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恐有變數
司大人看了一眼司婉棠，有些不理解。
「娘娘，可是儷妃如果失了寵，娘娘的地位便不會再有人能威脅了。」司大人說道，「娘娘為何要幫儷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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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婉棠嘆了一口氣，「父親，原先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太後娘娘千叮萬囑，皇上對儷妃感情深厚，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參與進去。」她看著司大人，說道，「父親，此事我們就聽太後娘娘的。在前朝，不管其他人如何，我們司家都不要參儷妃的本子。」
司大人眉頭微皺，過了許久也沒有說話。
司婉棠見此，繼續說道，「往後幾日，太後娘娘還要請護國寺的大師過來作法，為的是讓後宮安寧。如果儷妃之事沒有處理好，司家參與進去，惹怒了皇上，那麼皇上第一個便是怪罪於我。」
「父親，如今鳳印在我手中。」司婉棠亦是蹙起柳眉，「皇上讓我來統領六宮。如果因為儷妃的事情將前朝和後宮的攪亂，我便是那失職之人。皇上對儷妃極其寵愛，他要是因前朝而處置儷妃，那麼他的怒氣，只會轉移到我身上來。」
「四皇子年滿十六，皇上讓他再過幾日就回營中。」司婉棠語氣裡帶著擔憂，「他一直不上朝參與政事，我心中恐怕會有變數。父親，要是司家想出一個太子，那麼如今便只能順著皇上的心思去做。」
司大人聽完後點了點頭，長嘆了一口氣，「娘娘，我明白了。儷妃的事情，我斷不會插手。」
司婉棠面容鬆動，「如此我便放心了。」
「娘娘，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為何皇上要這麼早讓四皇子回軍中？」司大人問道，「如今未起戰事，而且歷來皇子在十六歲后便會上朝議政。這次四皇子回來，不是要選皇子妃，而後在京中住下嗎？」
他眼神渾濁，帶著疑慮，「娘娘，如果皇上不讓四皇子參與政事，那他難道還屬意他人？」
之前在皇后鳳印收走，司婉棠抬為貴妃統管後宮時，他們就猜測著太子之位應該就是四皇子的了。所以今年四皇子年滿十六，司婉棠才會和溫玉寧商量選皇子妃的事情。而且這件事，不管是溫玉寧還是君廷煒都是答應的。
可是如今倒好，四皇子回宮，不僅沒有選到妃，也沒有上朝議政，這才回來幾日，就又準備回軍營里去了。
司大人心裡直犯嘀咕，皇上是要四皇子做儲君，還是要他做將軍？成天去軍中，日後回京如何能夠跟得上政事？
「父親的疑慮亦是我的疑慮。」說起四皇子，司婉棠彷彿一下子抽離了些精神氣，「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四皇子年紀已經不小了，以前說是在軍中鍛煉體格亦或是和將軍們交好也就罷了。可是現在……」
司婉棠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眉間的結已經沒能鬆開。
她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而後又問道，「父親，這些天三皇子和皇后的人在朝上可有什麼動作？」
司大人沉銀了一會兒，「娘娘，這陣子段家都沉寂得很，不見有何動向。」
「這就奇怪了。」司婉棠擰著絲帕，眼裡也滿是疑惑，小聲的說道，「三皇子回宮后，也基本上不會離開坤寧宮，都是陪伴在皇后左右。而且皇上也很少會去三皇子和皇后。」
自從三皇子和四皇子從軍中回來后，司婉棠也不太放心，一直差人盯著坤寧宮的情況。但是三皇子規規矩矩，從未曾去請過皇上，也不曾出過坤寧宮。只是偶爾會錯開時間，單獨去慈寧宮向溫玉寧請安。
除此之外，三皇子其他的時間都留在坤寧宮裡陪著段華安。
司大人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開了口，「娘娘，儷妃也懷孕了。」
他眼神閃爍，指意明顯。
司婉棠表情變了變，再次看向司大人時，抿了抿唇，「父親，儷妃肚子里的，尚且不知是公主還是皇子。更何況，儷妃生下的孩子，不管如何都是太過年幼。」頓了頓，她又加重了語氣，好似強調一般，「皇上和太後娘娘早年承諾過我和皇后，日後太子定是從三皇子和四皇子中選擇。」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承諾，司婉棠又怎麼會甘心喝下那斷子的湯藥，叫她身子衰敗至此。
幸虧去年有黎若幫忙，如今才稍微好轉那麼一點。不過這件事還不知定數，所以司婉棠誰也沒有說，除了黎若和李容嫣以及珠芸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此事。
司大人也嘆了一口氣，「娘娘，那都是舊話了。眼見著四皇子不能留在朝中，我們也不得不多做點打算。而且儷妃醫術卓然，誰知道她沒有那能夠生下皇子的秘方？」
更何況，現在儷妃在後宮如此受寵，皇上年紀也不算大，如果儷妃真的生下皇子，皇上遲遲不立太子，等那小皇子長大了，再讓位給他也不是不可能…….
司婉棠自然聽懂了司大人的話，臉色一下子黑沉起來。
「這怎麼能！」司婉棠咬了咬牙，眉眼堅決，「這太子之位，一定要是四皇子的！」
好不容易段華安才失了勢，眼見著司家開始走好，只要四皇子日後登基，司家便能一直昌盛！而且自己為了這一步，熬了這麼多年，無論如何，也不會叫人搶了去！
司大人見此，心裡約莫有了數，「娘娘，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父親不必如此拘謹。」司婉棠說道，「父親有什麼話，直說便是了。」
司大人點了點頭，「娘娘，儷妃這一件事，我一直覺得太後娘娘的態度有些奇怪。試問這後宮這麼多年來，太後娘娘何曾這般插手過？除了當初容妃要生下七皇子，在皇上的旨意下，才讓她過慈寧宮住下外。」
「就連皇後娘娘關禁閉，已經奪鳳印一事，太後娘娘幾乎都不曾插手。」司大人說道，「可為何唯獨儷妃一事，太後娘娘還要費心叮囑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