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你懷的又不是哪吒

發佈時間: 2022-10-19 17:4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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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感動得又想哭了。

見她眼睛裏淚光閃爍的,陸然柔聲說:“不許哭,這對你的身體不好,把眼淚忍回去。”

舒沫破涕爲笑,拿手打了他一下,嬌嬌地嗔道:“你討厭啦……”

陸然拍拍她的背,“餓了沒?我去給你做早飯。”

“好啊。”舒沫笑眯眯地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陸然本來打算叫她再躺會兒,轉念記起昨天晚上的意外,他不敢放她一個人,“先起來把衣服穿好。”

舒沫開始耍賴,兩隻手得張很開,像個要抱抱的小朋友,“你抱我去。”

陸然雙手叉腰,故意作出非常頭痛的樣子抱怨,“怎麼這麼懶?”

“抱我嘛。”舒沫晃了晃手,學着他的厚臉皮。

陸然彎腰把她抱起來,他擡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很輕,“真拿你沒辦法。”

舒沫嘿嘿笑,“沒辦法也要管啊。”

“我覺得我後悔了。”陸然帶着她去衣帽間,

“後悔什麼?”

“以後生了女兒,可不能遺傳你的性格。”

“爲什麼啊?”某人不樂意了,昨天不還誇她麼,說女兒像她會很乖。

陸然鄙視地睨着她,“要是像你一樣懶,以後她長大了又遇不到跟她爸爸一樣好的男人,那她怎麼辦?”

“……”舒沫眨了眨眼睛,總覺得這話有哪裏不太對,等他去給她拿衣裳她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她豎起食指指着他,“哦……陸然,你好自戀哦,哪有你這樣誇自己的!”

陸然兩手捏着她睡衣的下襬,往上提,舒沫配合地擡起胳膊,只聽見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難道你不承認,她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嗎?”

睡衣脫下來,舒沫重見光明,她哼哼,“是最好的嘛?你跟誰比過嗎?”

她身上現在只剩下內AA衣,看着那一片迷人的白皙水嫩,陸然眸光緊了緊,自從她去c城出差,直到現在,他已經十多天沒碰過她了……目光往下滑動,落到她的肚子上,陸然皺了皺眉。

她肚子裏有了個小人兒,今後有好幾個月他都不能幹壞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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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鬱悶了。

“你想誰呢?”見他盯着自己沒反應,舒沫擡起手在他眼前晃晃。

陸然猛地回過神來,把自己的鬱悶之情藏在心底,調笑着問:“沫沫,我的好,還需要更別人比嗎?”

舒沫撅嘴,故意跟他唱反調,“那可不一定哦。”

陸然忍俊不禁,他捏着她的下巴,俯首吻住她,深情地喃呢,“沫沫,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舒沫臉一紅,她順勢摟着他的脖子,親了親他,“陸然,我也愛你。”

早餐是陸然準備的,她最近吃的清淡,他就熬了瘦肉粥,炒了個舒沫最愛的醋溜土豆絲,一杯牛奶,一個雞蛋。

舒沫在旁邊看着他切土豆絲的時候,驚得嘴巴都能塞進個雞蛋了。

“你你你……你切得比我還好!”

陸然驕傲地揚眉,“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吧?!”

舒沫無地自容,她廚藝真的不咋地,刀工也不行,切出來的土豆絲曾被鍾婭楠質疑是土豆條……

她備受打擊地耷拉着眉眼,“然哥哥,你會嫌棄我嗎?我什麼都做不好。”

“別胡思亂想。”陸然又擺出嚴父的樣子,“我要嫌棄你,能爲了你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嗎?”

他故意用上守身如玉這個詞兒,希望能逗她開心。

他一臉嚴肅地說着爲她守身如玉,舒沫確實憋不住笑了,而且也好開心,好幸福的,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那真是辛苦你嘍!二十幾年,很不好過吧?”

陸然溫柔地笑着,眸光卻跟狼一樣的危險,“所以啊,你要好好地補償我。”

舒沫非常清楚他索求的“補償”是什麼,她又羞又窘,口不擇言地道:“我……我有寶寶了呢!你不可以那樣的!”

說完,還很做作地挺了挺腰,把自己的“護身符”露給他看。

陸然眼神暗了一瞬,又精光閃爍,他湊近她,陰險地笑着,“沫沫,你懷的又不是哪吒,等寶寶出生了……哼哼……你自己看着辦吧!”

舒沫被他那聲陰測測的哼哼給哼得心裏毛毛的,她眼睛到處瞟了瞟,咳咳兩聲,挺起胸AA脯,挑釁地衝他擡下巴,“你你……你以爲我怕你嗎?!”

陸然似笑非笑,“是嗎?”

