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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喲,柳大公子,接你親爹來了?";賀小雪皮笑肉不笑地寒磣他,";進去吧,在包厢裏呢,文化局的領導們也在,都等著看你這個賀家山和柳家雜交出來的驚人成果呢。";
戚鶴堯一向懶得跟賀小雪說話,從前對他獻殷勤的賀小雪他不喜歡,現在對他冷嘲熱諷的賀小雪他不在乎。可是有一個人是他唯一的在乎:";你跟我爸有什麼陰謀詭計我不管,我只警告你一句話:如果被我發現你們把主意打到蕭晨頭上–";戚鶴堯深邃的眼裡盛滿了暴烈之意,";我絕對不放過你們!";
切,剛才席間喝了不少酒,酒意上湧的賀小雪冷笑:";戚鶴堯,你那麼深情,蕭晨知道嗎?她知道了,就會感動嗎?";靠在貼著奢華牆紙的走廊牆壁上,賀小雪凝視著頂邊吊燈的光束,喃喃的話也不知是對戚鶴堯還是對自己說的:";蕭晨這個人,說起來有情有義,其實她比誰都冷血,只要你讓她感到失望,她立刻就能斬斷對你的所有感情,她會把你從她的世界裏徹底踢出去……";
這種人才是真的絕情,從不給同一個人第二次機會。
戚鶴堯沉默站著,對賀小雪的微醉呢喃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只是默默孤身往包厢走去時、消瘦背影顯得格外孤單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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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許多人在這個夜裡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的蕭晨,此刻卻正在裴知家的臥室裏好夢正酣。
裴知從七點多給她塗藥膏,直到十點半才放過她,她幾乎是頭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剛才最後一次把她都給弄哭了,也不知道是害羞撒嬌還是真的疼,裴知不放心,在只亮著一盞夜燈的臥室床邊靜靜坐著,等了一刻鐘她睡熟了,他輕輕拉開被子,當真地給她塗一遍藥膏。
薄被堆在她腰間,昏黃黯淡的光線打過來,她腰腹一片被深深淺淺的黑影輕柔覆蓋著,只有兩條嫩生生的腿暴露在裴知視線裏,短短的細細的、好可愛,他塗完藥膏有些欲火難平,低頭在她小短腿內側輕輕地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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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覺淺,塗藥膏時就有點醒,此時以為他又要獸xin大發,一脚踹過去–
裴知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脚腕,笑著低聲罵她:";你活膩了是不是?想死在我手裡?嗯?";
";哼!";哭啞了嗓子的蕭大師冷哼,迅速地從他手裡縮回脚,縮著雙腿躲進被子裏。
時間還早,精力得不到完全發洩的裴知完全沒有睡意,本來想出去工作一會兒的,可此情此景叫他如何挪得開步子呢?
";……幹嘛?!";被他連人帶被子抱進懷裡的蕭晨炸毛,困倦地直生氣:";你剛才說好了最後一次!";
裴知長手長脚鎖牢她在懷裡,壓著她不住地親吻,低低的聲音裏充滿了威脅:";你再沖我嚷嚷試試。";
哪敢試?蕭大師又不傻!立刻嗚嗚嗚嗚嗚地假哭,嚶嚶嚶嚶求放過。
";乖寶寶!";他吃人似的吻了她一通,急匆匆地放開手,站在床邊深深淺淺地調整著喘氣呼吸。蕭晨嚇成烏龜,卷著被子滾到離他遠遠的那邊去,埋著頭只顧昏睡保命。
裴知强行命令自己從臥室出去,拿了筆記型電腦在客廳餐桌上辦公,瘋狂回復了十幾封郵件才平靜下來。臥室的門虛掩著,他不敢像平時那樣劈裡啪啦敲打鍵盤,每一格都小心地輕輕按下去。
其實平時他都在書房辦公,但是書房在距離臥室最遠的那端,今晚裴總不大想過去–萬一晨晨做噩夢呢?
再說在這裡陪陪二毛也挺好–裴總看了眼狗窩裏睡得四仰八叉的土狗,滿意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蕭晨的手機就扔在餐桌上,荧幕無聲亮起戚鶴堯的來電,直到第三遍的時候才被沉迷工作的裴總注意到。
這小王八蛋,裴知不耐煩地拿起自己的手機打給他,畢竟上次他說過要對戚鶴堯好一點:";喂?你找蕭晨有急事嗎?";
岑南柳家,戚鶴堯從床上翻坐了起來,皺眉不悅地問:";你和蕭晨在一塊?這麼晚了!";
";知道這麼晚了你還給她打電話?!";裴知反問。
";你叫她接電話!她人呢?";戚鶴堯惱火不已,電話那頭的裴知沒有回答,但這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答案了–戚鶴堯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像被誰當胸口重重打了一拳。
";沒什麼急事的話,明天一早你再聯絡她吧。";裴知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他對戚鶴堯的";好一點";的確也只是好那麼一點點。
不過這已經算寬容大度了吧?這大半夜的給情敵交待動向。裴知不悅地看向臥室虛掩著的門,夜燈溫馨的暖光窄窄一道射在門邊地板上,像是一種邀請–來睡呀,裴知,快點來睡覺呀!
哼!裴知輕輕冷哼一聲,這可是你來惹的我!
於是臥室的高床軟枕裏、剛睡了一個多小時的蕭晨又被他弄醒,迷迷糊糊間被他抱起來問:";晨晨,口渴嗎?要不要喝水?";
不口渴啊!蕭大師垂著頭無力回答:";走開啦我好困!";
哦,口渴但是困得沒力氣喝,裴知淡定地點點頭,";我喂你。";
什、什麼啊?!困到腦筋無法轉動的蕭大師遲鈍地眯眼,隱約聽到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的響動,下一秒嘴巴上壓上來濕漉漉的他的嘴唇……
為什麼突然又反悔?小短腿蕭大師一臉懵地被折成了一隻小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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