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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最後用的什麼法子，事前的調查還是不能少的，這任務自然就交到了葉錦嚴的手里。
他在這方面向來很有天賦且能力卓越，這一查，居然還真查出了點問題。
葉錦嚴挑了顆表皮紅亮的隻果啃了一大口，兩條長腿交疊架在了沙發扶手上，含糊不清地說道︰“就上次，被趙氏拉出來做替罪羊的那一個，知道是誰給他下的指示嗎？”
凌華清眼皮一跳，“你別說是薄佩雅吧？”如果真是她，那就意味著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薄佩雅和趙熙顏已經站到了同一陣線，這對那個賭約來說實在不利。
葉錦嚴打了個響指，笑眯眯地點頭，“巧了，還真是。”
自打趙氏把那個出納推出來背鍋，葉錦嚴就一直覺得哪里不大對勁，出納的權限不夠，之後很多事情的細節也完全對不上。
于是鬼使神差的，他私底下去找了那人，一番威逼利佑。
那出納在趙氏做了這麼多年，鬼迷心竅了一回就被踢出了公司什麼都沒撈到，被葉錦嚴激了幾句就把事情都給一股腦倒了出來。
從凌華清那里听說了賭約的事，葉錦嚴也沒賣關子，而是接著道︰“不過你也別太擔心，薄佩雅當初是背著趙熙顏去做這事的，兩人現在關系應該也好不到哪里去。”
凌華清搖搖頭，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在她們那種人眼里，沒有永遠的朋友，如果是各取所需的話，隨時都可以再次聯合在一起。”
葉錦嚴嘴角一勾，“所以我這不是給你找了個殺手嘛。”
見他眼神盯著桌上文件，凌華清眉梢一抬，半信半疑地打開了文件袋。大量的照片傾倒出來，尺度大得驚人的照片霎時間鋪滿了半邊茶幾。
更令她驚訝的是————照片上的女人長著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薄佩雅。
雖說同為女人，可面對這麼大量的**照凌華清還是有些頭皮發麻，覺得這場面也太詭異了。
好在客廳現在沒別人，她強忍著尷尬將照片大致都給看了一遍。
照片里的薄佩雅未著寸褸，從表情和姿態來看是知道鏡頭存在的。她容貌跟現在差別不大，但是能夠看得出來，那時候還相當青澀。
飛速看過後，凌華清動作麻利地將它們都給塞回了文件袋里，不解地問道︰“這些東西你哪兒來的？”
葉錦嚴相當目不斜視，听她開口了這才睜開眼楮，“你不是說能查的都查查看嘛，我一路查過去發現她在作為模特出道之前有個男朋友。“
他面色正經了幾分，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那個男朋友呢是個攝影師，一直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就想著劍走偏鋒。”
指了指桌上那堆東西，葉錦嚴接著道︰“也就是讓當時作為他女朋友的薄佩雅配合他拍出這一系列照片，薄佩雅當時也想紅想得要命就答應了。”
後面的事情不用他說，凌華清也猜到了個大致。
從照片下角的拍攝日期來看，應該是在這套照片拍出來沒多久薄佩雅便得到了進軍模特圈的機會，她不需要以此博出位，自然也不會讓這套照片流傳出去。
她頓了頓，開口道︰“你好像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啊。”
葉錦嚴一笑，眉眼舒展開來，“所以說趕早不如趕巧，我過去本來是想找那渣男想問點八卦秘辛什麼的，結果走的時候他忽然拉住我，說他手里有這東西，我就買下來了。”
“原片都在這了，全世界僅此一份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記得付酬金的時候一塊打給我。”
凌華清瞅他一眼，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個自然少不了你，不過照片的事暫時不要傳出去，我還得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葉錦嚴聳聳肩，“這是自然，不透露任何工作內容是最基本的職業素質。”
屋外傳來引擎聲響，他透過窗子看了一眼外面，抬手理了理衣擺站起身來，“行了，想好怎麼做再給我電話吧，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到家的莊穆玄跟葉錦嚴打了個照面，猜到對方是來匯報調查結果的，自然對桌上那袋東西不由好奇。
他捧了杯茶在沙發上坐下，一手拿起文件袋一邊問︰“這是什麼？”
凌華清相當之耿直，“**照。”
莊穆玄打開文件的動作硬生生停在半空，艱難地把嘴里那口水給咽了下去，擰眉問︰“怎麼回事？”
凌華清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轉達給他，末了嘆一口氣補充了一句，“雖然把這東西公布出去的確很解恨，但是我的良心告訴我不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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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到底還是心軟的性子，莊穆玄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坐著，將人摟進懷里，“東西在你手里，你想怎麼做自己決定便是。”
想到薄佩雅之前幾次的嘴臉，凌華清只覺得就這麼放過這次機會太浪費，可真要公布出去又實在是有點過于缺德了。
畢竟對于一個公眾人物來說，這樣的照片所帶來的打擊幾乎是毀滅性的。
思忖片刻，凌華清腦中靈光一閃，“我有辦法了！”
目前為止，對她來說其實最重要的並非是以牙還牙，而是讓趙熙顏與薄佩雅兩人的結盟徹底崩塌，這樣才能保住第一次設計師的位置。
而僅有的照片在自己手里，只要她透露一點口風給趙熙顏……
與凌華清所預料的無異，那兩人之間的關系比她想象中還要脆弱不堪。趙熙顏在“無意間”得知了薄佩雅曾經拍攝過大尺度照片後，甚至等不及想辦法把照片弄到手就立刻采取了行動。
她故技重施，在網上雇佣了大批的水軍把消息大範圍地傳播了出去。
以薄佩雅的知名度，這一次的輿論遠比上次要來勢洶洶。有了趙熙顏所雇佣的那批水軍故意領頭，網絡上很快便出現了大批攻擊薄佩雅的言論。
各種被包養得以上位的不堪言論都被安在了她的身上，還被人給傳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