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嵐尋了張椅子坐下,余光瞥向帳篷外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品 書 網 ( . . )
她牽唇,笑容有幾分惡劣,故意對莫縴縴道︰“莫小姐,你最好乖乖听話,否則,我不保證你師兄身上的毒不會突然發作。”
帳篷外,那道黑影明顯僵了下。
天嵐沒有在說話,房間里,靜默得只剩下莫縴縴的低泣聲。
帳外的那道黑影,亦是悄然離去。
天嵐唇畔噙著一抹譏誚的弧度,抬手,打了個響指。
門簾被風掀起,又悄然落下。
莫縴縴再看時,帳篷內已多了兩個黑衣人,對著天嵐單膝跪下。
她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暗衛,莫縴縴瞪了瞪眼,這女人身邊一直有暗衛跟著,這一路來,她和師兄竟然沒有發現。
“把尸體處理了。”天嵐抬了抬眼眸,掃了旁邊倒在地上的侍女一眼。
“是。”
暗衛領命,動手,如行雲流水,眨眼又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原地少了兩具尸體,莫縴縴差點以為她剛剛做夢了。
如果說先前她對天嵐的話,只是將信將疑,那麼此時就容不得她不信了。
這樣厲害的暗衛,恐怕除了皇室,也就只有那一宮一殿能有了。
他們這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惹上魔羽宮?
最關鍵的是,開始的時候,還是他們自己裝上去的。
莫縴縴真覺得他們當初蠢爆了。
天嵐觀察著莫縴縴的神色,黑亮的眸中,精光閃爍。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這事過去之後,天嵐依舊安安分分地當她的婢女,端茶倒水什麼的,伺候的比真正的婢女都周到。
莫縴縴看向天嵐的眸光,一直是帶著驚恐的。
“莫小姐,我是老虎麼?你最好演得像一點,若是露出破綻,我可不保證你師兄的xin命。”天嵐翻了個白眼,提醒道。
莫縴縴都快哭了。
拜托,老虎哪有你可怕啊?
“我,我知道了。”莫縴縴結結巴巴地說著。
天嵐冷眸掃過去,莫縴縴立刻高傲地端起大小姐的架子。
天色漸漸地暗了,漫天星光。
寒冷的天氣總是讓人慵懶,天嵐窩在自己的帳篷中,听著暗衛匯報各派的情況。
天嵐有些神游,驀地問了一句︰“你們二公子什麼時候到?”
對于天嵐太過跳躍的問題,暗衛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微微呆愣了幾秒。
天嵐嫻熟地對暗衛翻了個大白眼。
“咳,屬下不知。”暗衛輕咳一聲,想起要匯報另外一件事,“今日在莫縴縴帳篷外偷听的人,是顧千翎。”
“嗯。”天嵐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對這個問題並不關心。
她又問了一句︰“你們二公子,不會真的被慕容冶收拾了吧?”
暗衛擦汗,夫人,這話也就您敢說。
還有,什麼叫他們的二公子啊,分明是你的二公子。
不要說得二公子跟他們有一腿似的,好麼?
“終于知道為什麼這麼多關于思念的詩句了。”天嵐手托香腮,喃喃自語。
因為思念人的日子,真的很讓人暴躁。
忙的時候不覺得,一閑下來,滿腦子都是二公子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他的無恥腹黑,他的霸道強勢……
暗衛一頭黑線,夫人,你們倆好像才分開幾天吧?
再說了,二公子昨日不會還特地回來看過你麼?
另一邊,莫縴縴輾轉反側,完全沒有睡意。
她起身,披了件狐裘,往外面走去。
星光燦爛,布滿整個夜空,很是絢爛。
但此刻莫縴縴心中,卻是陰雲密布,不只是為爹爹和師兄的xin命擔憂。
其實,她最擔心的是,如果那踐女人真是魔羽宮的人,那她還憑什麼跟那踐女人去爭師兄?
“師兄。”莫縴縴低喃著,腦海中滿滿的都是回憶。
她從十歲那年,就喜歡師兄,到現在,整整七年。
現在突然要她將師兄拱手讓人,莫縴縴咬唇,她真的做不到。
其實,莫縴縴這次是真的蠢了,如果說天嵐的身份不平凡的話,那她相公又怎麼會是普通人?
天嵐又怎麼會喜歡她的師兄呢?
不過,也不知是老天可憐她還是怎樣,給她送來一個除情敵的幫手。
對,是朱雀。
朱雀白日里遠遠地瞥見天嵐之後,一直想找機會教訓天嵐。
這不,晚上就過來青雲宗這里打探情況了。
只瞥一眼,朱雀就認出了莫縴縴,她記得,白日里這位大小姐對那踐女人的態度,似乎不太好。
朱雀眉眼一厲,抬手點了莫縴縴的啞穴,就將她拖到暗處。
“想活命,就別出聲。”朱雀又壓低聲音警告。
莫縴縴拼命想點頭,卻奈何,被人點了穴道,無能為力。
朱雀捏開莫縴縴的嘴,給她喂進一顆藥丸,繼而抬手,解開她的穴道。
藥丸入口即化,莫縴縴想要吐出來,卻已經來不及。
她不知道這藥丸是什麼,但她知道,一定沒有什麼好東西。
莫縴縴從小被莫宗主捧在手心,長這麼大,從來都只有她威逼別人的份。
而今天,她卻接連兩個人逼迫威脅,還個個揚言要她的命,莫縴縴情緒幾乎完全崩潰,不受控制地大哭起來。
然而,綁架威脅她的人還在旁邊,她不敢哭出聲,只是低低地啜泣。
“夠了!”朱雀煩不勝煩,一聲低喝,成功止住莫縴縴的哭泣。
“想活命的話,想辦法讓那踐女人吸入這東西,然後再給她找個男人。”
朱雀的話,說得隱晦,但莫縴縴卻是听懂了這藥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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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縴縴抬頭看向對方,但對方一聲夜行衣,又是黑巾蒙面,根本辨不清長相。
听這聲音,能判斷出是個女人。
只是,眼前這女人的心思,可真是狠毒,居然用這樣的辦法對付一個女子……
“踐女人?”莫縴縴抽噎著問,驀地,她腦海里閃過一個人影。
不會是……
“就是和你一起來的女人,我給你一天時間,明晚事成之後,會把解藥給你,否則……”
後面的話,朱雀沒有說,只是留下一聲冷哼,揚長而去。
莫縴縴握緊了手中的瓶子,心中無限掙扎。
那踐女人殺人不眨眼,若是在她背後使陰招被發現……
莫縴縴打了個哆嗦,只是,她沒得選,不下毒她就要死,而且,說不定,可以趁機威脅那踐女人交出師兄他們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