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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項新規定同時出來，王倩雖然不能理解，但必須執行。
她將撿起來的離職單還給張之月，提醒她去找總裁簽字之前先和秘書打個電話確認。
張之月再次從王倩手裡接過離職單，依舊抱著一絲希望，“經理，一個事業部那麼多人，林總他怎麼可能有時間親自簽字？是不是他不在，則由秘書代簽？”
王倩回答她，“他不在，可以找林特助，只有林總和他簽的字才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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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找林飛，那和找黑臉總裁又有多大區別。
張之月咬唇，極不甘心，想起王倩出差時差點用上的下下策，“經理，如果我自離的話……”
王倩頓時眼皮一掀，拉長著臉，“說什麼胡話？從林氏集團自離影響有多大，你不清楚嗎？整個行業甚至所有知名企業，都會把你列入黑名單。你的前途還要不要了？”
希望徹底破滅。
張之月耷拉著臉離開經理室，迎面唐映凑上來，瞧著她臉色不好，自己心裡卻美滋滋的。
强忍住大笑，問：“怎麼啦，是不是經理又不批你離職？”
張之月重重歎氣，煩得不想說話。
秀氣的眉毛擰成一團，能夾死一隻蚊子。
唐映立即送上安慰，“不批就算了，留下來陪我吧。我們映月組合在這裡繼續發光發熱。”
“說真的，咱們林氏集團是多好的公司啊，大把的人削尖腦袋想進來，你就安心在這裡待著吧。有一份好工作，也少了許多顧忌。”
她指的是張之月懷孕的事。
一個沒結婚的女人懷了孩子，不能不讓她多想，甚至擔憂張之月經濟壓力太大。加上共事這兩年，彼此配合默契。她真的希望映月組合能在林氏集團繼續發光發熱。
張之月悶著頭回了座位。
好不容易盼來王倩簽字，如今卻成了雞肋。
不老老實實走完離職手續，她心裡過不去，而讓她去找林英正肯定是不可能的。
哎，先試試從林飛那邊下手吧。
猶豫半天，尋了處安靜的地方，張之月將林飛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撥號、等待的過程中，每一秒都讓她呼吸緊張。
六十樓，總裁辦公室。
林飛望著不斷跳動的手機荧幕，沒有馬上接，而是抬起頭朝著奢華辦公桌前的男子看了眼。
男子黑眸轉動，複雜的情緒被掩飾得嚴嚴實實，而相隨多年的人已然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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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月差點放弃了，電話卻在最後幾秒鐘接通，握著電話的手一緊，“林助理，你現在有空嗎？”
林飛應答很快，“有空。之月小姐，您有什麼事？”
客氣的稱呼，恭敬的語氣，沒有因為一個多月不見而有所改變。
張之月內心添了幾分惆悵。
調整呼吸，平復心情，脫口而出便道：“我已經提了離職，按照公司新出的規定，除了部門經理的簽字，還要你簽。你現在在公司嗎？”
“在，我在六十樓。”
“那好，我來找你吧，可以嗎？”
林飛對此早有準備，“我在總裁辦公室，您直接來這裡吧。”
張之月倒吸口氣，正欲提議其他地點，但聽到林飛繼續說道：
“少爺說，他親自給您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