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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下午二點五十。
舒雅服飾寫字樓門口。
的士車緩緩停下，車內走向兩名女子。
唐映瞥了眼旁邊的女子，有點心疼，“之月，你高燒還沒好，不然等下就我上去吧？”
張之月又是一陣咳嗽，極力壓制住聲音，緩了好一陣子才有力氣說話，“沒關係的前輩，我還能撐得住。如果設計稿他們有意見，我在現場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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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這麼久，第一次過來交稿，她一定要爭取有個好的開頭，就算她再不舒服也要堅持下去。
唐映見狀，不再勸她。畢竟有張之月在現場，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兩個人邊往裏走，循例去前臺登記，領取訪客牌再搭乘電梯上去。
進了電梯，唐映回想起方才前臺公式化的接待，不免感歎。
“之月，你說我們三次來這裡，就第二次的待遇最好，得到舒雅的貼身秘書親自熱情接待。我還以為，今天也會如此。”
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失落。
張之月對此不甚在意，目光落在不斷向上攀升的數位。
很快，電梯在二十樓停下。
會客室等了十分鐘，鄭雪楠出現，“總裁她現在在忙，你們先等一下吧。”
說罷，像是有事要忙，轉身便離開。
唐映、張之月對視一眼，臉上略顯失望。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
會客室的門始終保持緊閉的狀態，沒有人從外面將它打開。
張之月頭昏昏沉沉的，有些難受，撐著手才不至於直接在桌子上趴著。
唐映有些坐不住，看著桌上早就冷卻的茶，起身跑出去找人。
回來的時候，手上端著兩杯熱茶，一杯遞到對面，“之月，先喝點熱的。”
張之月睜開眼，緩緩接過來，道了聲謝。
滾燙的液體入喉，體力稍稍恢復。
還以為可以儘快結束和女神的會面，早點去醫院，沒想到進入這棟樓前前後後快一個小時了，還沒正式開始。
兩個人將第二杯熱茶喝完了，還是沒得到人帶她們去見舒雅。
唐映看著張之月快要撐不下去的樣子，蹙眉思忖，最終還是掏出手機給鄭雪楠打電話。
“鄭秘書，請問舒總還要多久才方便？有沒有一個大概的時間？”
“沒關係，我們可以等。”
“哦，好的，不好意思。”
掛了電話，張之月閉著眼睛問，“鄭雪楠怎麼說？”
“只說在開會，一結束就會叫我們過去。”
唐映簡短地轉述，但沒說電話裏鄭雪楠的語氣不大好，似乎在對她們追問時間而心有不滿。
張之月聽了唐映的話，下意識地點頭，覺得應該很快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
三點半，還是沒有動靜。
到了四點半，依舊如此。
唐映看著趴在桌上上的人，又一次拿出手機看時間。
已經等了一個半小時了，今天的會面提前兩天預約，來之前又給鄭雪楠去過電話，確認後才過來的。
沒想到，卻陷入漫長的等待。
早知道，先送張之月去看病再來這裡了。
唐映將手指放在撥號鍵上，準備再給鄭雪楠打電話，“滴”的一聲，有人刷卡走進來。
“跟我走吧。”鄭雪楠走進來，輕飄飄地落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