“嗯哪!有本事你就來吧!看我們到底誰厲害!”她豁出去了,緋紅着臉跟腹黑的男人叫板兒。

陸然親下她柔軟的脣瓣,“記住你的話,沫沫,到時候可別哭鼻子!”

聽着他那溫柔的調調,舒沫冷不丁一個哆嗦,底下一瀉千里,“我……我才不哭……我才不會哭呢……”

到時候她會逃跑啦,看他怎麼欺負她,哼哼!

早飯做好,陸然完全不讓舒沫動手,叫她在餐桌前坐好,他把飯菜端上桌,給她盛了碗瘦肉粥,放到她面前。

“嚐嚐味道吧。”

舒沫向她露出個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脣邊吹了吹。

“好吃嗎?”陸然溫柔地問。

“嗯,好吃。”

“那就多吃點。”

舒沫本來就喜歡吃酸的,懷孕之後更是愛,陸然炒土豆絲的時候她還特地叫他多放了點醋,酸酸的,正合她心意,好難得的,她居然多吃了一碗粥。

“然哥哥,以後你做飯給我吃吧。”舒沫放下筷子,看着陸然說。

“沒問題。”陸然把指着牛奶,“你的任務。”

舒沫皺下眉,“你讓我歇會兒吧,再喝我胃裏邊兒就裝不下了。”

陸然沒勉強她,他收拾碗筷,“不準忘了。”

“知道啦。”

一連七天,也就是整個春節舒沫都需要去醫院打黃體酮,陸然帶她去打了一針,不在外面逗留,直端端回家。有他在身邊陪着,舒沫也不覺得閉門在家會無聊。

“沫沫,你昨天是怎麼回事?”這個疑惑,他終於有機會問了。

“嗯?”曬着太陽的舒沫睜開眼。

陸然便把當時的情況講給她聽。

舒沫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那簡直就是在自殺啊!

“我……我不知道……”她茫然地道。

“沫沫,當時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或者看到什麼奇怪的?”這件事情太蹊蹺了。

舒沫咬着手指頭,“那時我一個人看着煙花……然後我……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已經摔倒了……”

陸然沉着眉又問:“你昨天上午差點摔跤又是怎麼回事?”

“當時我們在楠楠家門口,她在找鑰匙開門,我就站在樓梯邊上,我看着樓梯,覺得摔下去會很危險,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也沒有印象,是楠楠及時拉住我,我才沒有跌下去的……”舒沫現在還心有餘悸。

陸然聽完,眉間佈滿凝重。

接二連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意外都太過古怪,舒沫慌神,語無倫次地道:“陸然……我……我是不是怎麼了……我生病了嗎……我好奇怪……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

“沫沫,最近i還在做夢嗎?”

舒沫一滯,她咬着脣,遲疑地點頭,“嗯。”

“你夢見什麼了?”陸然連忙追問。

“就是……”舒沫看了看他,欲言又止,陸然握住她的手,“沒關係,告訴我。”

舒沫爬到他懷裏,抓緊他的手指,小聲地說:“我夢見……我們分開的那天……”

陸然心口一窒。

他們之間,他唯一不願去回憶的,就是那一天,那幾個小時……

他不明白的是,他們之間有那麼多的過往,爲何她會反覆夢到那天的情景,她已經原諒他了不是嗎?還是說,其實她心裏對他還有着怨恨?

陸然開始不安起來,“沫沫,你還怪我嗎?”

舒沫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道:“不怪你了。”她頓了下,有些懊惱地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奇怪得夢……我自己控制不了……”

怕陸然多想,所以她一直瞞着他。

陸然垂下眸子,手指撫着她的手鍊,“沫沫,這些會不會和你的手鍊有關?”

“嗯?”

“你看,你的反常是在手鍊斷掉之後才出現的。”陸然說。

舒沫摩挲着珠子,沉重地蹙眉,“好像是這樣的……那我怎麼辦呢,現在還差了一顆。”

陸然把她攬到懷裏,“我會盡全力把它找回來的。”

“那在它找回來之前,我要是再那樣……”

“從今天起,我會二十四小時陪着你,把你看牢了。”

只要他隨時看着她,就算她再出現類似自殺的行爲,他也能及時阻止。

紀雲叫他倆去雲水瑤,陸然以舒沫身體不舒服爲由委婉拒絕了,紀雲就說來看她。

沒多大會兒紀雲他們就到了,身爲司機的陸澤西一同進了屋,閔婕也來了。

舒沫氣色不太好,瞞是瞞不住了,陸然乾脆就把她險些流產的事說出來,這樣大家也好注意些。

閔婕若有所思地看着舒沫,“舒沫,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她的意思是要單獨談。

陸然下意識要拒絕,舒沫卻說:“去書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