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妹。
一輛車停在了雷家別墅前,車內兩人一左一右的挾持著一名蒙著黑布的男子進入了別墅。
蕭寒不曾想到自己一個頂級黑客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雷鈞找到了,他果然還是低估了這些大財閥的能力。
雷鈞站在落地窗前,陽光落在他的周身上下,然而靠近他的人都知道他周圍散發的是一片陰翳,可想而知,他壓抑著多大的怒火。
男子摘下了蕭寒頭上的黑布。
突如其來的光芒讓蕭寒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等到他適應光線之後,一臉驚恐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
他知道如果自己被發現了,必然是在劫難逃。
雷鈞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他看著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成功逃脫的男子,不得不自嘲一番,他真是養了一群真能為他排憂解難的棟樑之才啊。
蕭寒戰戰兢兢地低下頭,他能感受到雷鈞面露的殺氣,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在背地裡威脅他的事了。
雷鈞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接下來的這些事,不適合任何人在場。
偌大的客廳,瞬間鴉雀無聲。
蕭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自己現在小命都在這個人手裡,這個時候還計較什麼尊嚴,他就這麼跪著匍匐到雷鈞的腳邊,主動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雷先生,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
雷鈞輕笑一聲,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語氣很是和藹的說著:「我很欣賞你的能力,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把所有事情坦白,我立刻放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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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詫異地看向竟然如此好說話的男人,疑惑道:「你真的願意放我走?」
「我從來不會騙人。」雷鈞道,「我是一個商人,商人向來講究言而有信。」
蕭寒咽了一口口水,他知道自己如果說了也不一定能活命,畢竟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可是如果他不說,更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權衡利弊下,他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著自己做了什麼事。
他道:「我是用視頻來威脅了雷先生,我想要從您這裡得到一筆錢,我沒有想過告訴任何人的,這件事真的只有我知道。」
雷鈞繼續聽著,沒有打斷他的自訴。
蕭寒偷偷的打量了一番雷鈞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並沒有生氣自己的這點小算計,他再繼續道:「我馬上把視頻全部刪除,我一定不會再留下任何痕迹。」
「這個視頻你給誰看過了?你又幫了誰進入了那家療養院?」雷鈞不想聽他那些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蕭寒愣了一下,十分坦白的說著:「我沒有給任何人看,我真的不可能給別人看的。」
雷鈞目光一沉。
蕭寒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再次慌亂地跪下去,他高高舉起右手指天立誓,「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泄露一點關於雷先生的秘密,我真的沒有告訴任何人。」
「看來你還是沒有說實話。」雷鈞轉過身,似乎已經耗完了耐心,他也不可能再繼續拖延下去,晚一分鐘一秒鐘對於盛桓來說都是致命危險。
他賭不起更輸不起!
蕭寒搖頭,「雷先生我真的沒有騙你。」
雷鈞忍無可忍一腳將人踹翻在地上,「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非得耍些小聰明跟我裝傻充愣,既然你要繼續隱瞞,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手段逼你撬開你這張嘴。」
蕭寒被嚇得一愣一愣的,他趴在地上,驚恐地看著忽然間想要生吞活剝了他的男人,再三重複著那段話,「雷先生,我真的沒有騙你啊,到了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還敢隱瞞,我真的是實話實說,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段視頻都是我從蘇瑾那裡得來的。」
「……」雷鈞蹲下身,目光如炬,「你說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蕭寒被嚇得都快哭了,他一五一十地交代著,「是蘇瑾,我和她一起合作破除了您的防控系統,然後我趁著她不注意偷偷地拍了下來。」
雷鈞雙目更是犀利,「所以說蘇瑾恢復記憶了?而且她也知道了那個人的存在,是嗎?」、
蕭寒點頭如搗蒜,「是的,她一早就知道了,她一直以來都在扮豬吃虎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雷鈞忽然大笑起來,所以兜兜轉轉了這麼一圈,是他被耍了。
蕭寒再道:「我真的沒有泄露您的秘密,這一切都是蘇瑾做的,她可聰明著。」
雷鈞站起身,閉上了雙眼。
蕭寒獃獃地坐在原地,他一眨不眨地盯著似乎在思考什麼的雷鈞,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整個人都害怕極了。
雷鈞好像想明白了什麼,再次看著地上的男人。
蕭寒恍若被死神給盯上的感覺,心裡一陣發虛。
「我給你個機會,不過要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雷鈞語氣緩和,彷彿剛剛那一系列的暴躁都未曾發生過。
蕭寒怎麼敢拒絕,自己的小命都在對方手裡攥著。
雷鈞繼續道:「以你的能力應該能夠調出盛家這幾日的監控儲備,對吧。」
蕭寒聞言,神色一凜,要他偷偷侵入盛家的系統?
這樣的行為就相當於自己好不容易脫離了一個狼窩又進入了虎寨,反正怎麼算都是死路一條。
雷鈞看出他的猶豫,冷笑道:「你覺得你可以拒絕嗎?」
蕭寒渾身都在哆嗦,他搖頭,「雷先生,憑我一個人,做不到的。」
雷鈞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拿出手機,吩咐著:「進來兩個人。」
須臾,兩名男子進入客廳。
雷鈞道:「把他拉下去,先把雙手砍斷了,沒有價值的東西,留著也沒用了。」
蕭寒見著一左一右再次挾持著自己的男人,掙扎道:「雷先生,我可以試試的,我應該可以的。」
雷鈞擺手,兩人鬆開了對蕭寒的鉗制。
蕭寒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他像是魔怔了那般自言自語著:「我應該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雷先生你讓我試試,我能行,我能行。」
雷鈞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還是那不留半點情面的冰冷語氣,他道:「我要知道他們把人藏到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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