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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華清笑得像只得逞了的貓，笑眯眯地挖了一勺冰淇淋遞過去，“啊，張嘴。”
同樣外表出眾的兩人頓時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引得眾人竊竊私語。莊穆玄眼里卻只看得到眼前的人，寵溺地笑笑隨即張口接了下來。
微涼的冰淇淋在舌尖化開，莊穆玄幾乎都快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吃這種東西是在什麼時候了。
他打小就不太喜歡這種甜膩的食物，不過要是能讓凌華清高興，偶爾順著她的意思吃這麼一兩回倒也沒什麼。
顧及到凌華清的身體，莊穆玄本不想讓她吃太多生冷食物。
但思及今天會議上發生的事，想著之後緊接著又有一場硬仗要打，便也隨她去了。
第二天恰好是周末，凌華清早前便跟楚瑩約好跟她一塊去做產檢。
兩人到醫院的時候大廳里已經聚集了許多人，掛號的窗口排了一條長龍。凌華清險些眼前一黑，她已經完全可以預想到自己這一天估計都得耗在這里了。
楚瑩也沒什麼經驗，沒想到稍微來晚一些就得排這麼長時間，有些不好意思道︰“華清姐，要不你在這坐著等我，我去排隊吧？”
凌華清一下樂了，將人摁回座位上，“行了行了，你好歹是個孕婦，排個隊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她說著便要走向隊伍末端，一個娃娃臉的小護士卻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溫溫柔柔地問道︰“請問是楚瑩楚小姐嗎？”
忽然被點名的楚瑩一臉疑惑，“對，是我。”
小護士笑著點點頭，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楚小姐跟我來吧，醫院這邊已經給您安排了檢查項目。”
聞言，凌華清和楚瑩面面相覷。現在的醫院服務都已經這麼周到了嗎？
不過這家醫院的口碑一向不錯，她們便也沒有多想一路跟著過去了。
做完一系列繁瑣的檢查已經將近兩小時後了，懷孕之後精力顯然不比之前，凌華清將人扶著在過道的長椅上坐下，自己去領了報告。
檢查的結果很好，孩子十分健康，只是楚瑩氣血有些不足平時還是得多加注意。
凌華清拿了報告往回走，遠遠便听見爭吵聲傳來。她不由心生疑竇，停住了腳步抬眼望去卻見其中之一居然是楚瑩。
站在楚瑩面前的胖女人面色淒切，“只有你嫁給他楚家才能得救，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
楚瑩完全不給她說下去的機會，厲聲打斷道︰“我為什麼不忍心？楚家就算真的沒了也跟我沒有一點關系，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從凌華清的角度只能看到楚瑩的背影，但听聲音就知道她估計是被氣得不輕，可這兩人分明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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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護士從兩人身旁經過，蹙眉看了一眼，“你們要吵架的話出去吵，這里是醫院，不要打擾到其他病人休息。”
“誒，不好意思啊！”胖女人連忙應下，扯著楚瑩的手臂拉著人往外走，“走，咱出去好好說……”
楚瑩對此已經十分不耐煩，掙扎著就要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來，可對方身形高大力氣也不小，這陣仗在旁人眼里看起來便成了推搡。
不遠處的凌華清正猶豫自己是否該上前，見到這一幕便也再來不及多想，沖上前去擋在兩人中間。
楚瑩有些意外，“華清姐！”
凌華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冷聲對那胖女人道︰“這可是公共場合，你應該不想被‘妨礙公共安全’被抓進去關幾天吧？”
她身高條件優越，不笑的時候身上更是帶著那股與莊穆玄相近的懾人氣場，冷著臉往那一站就把人給嚇得退回了原地。
胖女人大概看出了凌華清來頭不小，看著楚瑩欲言又止了好幾回，到底還是只能憤憤離開。
等人走遠，凌華清察覺到楚瑩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你還好吧？”
楚瑩笑得有些牽強，“我沒事，就是有點被嚇到，剛才謝謝你了。”
凌華清擺擺手，將手里的報告遞了過去，“醫生說孩子的情況很好，倒是你要好好調理身體。”等對方伸手來接的時候，她狀似無意道︰“剛才那個人，你認識？”
拿住報告的那只手力道一松，幾張紙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楚瑩面色有一瞬的僵住，她慌亂地移開視線俯下身去撿起報告，“我……我不認識她，我有些累了，我想盡快回去休息了。”
她這樣有所隱瞞也不是第一次了，凌華清知道再追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也只能就此作罷。
回程的路上車廂里格外安靜，凌華清余光瞥了一眼自打見過那個胖女人就有些心神不寧的楚瑩，腦海中不斷琢磨她所听到的那幾句話。
楚家？
這形式的大家族不算常見，在記憶里搜索了一番，凌華清猛然想起A市曾經的確有一個顯赫的楚家。老一輩為楚家打下了深厚根基，因此楚家曾一度在A市風光無二。
但是楚家子孫遠遠比不上長輩，不說守住這份家業，反倒是將楚家給敗了個精光。
老一輩去世後，當初風光無限的楚家日漸衰敗，時至今日甚至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實在是令人唏噓。
楚家、楚瑩，這一切難道真的只是巧合？楚瑩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孩子的生父又到底是誰？
這些問題在腦海中不停盤旋，只是沒等凌華清再細想下去，兩人已經到了目的地。
見楚瑩還在發愣，凌華清失笑出聲，十分紳士地繞到副駕駛一側拉開車門，“到地方了，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我送你進去吧。”
這次楚瑩倒是沒再拒絕，二人行至門口便听見屋內有說話聲傳來。
別說是楚瑩，就連凌華清都有些詫異。
據她所知，楚瑩一直都是跟奶奶住在一起的，而且這聲音怎麼越听越覺得耳熟？
“楚瑩，你……”
話沒說完，楚瑩卻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一言不發推開門走了進去，凌華清自然是順勢跟了進去，卻看到坐在楚奶奶對面的人赫然就是在醫院時見到的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