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怎麼都覺得憤憤不平︰“當初喬夫人和喬正南聯手害我可以理解，畢竟不是她生的，可是上官雲曦姐弟倆……”
她著實是可惜那個意外被牽連的上官雲哲。
才剛剛一丁點兒大的年紀，人生本來可以有無盡的可能，但是現在……
“你說小叔叔和上官雲曦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
她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就覺得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像個老媽子一樣，有操不完的心。
“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會有事的。”
夜墨寒給了她一句很官方的話，抬手撫了撫她的頭發，滿滿的都是安慰之意。
夕顏輕嘆，一臉無奈︰“但願如此。”
當天夜里的時候，夜墨寒一個人晃晃悠悠地去了上官雲曦從前在王府時的住處，毫不意外地在那兒發現了墨千城。
墨帝陛下這會兒正抱臂靠在欄桿上，望著上面無星無月只剩下烏雲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明顯是在出神。
背後有一串極輕的腳步聲傳過來，他下意識地回頭看過去，瞧見來人之後，他忍不住扯了下唇角，似乎有些不待見對方︰“你怎麼知道朕在這兒？”
“除了這兒你還能去哪兒？”夜墨寒晃晃手中拎著的一壇小酒，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像是看穿了一切，“除了宮里皇後的寢宮，這里是唯一能跟上官雲曦有關的地方，也是唯一能留下她氣息的地方。”
墨千城扯動唇角，似乎是想嘲諷什麼，但是最終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承認不否認，就這麼晾著他。
夜墨寒似乎也不在意他冷漠地態度，隨手啟開了手中小酒壇的封口︰“真不明白，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竟然墨帝陛下對她神魂顛倒，連朕這樣的絕世美男都瞧不上了。”
“夜墨寒，你最好是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朕喜歡你還不如喜歡自己，老子看自己這張臉看了二十八年，對你的美色已經完全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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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千城一如既往地不客氣，開口便直接損他，之後便停頓了兩三秒，似乎是想了想，又反將一軍，“朕也好奇，你為什麼會非要得到顏兒不可，她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讓你始終不肯放下，為她一夜白頭，就算是尸體，也非要留下不可？”
這一次，輪到鬼王殿下語塞了。
他不想回答，所以沉默地灌自己酒，一口接著一口。
墨千城默默地看著他，眼神之中透出幾分嫌棄。
感情出問題即將要失戀的人好像是他吧？他都沒有在這兒灌酒買醉了，這貨跑過來直接就喝給他看是什麼意思？
怎麼感覺這人比他還要難過似的？
“夜墨寒，你拎著兩壇酒過來，不打算分一壇給朕嗎？”
他用眼神指了指他手中抓著的酒壇，意有所指。
說句心里話，他這會兒真的是快要無語死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找人喝酒卻只帶自己的那壺的家伙，而且還明目張膽地讓傷心人看著他喝，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