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殿下已經有了直接掐死眼前這個王八蛋的心。
墨千城卻只是冷笑，端起茶杯遙遙敬他︰“朕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別客氣。”
夜墨寒拒絕回應這個沒營養的話題。
這一整個下午，墨千城都窩在這兒，不緊不慢地品茶看書，竟像是半點沒有將這幾日的事放在心上。
“上官雲曦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還有心情躲在這兒喝茶，可見某些人是真的是沒有把她的死活放在心上，虧她一番痴心。”
夜墨寒端起手邊的茶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墨千城翻書的手頓了下，又若無其事地繼續︰“你要是看不下去，可以想辦法去幫她，朕也不會攔著。”
夜墨寒冷笑，果斷拒絕︰“大周的地盤上出事，墨帝還是自己收拾吧，朕可不敢隨便插一手，萬一有什麼人冒出來說這場暴亂是朕指使的，這麼大個責任，朕承擔不起。”
“承擔不起就閉嘴，少在這兒廢話。”
墨千城冷冷地剜他一眼，無比地嫌棄。
“也不是朕要問，是你的佷女好奇，如果最後找不到證據證明上官雲曦是清白的，墨帝會不會按照那些大臣要求的，殺了她以平息百姓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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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殿下冷冷地挑高眉梢，笑得意味深長，“江山和美人，墨帝更想要哪一個？”
“無論朕選哪一個，剩下的那個都輪不到你，夜帝還是省省心，好好想想該怎麼解決聖炎，先把自己門口的雪掃掃干淨再管別人瓦上的霜。”
墨千城擱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準備離開，卻听到後面傳來某人幸災樂禍的冷笑聲。
“也未必不關朕的事，如今上官雲曦叫人造反的事已經罪證確鑿，你若強行護她，恐怕連自己的皇位都坐不穩，要是百姓暴亂，將你趕下了台，顏兒正好上位，她的東西便是朕的，屆時朕不費吹灰之力，便得了這整個大周的天下，似乎也不錯。”
墨千城腳步頓住，在原地停留一會兒，才又舉步離開。
夕顏從另一邊過來，只來得及看到他遠去的背影，眉梢微微聳動了下︰“小叔叔居然這麼快就走了？”
夜墨寒的臉色很臭，帶著點不耐煩的意思︰“不然呢？”
“我還以為他會留在府中過夜，上次你騷擾他那麼多日，他這會兒居然沒找你報復回來，我還以為他至少會爬了你的床纏著你找兩天安慰，真是可惜了。”
鬼王殿下瞧著她的臉色，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額角的青筋暴地跳動了下︰“可惜什麼？”
“可惜看不到你們的床戲，兩大美男，一定很精彩。”
小夕顏將一個腐女的好奇心理發揮到極限，滿腦子都是千城攻墨寒受的不和諧畫面。
卻忽然背後一陣陰風襲來，她警覺地轉頭，就發現某人正陰測測地盯著她，唇角噙著一抹非人類的笑容，咬牙切齒︰“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你想看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她一秒鐘換上狗腿的笑容，“你剛才听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