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聞言，蕭冥夜有些急促的解釋。
凌墨一輕咬着脣，緩緩平復着自己的呼吸，爾後才問道：“你不試探就代表你相信我嗎？那你到底是因爲相信我，還是純粹就是想利用我？蕭冥夜，說一句真話有這麼難嗎？”
她的追問，有些蒼白。
蕭冥夜輕抿着薄脣，眸光沉沉下斂，像是涌動着異樣的波動。
“凌墨一，你到底爲什麼這麼生氣？”
“我不應該生氣嗎？”
“因爲我騙了你？”
像是反問，又像是自言自語。
驀地，蕭冥夜輕不可見的冷笑一聲，緩緩擡眸，微眯着詭異的黑眸緊着她。這一刻，他如同去了桀驁不馴的虛假外表，裂痕中露出他原本那一張兇殘危險的惡魔面孔。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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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此刻，凌墨一根本不想回答，或者是無法回答？
蕭冥夜居高臨下的目光一瞬不瞬的逼視着她，冰冷的一字一句，鋒利刺骨，“凌墨一，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那麼我告訴你答案，是因爲我認識了你十天，是因爲我讓你守着海洋之星，所以我就一定相信你，是嗎？”
殘忍的冷笑，透過漆黑如溫淵的瞳孔，迸裂。
“這樣天真的話，會不會有些可笑？”
“所以……是我的錯？是我自多作情，是我一廂情願的相信了？”
此刻，儘管凌墨一面上還維持着笑容，可垂在身側的雙手卻緊緊的握成拳頭。
她今天才看清，蕭冥夜就是神皇，毫無區別！
“不然呢？”
蕭冥夜輕捏着眉心，嘴邊的笑盡顯冷漠的寒光，“凌墨一，在你看來，我和你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不是嗎？那麼作爲一個上司的我，這樣的舉動很過份嗎？”
這一刻，凌墨一終是自嘲一笑，死心的不再追問解釋。
“蕭冥夜……確實是我錯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曾經相信過別人嗎？”
“人心如此可怖，我爲何要相信？”
不會相信……就不會被背叛。
蕭冥夜徑自垂着眼簾，逆光的身影，遮掩了一抹陰影籠罩於他的面容，眸中，黯淡無光。
半晌，沉寂。
凌墨一閉着雙眸，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聲音徒然顯得有些無力，“蕭總，我想我已經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明天的展覽會你自己能解決對嗎？那麼，我走了，再見！”
轉身，離去的腳步如此決絕。
蕭冥夜輕不可見的擡了擡眼睫，目光還未看清，她卻早已離開。
凌墨一……你在質問我的同時，有沒有問過自己？
“不公平！”
他如此自嘲，笑得神色過於恐怖。
…………
夜幕，冰冷的城市覆蓋着一片斑駁陸離的霓虹燈光。
凌墨一漫無目的的走了幾個小時，走得累了，才癱軟了腳步坐在公園的休息倚上，沒有力氣動彈。
十分鐘前，她給蔣SIR打電話彙報，可任務毫無進展。這一刻無法言語的挫敗感，交織着心底那一絲莫名其妙的低落，一併墜入了消極的情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