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嘉禾拉著陸曼曼走,“你慢著點,顧著點肚子。”
顧意轉頭看向他們的身影,視線下意識往陸曼曼的肚子看去,眉心突突發疼。
難道陸曼曼懷孕了?
孩子是許燃的?
顧意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的小腹,忽然覺得有點好笑,她笑著笑著卻覺得眼睛酸澀,伸手抹了把眼角,竟然有點濕意。
她吸了口氣往掛號處走去,她得當做不知道這事兒,陸曼曼懷不懷孕都與她無關,她也不需要放在心上。
當天晚上,顧意剛在餐桌前坐下,許謹言就對她道:“許燃要和陸曼曼訂婚了。”
顧意並不意外,冷淡地“哦”了一聲。
“你就不想說些別的?”
許謹言倒是對她的少語有點意外,彷彿她必須得有很大的情緒似的,不過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沒有什麼想說的。”
許謹言夾了一筷子的菜往顧意的碗裏放,“我倒是想對你說點別的。”
“你說。”顧意放下筷子,作勢很認真的聽許謹言講話。
“不用這麼嚴肅,繼續吃。”
顧意看了眼許謹言,繼續低頭吃飯。
“陸曼曼懷孕了,許燃和陸曼曼的事情,哪怕許燃不願意,這事兒也沒得商量,他得負起這個責任來。”
許謹言像是在跟顧意說許燃和陸曼曼的事情,其實顧意心裡明白他這是在告訴她她决不能和許燃有牽扯,畢竟許燃都是要結婚的人了。
她裝作不經意的問:“訂婚,定下來日子了?”
“還在商定,得挑個黃道吉日。”
“恩,是得挑個黃道吉日。”顧意往嘴裡塞了口米飯,慢慢咀嚼著,覺得食不知味。
“過幾天,要一家人和陸家吃個飯,你也去。”許謹言道。
“我就不用去了吧,也沒有我什麼事吧。”
顧意一點都不想去,更不想和許燃還有陸曼曼碰面。
“你怎麼說也是許燃的大嫂,按禮數該去。”
許謹言這話就是非得讓她去,顧意想她好像也沒有理由拒絕了,只能點頭,“好,我知道了。”
幾日後,顧意下班從紅星集團大樓出來,一抬頭看到了對面站在吉普車旁的許燃,她與他對視了一眼,便假裝沒有看到,轉了個身往另一側走。
顧意走得很快,走著走著還小跑了起來,彷彿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她。
可她跑終究是跑不過許燃,手臂被他抓住,身子强行被他板了過去,喘著粗氣紅著臉瞧著他。
“你跑什麼!”許燃溫怒。
顧意裝無辜,“我沒跑啊,我只是趕公車,怕跟不上公車。”
“這個方向可沒有公車站。”許燃無情戳穿了她的謊言。
顧意往身後看了眼,確實公車站不在後面而是在前面,她說的謊言一點都不高明。
“我可能是工作累了,懵了,沒搞清楚方向。”顧意扶著腦袋假裝頭疼。
“頭疼?”
顧意見他伸手要摸她的腦袋,忙避開,“沒有,沒有,我沒頭疼,就是累了。”
“走吧,陪我吃個晚飯。”
顧意為難,“不要了吧,我得回家吃飯,謹言他在家等我。”
她這麼多天一直避著許燃,不想跟他撞上面。每次她陪著許謹言會許家大宅吃飯,總是會假裝不經意問許謹言許燃會不會回去吃,等她確定了許燃不去她才安心去許家大宅,要不然她都會找藉口不去。也因為這樣,她很多天沒有和許燃見過面了。
許燃陰陽怪氣地冷笑:“叫得真親熱。”
顧意刻意忽略許燃的語氣,說:“他是我老公,我叫得親熱有錯嗎?”
許燃點頭,“是,沒錯。”
顧意瞧見許燃眼裡有蕭索黯然的深情,心底升起了無法遏制的疼痛感,她有種要失去的感覺,可是她不知道要失去的是什麼東西。
舌尖傳入一股苦澀,她咬了咬唇,說:“我得回家了。”
可是,許燃拉著她的手臂沒有鬆開,“陪我吃晚飯,就這一次。”
他低啞的聲音中彷彿帶著懇求,讓她的心無法硬起來,她目光緩緩向上看向他,視線滑過他微動的喉結,往上是xin感的薄唇、高挺的鼻樑,最終與他的視線相接,她還是鬼迷心竅的點了點頭。
最後,顧意坐上了許燃的車子,她想這個副駕駛的位置恐怕她以後都不能再坐了。
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車,顧意倒是沒有下班的人的急切和煩躁,而是淡然的坐在車內。
她想不許燃帶她去哪,她都會赴這次約。
夜色慢慢降臨,路燈亮了起來,照亮了前方他們要去的路。
當車子緩緩在玻璃房前停下時,顧意有點發愣,不理解,“不是說去吃晚飯嗎?”怎麼帶她來了這裡。
許燃下車,然後幫她把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就在這吃。”
“這?”顧意不怎麼相信。
“是,走吧,帶你進去。”許燃朝著顧意伸出手。
顧意只是看了眼他寬厚的掌心,並沒有把手遞過去,而是自己扶著門框下了車。
許燃扭頭看了眼她的背影,收回懸在半空的手,握緊。
顧意往前走,玻璃房被璀璨的燈光籠罩著,似乎比初見時更要夢幻,跟讓她心動。
玻璃房中央擺放著白色桌椅,案頭和地上全是嫣紅的玫瑰花瓣,四處被玫瑰花束簇擁著,只留下一道用花瓣鋪成的紅地毯。
https://www.dragon1983.com/ 半糖言情
顧意被這一幕所驚豔,情不自禁往前快走了幾步,踩在了玫瑰花瓣上,彷彿走進了一個幻境當中。
她看向桌上點燃的蠟燭,星星火苗將玫瑰花映照的更加紅豔,這像極了燭光晚餐。
她的心砰砰的跳,忍不住紅了眼。
這裡實在太美了,美的驚心動魄。
許燃上前替她拉開了椅子,“請坐。”
“謝謝。”
顧意點了了點頭,上前坐下,讓許燃給她服務。她忽然有點後悔沒有穿的好看一點,她應該要盛裝出席的。
“喜歡嗎?”他看著她,問道。
“恩。”
顧意已經激動地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她實在太喜歡這了。
許燃拍了拍手,顧意就看到穿著白色襯衣打著小領結的幾名男士單手舉著盤子往這走來,將還帶著熱度的牛排放在他們的面前,還有已經裝在醒酒器裡面的紅酒。
“請慢用。”
他們躬身,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