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038章:不會毒死你

發佈時間: 2022-11-09 23: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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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眼珠子目光四處飄忽,尷尬的咳了咳:“你……你怎麼把袍子給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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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比她咳嗽得更厲害,若夢真的懷疑,寧國侯是不是故意的,順勢看過去,他正捂着心臟的地方。

那裏一片黑紫色,男人的手掌也沒有那麼大,像是掌印。

那深邃的眸子,痛苦的合上,若夢趕忙上前:“你,還好吧?”

他只是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木盒,沒有理會,對她的關心熟視無睹,繼續手上的動作、

盒子打開,裏面是各色瓶裝的藥物,和一些刺激穴位的細小銀針。

見他要自己動手搽藥,她看了一眼,說了一聲:“我來吧。”

她不是爲了寧國侯的傷勢好,而是因爲,寧國侯的傷勢,她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當她以爲又是對牛彈琴的時候,那正向自己胸口傷處探去的手又縮了回來,一個精緻的藥瓶就放到她的手中。

她溫吞的鼻息與秋日涼風一起拂過精壯的胸膛,寧國侯覺得呼吸緊了些。

“人啊,要懂得照顧自己,怕是傷了心臟,沒有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

擦着擦着,若夢就念叨起來,有模有樣,好似她是個專業大夫。

不是可憐他,若夢看着他的傷勢,打心底裏興災惹禍呢。

好似尷尬,每次他的話都少得可憐,就算說,也帶着一股冷淡,那層冰,該怎麼去融化,她又該怎麼逃離寧國侯的鉗制?

“你用的是什麼香料,帶着一股梅香又夾雜着竹墨香,真好聞。”若夢覺着和他單獨相處實在是太尷尬,於是,隨口說了一句。

男人先前還痛得微眯的眼霎時閃出光亮,一把抓住她的手,出其不意,若夢手中的藥瓶,未拿穩,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裏面褐色的粉末撒了一片。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寧國侯有些激動,說話的時候,嗆得咳了幾聲。

“真好聞。”實際上,也確實很好聞。

“前一句。”

“帶着一股梅香又夾着竹墨香。”

若夢摸了摸腕上抓出的紅印,傷得這樣重

,力氣還這麼大,真懷疑真傷還是假傷。

“原來如此,好一個梅香,咳咳。”

有什麼好激動地,咳不死你,一邊在心裏罵着,卻又看不下去,手不自禁的在他背上輕拍。

他背脊一僵硬,身體向前傾了傾,很是牴觸她碰他。

有人肚子咕咕響,若夢好氣又好笑的看着臉又黑回去的寧國侯。

或許是肚子的響聲愉悅了那女子,離開的時候臉上還掛着笑意,她都是這般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

寧國侯第一次瞧見若夢這副模樣。

梅花和竹墨香,利用他最近嗅覺的淡了的特性,呵,這招真夠陰險,那頭黑熊也像是發了癲狂,掌掌都直擊人的要害。

門突然被撞開,寧國侯第一反應就是去抽伏案旁的利劍。

看清來人,急速撤回手。

若夢,兩手端着托盤,踹開門的左腳落地,意識到不太禮貌,吐了吐舌頭。

“這是什麼。”

難得,他也會主動與她講話。

“別管它是什麼,吃就是,又不會毒死你,不過倘若我下毒,就不要吃了。只是,已經傷了心臟別再傷了胃。”

瞧都未多瞧一眼,那人便道:“放那,你先下去罷。”

賣相難看,也不代表不好吃,俗話還說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嘴就是嬌。

熱臉貼冷屁股,以後死了也不關她事,還管他餓不餓。

若夢看着寧國侯沒有動那碗飯,她沒有做聲,她是想試一試,這個寧國侯究竟對她有多麼的防備。

臨走的時候,若夢拿着銀片將昨夜燒去一半的蠟燭挑去些燈芯,燭光泛泛,廂內頓時亮堂許多,有些東西也在悄然變化着。

目前,嗅不知香,味覺自然不像常人那樣靈敏,食不知味,世間的許多吃食於他來說都一樣。

飢餓之感卻充斥了感官,往嘴裏送了幾口,暫時填充空腹,擱下筷子,往內廂走去。

腳下踩到東西,咯得人生疼。

緩緩移開,她爲何會有此物?難道是雁無痕給的?

廂房內,寧國侯拿起錦帕擦拭着嘴角的髒污。

寧國侯再咬一口手中的吃食,不由皺了眉。

……

寧國侯和若夢往回走,去南疆的事情就由雁無痕處理了,夕陽西下直到天際黑幕,他們往回趕車,才趕到樊宏縣,在一家客棧安頓。

除了中途讓馬休息之外,便是不停趕路,這次出來,若夢沒有能夠去找南宮貝貝,心裏已經覺得大失所望,卻可惜錯過路邊美景。

屋外飄着細小的雨,隨着風飄來一陣陣淡雅的雛菊香,嗅了嗅,還真是。

她最是喜好這一植物,時適十月,不該有雛菊香的,倘若真有3至5月才能見到的雛菊,盛開此時,不失爲驚奇。

從廂房內拿起油紙傘,剛想和上門,隔壁也走出一人,是剛沐浴換好中衣的寧國侯。

淡淡一眼:“這麼晚,撐傘去哪?”

還說她,自己不也正準備出去,還只着單薄的中衣,秋夜容易着涼,不過,若夢想,寧國侯要是死了,倒好。

“你不是同樣出來,還說我。”似是委屈,怪嗔,卻不過是她的假象。

“我餓了,讓人送飯菜過來。”

在外,爲了避免引起注意,寧國侯基本上直呼若夢,兩人都是你我你我叫來叫去。

他一日三餐真的很不規律,每次的量也很不規律,是一個很不懂得照顧自己的人。

送飯菜進來的是非墨,葷素搭配,還有一壺花茶。

看清來人,寧國侯問:“她呢?”

店小二回想,在走廊遇見從客棧端來飯菜的若夢姑娘,對方交代幾句,將托盤往他雙手上一擱,便沒了蹤影。

“她說去看雛菊,讓小的將東西端來爺的廂房。”

雛菊是什麼,寧國侯還真不知,只聽說過菊花,雛菊也是菊花的一種麼。

“夜間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只有她做得出。”

是誇是損?是損吧,因爲在店小二看來,這個男子和那女子並不熟稔。

“方纔,從客棧西廂房出來,已和那邊接頭,爺可放心,是宣城凌本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