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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穿堂而過，吹得凌華清打了個噴嚏，她抬手揉了揉鼻子，頭也沒回地轉身走了。
莊穆玄壓抑許久的怒意頓時沖上頭頂，紳士風度什麼的早拋到了腦後，咬牙切齒地對于佳妮道︰“我是不是說過，別再進我房間？你耳朵當擺設的還是腦子壞掉了？”
于佳妮不覺害怕，反倒滿臉無辜委委屈屈地控訴起來，“可是您也沒處理掉那些緋聞啊，這不就是默認讓我留在您身邊嗎？”
要知道，莊穆玄作為莊氏掌權人，這些年來多少女人上趕著想跟他傳緋聞。
可哪次不是剛有點苗頭就被壓了下去，這回的新聞卻是一反常態在熱搜上掛了一個上午，于佳妮自然不免想得多了一些。
莊穆玄被噎得不輕，氣得一腳踹翻了茶幾，“我是想用那緋聞讓華清嫉妒，不是讓你去惡心她！”
想到凌華清剛才那副失望的表情，他就覺得腦仁一陣陣的疼。
于佳妮被他吼得瑟縮了一下，不自覺咽了口唾沫，伸手就要去拉莊穆玄的手臂，“就算是這樣我也不介意的，只要能讓我留在您身邊，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可不得好好抓住。
莊穆玄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會控制不住動手打人。
他深吸一口氣，沉著嗓子問︰“你叫于佳妮是吧？”
于佳妮一听還以為自己有戲，忙不迭道︰“對對對，是我，沒想到莊總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
莊穆玄冷哼一聲，神情冷冽地緩緩道︰“于小姐，恭喜你徹底惹毛了我。”
言下之意︰你完蛋了。
莊穆玄的確被氣得不輕，但也是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自然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收拾于佳妮，而是得趕緊去跟凌華清把事情解釋清楚。
他隨手披件衣服便走了出去，疾步往凌華清離開的方向追去。
氣急了的凌華清走得飛快，莊穆玄小跑了幾步才追上，急得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凌華清不理他，固執地要甩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莊穆玄無法，只得暫時松手跟了上去，“你走慢點，這是要去哪兒？”
這一問凌華清倒是答了，一字一句清晰道︰“我找秦煥，你有意見嗎？”
莊穆玄不知道自家兒子在秦煥那兒待著，只以為凌華清是因為剛才的事故意激自己。一听這話頓時就昏了頭，握在她肩上的手也失了分寸，厲聲喝止道︰“不許去找他。”
醋壇子翻了，他也顧不得這是在外面了。
凌華清被捏得吃痛一聲，委屈又生氣地大喊道︰“你他媽松開我，我同意離婚了，我要去找誰你管不著，我也不會不識趣地留下礙你眼。”
她越說越氣，眼淚掉下都不自知，“你個混蛋愛找誰找誰，過你那該死的醉生夢死的緋聞生活去吧！”
莊穆玄從來招架不住眼淚攻勢，遑論是凌華清這種平常極不愛哭鼻子的，偶爾瞧見這一回已經讓他看得心都要碎了，不免越發自責起來。
等人終于哭累了，莊穆玄動作輕柔地將人摟進懷里，溫聲安慰道︰“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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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華清抽抽噎噎的，說話還帶著哭腔，“留著這些話哄你的小明星小模特去吧，我不稀罕。”
莊穆玄將人摟緊幾分，厚著臉皮順桿下，“是是是，是我稀罕你，稀罕得不得了，要是沒有你我覺得我都要活不下去了。”
他這話听著像是安慰，卻也是借著玩笑出口的真心話。
兩人分開的這段時間，莊穆玄雖說沒真要死要活，可也沒把自己活出個人樣來。
除去必要的應酬交際和吃飯睡覺的時間，他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了工作上，為的便是希望借此轉移注意力，好讓自己不再控制不住地去想凌華清。
懷里的人僵住一瞬，半晌後，莊穆玄听見她悶聲問︰“這一次，你是認真的嗎？”
凌華清話里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灼痛了莊穆玄的心，如果能回到數月之前，他簡直恨不得沖過去給那時候的自己兩巴掌。
他怎麼能……怎麼能做出這樣混賬的事情來？
莊穆玄心疼得不行，低下頭去吻她眼角溫熱的淚滴，低聲喃喃道︰“當然，當然是真的。我用我的性命保證，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
輕柔的吻從臉頰一路流連到唇畔，他表情近乎虔誠地在凌華清唇上印下一吻，捉著她一只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讓她感受那處傳來的蓬勃心跳。
許久，莊穆玄才接著道︰“上天眷顧讓我在那次事故里僥幸存活，如果這次我再失言，就讓他把我這條命收回去好不好？”
凌華清還心有余悸，立即反駁他，“你瞎說什麼呢？”
看她如此擔心自己，莊穆玄眼底終于有了笑意，“別擔心，我也舍不得讓他收回去。我還想陪著你一起變老，一起看孩子們長大、讀書、結婚生子呢。”
事已至此，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莊穆玄如實道︰“我必須承認之前那幾次緋聞的確是我有意縱容，但跑到房里來的那個女明星我是半點不知情的，但我答應你很快會處理好的，好嗎？”
凌華清也知道這兩人其實沒什麼，心里卻忍不住吃味，“她可是特別崇拜你，怎麼不干脆就收了？”
莊穆玄從善如流地答︰“那怎麼行？我有你一個就夠了，只有你。”
氣氛逐漸變得溫情起來。
也不知是誰先主動的，等凌華清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親到一塊，吻得難分難舍了。
秦煥正領著在便利店心滿意足掃貨回來的莊睿寧往回走，老遠就眼尖看到這一幕，輕咳了一聲拿空著的那只手捂住了小孩眼楮。
莊睿寧滿頭黑人問號，倒沒掙扎，“你捂我眼楮做什麼？”
秦煥側頭轉移了視線，一本正經道︰“問那麼多干嘛，少兒不宜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