖了一下，他明白，在凌華清的心里，他跟高麗是一體的。
他不知道凌華清是否真的覺得，他和高麗共同設計了她，但是他明白，在凌華清的心里，對他已不是朋友的感情了。
在他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道平仄的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響了起來，“凌小姐，boss讓我接你回家。”
都說莊穆玄氣質偏冷，但是與程昱比起來，基本上大家都覺得莊穆玄屬于比較溫淡的人。再加上陳思思的失蹤，他眉眼間的冷氣越發的明顯。
此時的他雖然一副助理的姿態出現在他們面前，但是可以想象，若有人稍加阻攔，他是不介意動手的。
如此的氣質和姿態，一般人很難在第一時間確定他的身份。
就連高麗看到他，心里都有著幾分說不出的忐忑。
“好。”凌華清也不想跟他們多做糾纏，畢竟她現在確實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有與他們打嘴仗的時間，不如養養神，“走吧。”
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實現漫不經心的從林如風和高麗身上掠過，面上帶出了明顯的冷意，“凌小姐，請。”
高麗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扭頭問道，“如風，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
林如風看著她，帶著幾分無奈的說道，“小麗，你不覺得這件事做的太過分了嗎？若是她真的有什麼事情，你覺得莊穆玄會放過你嗎？”
高麗一愣，隨即露出受傷的表情，“如風，你相信她卻不願意相信我？只不過是她的三言兩語，你就認定事情與我有關？難道是我逼著她撞得衛媛媛嗎？”
“是不是，我們心知肚明。我只希望，你不要鬧得大家沒有辦法收場了。”
……
凌華清跟程昱一起走到了停車場，她不確定的問道，“你來這里……是替他來的？”
“嗯，”程昱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boss讓我過來看看衛媛媛會不會死。”
凌華清，“……”
她不是想不到程昱來的目的，但是沒有想到他現在說話尖刻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