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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榕城，張之月不是沒想過總有一天會遇到熟人，但怎麼也沒想到遇到的故人竟然是她。
鄭、雪、楠！
舒雅的貼身助理！
鄭雪楠吃驚程度不比她小，柳眉一挑，“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榕城人。”張之月神色稍稍恢復。
鄭雪楠了然地應了一聲，“那巧了，我們還是老鄉，我也是榕城人。”
這一點，張之月早就知曉。
鄭雪楠的母親是舒雅養母的妹妹，後來舒家從榕城移民到美國發展，鄭雪楠跟著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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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春節，張之月和簡薇一起閒逛，無意中在當年的孤兒院，也就是如今的幼儿園門口看到鄭雪楠出現過。
如今將這些事串在一起，鄭雪楠必然是真假瑤瑤的知情人，所以對她，張之月沒有一絲好感。
再看看如今鄭雪楠珠光寶氣，妝容成熟，眉眼之間盡是精銳之光，完全不似四年前在舒雅面前那副溫順服從的樣子。
張之月收回目光，不免感歎，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人和事。
這些年她變了很多，鄭雪楠也是。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應該更加如此，怕是早就不記得自己了吧？
心思回轉，張之月既然打了招呼便準備離開，鄭雪楠又一次叫住她。
“怎麼說相識一場，難得在這裡遇見，坐下來聊聊吧？”
“鄭助理，我們應該也沒什麼好聊的吧？”張之月不想留在這裡。
萬一這個時候二號趕過來，那就麻煩了。
鄭雪楠先是一愣，然後誇張地笑起來，“你叫我鄭助理？”
“有什麼不對嗎？”張之月一直這麼稱呼，難道她升職了？
鄭雪楠從包裏掏出一張燙金名片，笑容得意，“舒雅服飾都不存在了，哪裡還有什麼鄭助理，我現在可是雪楠服飾的總裁。”
“舒雅服飾不在了？”張之月愕然，“這怎麼可能？”
鄭雪楠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她，語氣帶著譏諷，“舒雅服飾早在三年前就破產了，整個晋城無人不知，你會不知道？”
張之月驚得像一截木頭戳在地上，一動不動。
鄭雪楠看著張之月呆呆愣愣的樣子，還是不大相信。
當年事情鬧得那麼大，連著幾天的新聞頭條，還會有人沒聽說過？
這三年，她在榕城過得順風順水，但一直缺少一個可以傾吐往事的人，沒想到這會倒是撞上一個。
鄭雪楠意猶未盡，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包厢，“進去聊聊唄，我請你。”
她說“請”字，帶著幾分同情，張之月猶處於巨大的震驚中沒聽出來。
但一想，聊就聊吧，舒雅的事她確實很想知道。
兩個人一坐下，服務員立即熱情地過來沏茶，走之前對著鄭雪楠鞠躬，“鄭總，您二比特請慢用。”
走的時候，略略地掃了眼張之月，和看鄭雪楠的眼神完全不同。
鄭雪楠抿了口茶，挑眉上上下下打量張之月，“看你這落魄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設計師。怎麼，離開林氏集團過得不好嗎？”
張之月不認為她會真的關心自己，語氣淡然地說道，“還行吧。”
含糊的一句話，鄭雪楠並不滿意，再聯想起前面的對話，“難道，這些年你不在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