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039章:吃錯藥了

發佈時間: 2022-11-09 23:20:31
A+ A- 關燈 聽書

客棧後院,油紙傘下蜷着粉色身影。

掌櫃估計是一個極富有晴趣的人,捨出一片空地,種着各色的雛菊,白色居多。

最顯眼的是唯一用硃砂色陶瓷盆栽種的紅雛菊,不知是不是給人碰了,紅雛菊歪倒在盆內。

手中沒有扒開泥土的工具,乾脆雙手開扒,讓紅雛菊的根重新迴歸泥土。

今夜無星無月,下雨昏暗的很。

“你,在作甚?”

很熟悉的聲音,一時,想不起是誰,起身的一瞬,磕倒瓷盆,哐啷碎開來。

站不穩,傘翻飛在地,她就要向後倒去,藍色身影迅速摟住女子腰肢,防止倒下被碎裂開的瓷器邊緣割傷。

若夢條件反射,雙手緊抓衣袍,定了魂,看清男子。

“你怎麼又在這裏。”若夢覺得太奇怪了,畢竟,當初在上一個驛站的時候遇見宣城凌是湊巧,現在又遇見宣城凌那就是有意而爲了。

https://www.dragon1983.com/ 半糖言情

而且這一次,宣城凌對她的態度顯然和上次不一樣。

若夢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轉身離開,只剩下,宣城凌遠遠地看着她清冷的背影。

進了廂房的若夢,點燃燭光,桌旁正坐着一人,嚇得她驚叫連連。

“你……你……,怎麼在我的廂房。”

“怎麼,在別人看來,你是我帶來的奴婢,主子來找一下奴婢有什麼關係?璦昧的關係?”看來他沒有一點幽默細胞,這句話像個冷笑話,還那樣一本正經。

寧國侯他幽幽開口,目光頭一次未離開過她,像是要將她看穿:“雛菊看得怎樣,色字頭上一把刀。”

原來那個白影真的是他,既然都去花園了,爲什麼不和認識的人打個招呼?

是的,若夢在花園其實看見了寧國侯,但是當時宣城凌在場,她不好做聲,只是爲了測試,寧國侯和宣城凌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真不知道雛菊他就怎麼能夠扯到色字頭上一把刀,簡直就是神邏輯。

“你什麼意思?”

他不答,只是玩味的笑着。

若夢卻猜出笑中意思,是說她小小年紀夜間看雛菊變成私會男子,還被他撞見,免不了被他看輕幾分。

“我恰巧碰到他,所以多……”

未說完,被他打斷:“不需要和我解釋。”

確實沒有和他解釋得必要,只是,若被人誤會,心裏難免不舒服。

“出了國候府也該該檢點些,雖說,你不是我什麼人,畢竟在外人看來,你是我府上的。”

聽不出何種語氣的話,讓她火大。

她和宣城凌沒什麼,就算是上升到男女朋友約會,也與他寧國侯沒什麼關係,未免管得太寬。

暫且別說她不是寧國侯的婢子了,難不成是婢女就要了斷七情六欲?那日,他和那女子在房內做些齷蹉之事,連別人不小心瞧見都大發雷霆,更甭提別人干涉他了。

他讀了那麼多古書,怎麼就不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我和誰見面,是我的自由,寧國侯,你是不是管太多。”

直接叫他全名,前些日子,這女人還和他玩心計,裝作很懂規矩的模樣,現在就換了個人?

全是裝出來的,囂張跋扈纔是她的本性,虧他差點相信,時間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性子。

是不同地方燭火不同的緣故麼,燭光暖暖,也掩蓋不了此刻他由內散發的冷冽。

“倘若是我府上的婢女,那麼婢女永遠是婢女。”

婢女兩字咬得極重,這話是在指桑罵槐,實際上就是說給她聽,生怕說輕了,她就不懂了。

“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國候大人,我只是你府上控制的一個人,兩人互不相干。問心我沒有哪裏做得不好,請你出去。”背過身子,不想再看到他的嘴臉。

衝動是魔鬼,她竟然趕他出去,男人大概殺了她的心都有,殺便殺吧,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他依舊坐在原位,不懂分毫,突然,她發現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厚臉皮。

“沒規沒矩,還有人想娶。”

寧國侯是什麼意思,說的人是雁無痕嗎?

語氣甚是緩和,就像她不曾說過趕走他的話一樣。

赤……**……**的含沙射影,誰想娶她,她想嫁誰,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今晚,他是不是吃錯藥了,故意來找茬,要是她的武功能弄十成的話,真想一腳將他踹回隔壁。

一夜,雨一直下,寂靜的一角,男人衣襟猶寒。

若夢不知道的是,整裝待發來樊宏縣的前夜,他睡得並不安穩,以致今早在馬車上小憩。

她不會知道,那夜,夜間他脫衣正寢,卻難以入眠,望着牀頂上的雕花久了,不知不覺的睡去,夢裏面竟然有她。

寧國侯發現,自己,竟然心裏面容不得她和雁無痕在一起。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可在他去尋求答案時,又看見什麼。

後院的情景還在腦海裏,若夢和宣城凌,那一刻,心裏有着說不上的莫名怒意。

問心,不知自己究竟怒什麼?

她對宣城凌的嬌嗔,還有細微的關懷,一個個動作都未逃開他的視線。

白天在馬車上時,她將吃食遞給一個車伕,撒嬌的輕柔語氣,他在車廂內聽得一字不落。對所有男子她都如此上心麼?

纔會跑到她的廂房裏,坐在那裏靜靜的等她。竟然只是想看看,究竟孤男寡女到哪個時辰纔會回來,他應該是瘋了纔會有這一舉措。

當她推門進來又立即反身問外面男人明日是否還在,怎麼,明日還想繼續相見?情意綿綿,意猶未盡,兩個詞語爲她量身定做。

之後,他說了些口氣重的話語,看到她生氣的模樣,竟生出一絲,不忍。

今日的行徑,只是是爲了將事情弄明白,不想那些飄忽不定像夢魘般的畫面纏繞自己,待事情瞭然,她的一切也就與他無關,只是如此,而已。

翌日,若夢早早來到櫃檯,很誠懇的抱歉道:“掌櫃,有件事情我必須向您交代清楚,後院的瓷盆是我昨晚給弄碎的,不過,絕對不是故意而爲,我身上也沒有多餘的銀兩,這枝髮簪抵給您,行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