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鄴看著阮航那副德行，還準備揮手給他一拳。
卻被走上前的阮恬給攔住了，「算了，辦正事要緊。」
聽聞這話，周承鄴才罷手。
阮航倒在地上，仍然高興地笑著，「刪了刪了，你們再也拿不住我的把柄了。」
阮恬向回走得途中，下意識地回頭，都覺得這傢伙該不會是跟邵婷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也變瘋癲了吧！
因著周承鄴的提議，後續的收尾工作做得很順利。
工人們一窩蜂地排著隊，等著發放工資。
周承鄴也按照剛才的約定，凡是能拿得出今晚半成品或成品的人，就能夠領到三倍工資。
天快亮的時候，服裝已經回收得差不多了。
阮恬轉了轉脖子，開始輕點收回來的東西。
「一共是六套半成品，兩套成品，一件殘次品。」阮恬熬紅了眼睛，但總算有了收穫，她心裡高興得很。
卻不想聽到聲音的張師傅，轉頭看向這邊擰了眉頭。
看到他目光有異，阮恬不由得開口詢問，「張師傅，有什麼不對嗎？」
「缺了。」張師傅篤定地開口。
這倒是讓阮恬很是驚訝，「你怎麼知道數量有缺？」
要知道，工人製作成衣的過程，張師傅根本就沒有參與，他躲在辦公室里休息了！
那他又是怎麼一眼就看出件數不夠的？
「五人一組，一共五組。我每組發兩套設計圖，按照兩人一件來算的，不管是半成品還是成品，一共應該有十件。而按照昨晚來認領工資的工人數量可以看得出來，沒人翹班。」
站在當下的阮恬禁不住要鼓掌了，這一眼就能看破的功夫真不是蓋得！
坐在一旁的周承鄴瞭然張師傅的意思，「那件殘次品是什麼？」
阮恬從一堆衣服中挑出一件，「是只袖子。」
周承鄴伸手將那隻袖子拿過來，與其他幾件比量，果然這隻袖子是從其中一件衣服上裁下來的。
「昨晚是誰拿來這件殘次品的？」周承鄴開口詢問。
「哦，我記起來了！當初那人拿了袖子來，我還問過他，怎麼只有一條袖子，她說因為倉促所以只做了一條袖子。」
阮恬記得挺清楚，對方是個胖胖的中年女人，臉上的蘋果機被凍得像土豆皮一樣。
她簡單描述了那人的樣貌，張師傅很快就下了判斷。
「孫媳婦，她向來手腳就有些不幹凈。」
張師傅說完，轉身讓人去找孫媳婦來。
很快，孫媳婦就被帶來。
「張叔，你找俺有什麼事？」
張師傅抬了抬下巴，示意找她的人是阮恬。
阮恬有注意到，這個孫媳婦從剛才進來時就有意無意地摸著肚子。
「你懷孕了？」阮恬不自覺冒出這句話。
令孫媳婦瞪圓了眼睛，「你說甚呢！可不帶這麼埋汰人的！」
張師傅輕咳一聲，壓低聲音小聲提醒阮恬，「阮董，她是個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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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這才意識到，剛才的問話有些不對。
轉而改變了話題，「孫媳婦，你有見過其他的服裝半成品嘛？」
孫媳婦眼珠子一轉，「啥半成品，俺就知道俺昨天晚上做得那些都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