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勾唇冷笑:「她既然能拿到這個,應該是見過姜皇后了吧?你回去之後,儘管告訴她,已經按照她說的去做,讓她明天早上看好戲就行!」
虎子不敢再說什麼,只得應聲退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之後,紀雲舒整張小臉上才瀰漫出哀傷和痛苦來。
面對敵人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複雜情緒,殺伐果敢,絕不會心慈手軟啊!
可現在,要算計她的是小星兒!
她用力握緊了手裏的龍袍,幾乎要捏成碎末那般。
凌景月看到之後,也是十分惱怒,他沒想到姜皇后竟然會利用小星兒。
他凝眉說道:「幸好咱們發現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紀雲舒嘲諷的揚起唇角,冷然開口:「明早,咱們月王府怕是要熱鬧起來了,我還真有些期待呢!」
而此時虎子已經回到了院內,就看到小星兒正在廊檐下焦急的踱著步。
看到他的時候,也是滿目的不高興。
她不滿的指責:「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我等的腿都酸了,你是不是偷懶啦?還是沒有把事兒給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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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連忙否認:「不是的,書房那邊有侍衛在巡邏,我擔心會被他們發現,所以才耽擱了一會兒!」
小星兒不疑有他,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開心的說道:「事成之後,我娘親就會把我接走,到時候你也跟着我一起離開!」
虎子沒敢看她,只是垂眸應一聲是。
天還沒亮,月王府就被姜太寧統領的御林軍包圍起來。
他沉着臉道:「將月王和月王妃請出!」
夫婦兩人出現在他的面前,眸光是那樣的從容鎮定,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危險已經來臨。
姜太寧是打心眼裏佩服兩人,但是一想到現在雙方是對立的局面,就狠狠壓下真實情緒,淡漠開口:「接到有人舉報,月王有造反之嫌,我要帶兵搜府!」
圍觀的百姓頓時議論起來:「天哪,這月王竟然妄圖造反?怪不得當初說着不回京城,現在突然又回來,原來竟是藏了這樣的齷齪心思!」
「就是,他竟然敢造反,膽子也忒大了些,皇上這還屍骨未寒的,他們夫婦就這麼沉不住氣嗎?」另外一人也跟着附和。
紀雲舒聽到之後,只覺得可笑,姜皇后還真是卑劣,難道這江山就不該是凌家的嗎?凌景月若是想要得到皇位,他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用得着造反?
她冷笑道:「姜尚書,你可知道進月王府搜查代表着什麼?如果你搜出來便罷,能坐實我們的罪名,萬一搜不出來呢?你要如何謝罪?」
此話誅心,頓時讓姜太寧臉都白了。
是啊,要如何謝罪?造反那是要誅殺全族,也就是說,一旦坐實罪名,月王府的所有人都得死。
可萬一沒有坐實,那他也得付出相等的代價。
因為他的女兒是皇后,不大可能誅殺全族,但是他這個官職只怕也就保不住了!
要麼進,要麼退,這着實難以選擇。
幾番掙扎之後,姜太寧咬牙說道:「我在這裏保證,如果沒有搜出證明月王造反之物,我就解甲歸田!」
月王緩緩搖頭:「你解甲歸田算不得什麼,這懲罰跟我們月王府誅殺全族比起來,也要輕上許多!」
姜太寧忍不住追問:「那你想要怎樣才肯讓我們進去搜?」
「交出京城防護軍的兵權!」紀雲舒冷冽吐出一句話。
姜太寧面色一變,交出軍權,那不等於把他這個兵部尚書架空了嗎?他倒是無所謂,但是皇后卻要仰仗軍隊的呀。
他不能同意,絕不能讓軍權落到這兩夫妻的手中。
他沉着臉拒絕:「除了軍權,其他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那就以死謝罪!」凌景月面色沉凝的開口。
姜太寧一雙鐵拳霍然握緊,月王竟然想要他的命?明明他從前是那麼敬重自己,可現在他說出這般絕情的話?
他眼底閃過猶豫和掙扎,還不及說什麼,就聽到一道複雜的聲音旋即響起:「本后同意你這個條件!」
「皇后?」姜太寧滿臉的無法置信,他的親生女兒竟然答應了交出他的命。
姜皇后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皺眉道:「王爺,王妃,我父親也是十分為難,那些朝臣們對你們的歸來,有很大的敵意,只要你們能洗脫沒有造反的嫌疑就能堵住他們的嘴!」
紀雲舒心道,果然是個自私鬼,寧願犧牲親爹的xin命,也不願意交出防護軍的軍權。
只不過這也沒關係,能讓他們父女決裂也是好的。
她冷笑道:「所有的話都讓皇后說了,若是我們再執意攔着你的人進府,就更能讓人誤會對吧?」
姜皇后溫婉點頭:「舒姐姐是聰明人,還請移步!」
月王夫婦讓開門口,那些站在後面的侍衛也旋即退開。
姜皇后看的面色凌厲,因為她看到那些侍衛手中拿着的全都是極為新式的弩弓,如果真的硬碰,指不定誰輸誰贏。
看來,她得想辦法先把這些侍衛的兵器給繳了才行。
她不動聲色的垂下眸子,用力握緊手裏的錦怕,如果她沒有料錯,應該會很快從書房搜出龍袍。
就算有一人失手,小星兒也會成事。
她眯眼笑了起來,似乎能很快就要將這對夫婦打倒治罪,這讓她十分的愉悅。
月王府的人全都死絕了,那麼這個江山就只能落到她的手中。
站在她身邊的姜尚書卻是渾身冰冷,他不知道女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狠辣無情,她竟然連他這個親爹都不在乎了嗎?
萬一真的查不出來什麼,他就要以死謝罪?
姜皇后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忍不住看向他:「父親?你怎麼了?」
姜太寧痛苦的閉上雙眸道:「我覺得你陌生!」
姜皇后頓時明白過來,他這是生氣了,但是沒有辦法,讓她從自家父親的xin命,以及防護軍的軍權上做選擇。
她只能要軍權,因為那是她唯一立足的憑仗。
只不過,她佈置周密,父親的命也不會有任何的閃失,待會再向他道歉就是,想來他這般珍視自己,也不可能真的計較。
父女之間,哪裏會能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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