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穆玄眯了眯眼楮,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柔聲說道,“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明天天亮了,我帶你去醫院。”
凌華清搖搖頭,“我沒事!”
其實她覺得渾身虛軟,頭也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因為受寒了還是因為迷藥的後遺癥。
“太累了,就睡一會,天亮了,我就帶你走。”
凌華清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她其實滿肚子的話想說,滿腦袋的問題想問……但是,她不敢。
她不敢戳破那表面虛假的平靜,她怕現實是她根本無法承受的。
莊穆玄看著她呆呆的模樣,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我和衛媛媛什麼都沒有,你不要這樣,好嗎?”
“沒有?”她張了張嘴,眼底有了濕意,“你沒有騙我?”
不等莊穆玄回應,保鏢就將凌華清放在後備箱的整理箱拿了過來。程昱接過整理箱還沒有走到莊穆玄面前,就听到樓梯上的腳步聲。
是衛氏一家走了下來,衛媛媛是被衛氏夫婦……扶著走下來的,三個人的面色看上去都不太好看。
凌華清抬眼看了過去,眸底的軟弱在瞬間消失的干干淨淨,剩下的只有寒涼。不過落在腿上微微顫抖的手指,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衛媛媛被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向著凌華清走了過去。
在場的都是成年人,又都是經歷過情事的成年人,自然明白這走路的姿勢意味著什麼。像極了在床上被粗暴對待過,尤其是處女,連正常走路都做不到。
凌華清冷眼看著她,眼神越來越冷,因為衛媛媛身上幾乎布滿了各種的痕跡。
雖說衛媛媛身上套了一件外袍,但是還是看得到她脖子上的痕跡,一個個的暗紅色的痕跡,似乎是吻痕。
不得不說,在這一刻,凌華清真的無法完全相信莊穆玄那句話,只是死死的握緊了拳頭,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而莊穆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凌華清身上,根本沒有去看從樓上下來的人。
衛先生惱怒的吼道,“莊穆玄,瞧瞧你做的好事!”
莊穆玄冷眼看過去,就看到衛媛媛一臉哀戚的扯了扯衛先生的袖子,“爸爸,這件事……也有我的錯,我得跟華清姐姐道歉。”
那張如鄰家女孩一樣的臉色此時沒有了甜美的笑容,有的只是強忍著卻還是忍不住的抽泣聲,楚楚可憐,引人同情。
她說著扭頭看向了凌華清,“華清姐姐,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
凌華清看著她,神色淡然,語調帶著一種麻木的情緒,“抱歉?你做了什麼對我抱歉?他剛剛說了,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對于上流社會女人為了爬上一個男人的床,無所不用其極的事情,凌華清是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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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期待著女兒嫁入豪門的事情,也沒有少見,但是一家人如此不要臉的情景,她還真的是沒有見過!
衛媛媛听到這句話瞪大了眼楮,抬眼看向了面無表情的莊穆玄,然後又垂下頭,“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華清姐姐,千萬別誤會……”
典型的欲蓋彌彰。
凌華清看著她,笑了,“什麼都沒有發生,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衛媛媛瞪大了眼楮,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清純地面上寫滿了慌亂,“我……”
“咚!”
重物摔落在地的鈍響讓所有人都驚了驚,衛媛媛一句話沒有說完,凌華清就一腳踹了過去。
本來就看上去一副馬上要虛脫的衛媛媛,打了個踉蹌就摔在了地上,下意識的抬手去揉自己的腿。從她的面上,可以看出,剛才那一腳踹的很重。
衛先生本來就因為凌華清直接甩了自己一耳光而心存不滿,此時又看到自己的女兒當著自己的面被人踢打,怒吼著就要上前。
然後剛剛走了一步路,手腕就再度扣住了,根本無法動彈。
凌華清瞥了一眼被程昱制住的衛先生,視線卻轉向了衛夫人,“她一見我就跟我道歉,看來真的是很對不起我,所以我總要給她點教訓,是嗎?
只是衛夫人,你這繼女似乎遠沒有你當年的手段。你怎麼就沒有教了教她怎麼當個好的技女,既會當表子,又能立牌坊!”
這話說的難听到了極致,衛夫人的面色瞬間就變了,“華清,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我哪一個字說錯了嗎?”她站起身,繞過狼藉的茶幾,走到了衛夫人面前,唇角勾著笑弧,眼神卻冷到極致,“怪不得你當年要嫁入衛家,你們一家人真的是惡心到了一塊。”
雖說衛夫人嫁到衛家多有詬病,但是這些年為豪門太太,她受到了太多的追捧,怎麼受得了如此嘲弄?
靜了幾秒之後,冷聲說道,“華清,你不要因為自己的男人受不住佑惑,就將所有的怒火撒在我們身上。”
凌華清低低的笑了,“衛夫人,我一直覺得你的老公和繼女挺招人惡心,但是本質上跟你沒有什麼關系……啪!”一巴掌打在了衛夫人的面上,“現在看來,你們是一家子見人!”
旁邊突然響起了衛先生的痛呼聲,顯然是程昱使上了力氣,只可惜衛先生除了哀嚎,完全無法有別的反應。
而隨著這一巴掌的大廚,凌華清算是將衛家人挨個打了一個遍。
她將衛家所有人挨個看了一遍,笑了起來,只是聲音是透骨生寒,“記得我之前說了什麼嗎?你們可以算計我,但是我不會就這麼算了,而後果你們承擔的起嗎?”
衛氏夫婦眼神同時一變,不由得想起之前凌華清的那句話——
【你們為什麼認定,我被你們算計了,一定不會報復?】
她要開始報復衛家了嗎?
衛先生忍著手臂要斷掉的疼痛,第一時間吼了起來,“保鏢呢?將這個人給我扔出去!”
之前的兩個保鏢在程昱進門之前就吃了虧,此時躍躍欲試的往前走。
莊穆玄冷冷的一個“呵”字從薄唇吐了出來,“你確定要喊保鏢,讓所有人進入這一場混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