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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雖然已經敲定，但是實施還是需要時間，其他的工作自然也不能落下。
雅黛那邊還沒有進展，再加上之前莊氏也堆積下來了一部分的工作，凌華清便暫時回了莊氏本部，恰好趕上每月的例行會議。
與趙氏的合作還在繼續中，Jessica自然也還是要出席的。
已經撕破臉皮的兩人見面多少有些硝煙味十足。
周圍人自然也對此有所察覺，只是都理所應當以為這是Jessica上次沒能成功拿下第一設計師的原因，便也沒多想。
雅黛作為莊氏旗下品牌，這段時間以來雖然熱度不低但負面消息著實也不少，在會上自然被重點提了出來討論。
只是Jason在圈子里的地位不低，他作為合伙人之一，其余人就是像挑刺也還是要給他一點面子。
凌華清本身就不是經不起批評的人，“各位提出的意見不是沒有道理，雅黛是我一手創立起來的品牌，不管怎樣我都會負責到底。”
這話算是十分有誠意了，只是Jessica顯然是想拿這事來搞事情，當即便提出︰“大家也都說了，凌總監在雅黛這件事的處理上的確有所缺失。”
她一手撐著桌沿站起身來，微微抬起下巴，看向凌華清的眼神中帶著分明的挑釁意味，“公司不是學校，不是說這次考試你拿了不及格的分數下次再考好就行了的。”
“依我所見，為了保證莊、趙兩家的合作不出問題，第一設計師的人選是不是也該重新考慮？”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一不是冒了一身冷汗。
不論如何，凌華清的才華與能力卻是大家所公認的。況且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跑的，第一次做品牌，出點差錯其實也無可厚非。
最關鍵的是，她還頂著個莊太太的身份。
員工私底下對凌華清不滿是一回事，卻也沒有誰膽子這麼肥，在明面上把這事給提出來。
凌華清倒也不慌亂，兩手在桌面上交疊，仰頭看向Jessica笑道︰“且不說雅黛目前的狀況並沒有到過于糟糕的地步，都說願賭服輸，比賽才過去沒幾天，你怎麼就把這事忘得一干二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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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場的Jason看著瑟的Jessica就來氣，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幫腔道︰“你不記得我可記得，不知道是誰抄襲被抓了個正著，能力不怎麼樣，臉皮倒是挺厚的嘛。”
Jason在業內是出了名的嘴毒，毫不留情地字字扎在Jessica心口。
提到抄襲，Jessica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提不起勁來了。偏偏這次是例行會議，她也不能像上次那樣直接溜之大吉，只能硬生生把這口氣咽回了肚子里。
在知道Jessica就是趙熙顏後，莊穆玄見到她時的心情難免復雜，越發厭惡起她那副作態，“好了，第一設計師的事情在比賽後就有了定論，沒有換人選的必要。”
最大的boss都發話了，其余人自然更是不敢說什麼。
小插曲過後，會議繼續，被氣得不輕的Jessica全程都沒在听。因此只顧著生悶氣的她也沒察覺到，坐在對面的凌華清眼神時不時往她那邊瞟。
會議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Jessica在座位上發呆，等回過神來周圍都已經空空如也，她快步走出會議室，卻與早等在門口的凌華清撞了個正著。
凌華清抱著胳膊看她，直截了當道︰“官網和專櫃的事都是你讓人做的吧？”
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Jessica愣了一下才換上一副無懈可擊的笑容，“怎麼？自己實力不行就開始把鍋甩給別人了嗎？凌華清，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凌華清嘴角勾起嘲諷，臉上漸漸浮上冷意。
兩人在會議室門口僵持了一瞬，她卻忽然微微抬起手來。
見她伸手朝自己而來，Jessica眼楮猛然瞪大，只覺頭皮隱隱痛了一下急忙拍開凌華清的手，狐疑地瞪著凌華清厲呵道︰“你干什麼？”
凌華清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笑，不動聲色將那只手收到身後，饒有興味地笑了笑，“你不會以為我要打你吧？”
她隨即點點一旁有反光效果的玻璃門，示意對方自己看，“你耳環勾住頭發了，順手幫個忙而已。”
Jessica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時也沒從她這反常行為里找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低罵了一聲“神經病”便踩著高跟蹬蹬走了。
等人走遠了，凌華清松開自己攥緊的右手，上面赫然是一根從Jessica身上拔下來的頭發。
她取出隨身帶著的密封袋將之裝了進去，回辦公室的途中一邊撥了個電話出去，“你那邊怎麼樣了？東西拿到了嗎？”
電話那頭，化身服務生的葉錦嚴掂了掂手里用密封袋裝著的茶杯，嘿嘿一笑，“你這電話來得及時，我剛好把趙偉用過的杯子給偷了出來，準備怎麼謝謝我啊？”
凌華清到了辦公室，將資料放在桌上，“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葉錦嚴輕嗤一聲，“得了吧，我這每天被你們使喚得都老了好幾歲，女朋友什麼的實在是吃不消。”
插科打諢了幾句，凌華清直接把取到的頭發樣本給對方寄了過去。
上次李姨遭受襲擊的事情實在給她留下了太大的陰影，所以這次凌華清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把DNA對比的事也一並交給葉錦嚴去做，高效且省事。
三天後，凌華清在跟陳思思吃飯的時候收到了來自葉錦嚴的鑒定報告電子版本。
上面依舊是大串兩人看不懂的專業術語，不過有了上次經驗，凌華清直接將文件拉到最底，最底下那一行字清晰顯示了趙偉和Jessica二人系親生父女關系。
陳思思湊過去看了一眼，“樣本匹配度高達99.9，這趙熙顏夠厲害的啊，居然在你身邊忍辱負重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
一個人要完全拋棄自我，完全偽裝成另一個人生活這件事令凌華清首先是覺得驚訝，更多的卻有些後背發涼。
原來不知不覺，自己跟趙熙顏之間都已經到了這種血海深仇的地步了，對方就是徹底改頭換面也絕不願意放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