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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料理店，張之月報上包厢名字被帶過去。
拉開門一看，頓時愣住了。
雅致的隔間裏，就只有宋宏光一個人盤腿坐在裡面。
宋宏光見到有人進來，抬眼望過去，臉上很快浮現出笑容，“之月，來來來，這裡坐。”
“經理，您不是說有應酬嗎？”
“哦，對方臨時說有事來不了了。”
張之月一聽，馬上指著桌上紋絲未動的菜，“這樣啊，那我問下服務員能不能把這些退掉，不然多浪費啊。”
“不用了。反正我也要吃飯。”宋宏光再次指著對面的位置，“坐，我請你。”
“經理，我已經吃過了，就不打攪您用餐了。”張之月笑著往後退。
宋宏光臉色陡然大變。
“之月，請你吃頓飯，就這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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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的人彷彿被突然點穴，手脚僵硬不動了。
宋宏光站起身，一步步貼近呆滯的女人，眼眸裏閃過幽深的精光。
“我聽說你家庭條件不大好，一個人在晋城生活這麼累，我看著就心疼。”
張之月終於有了反應，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不達眼底。
“經理，謝謝你的關心，我覺得現在的狀態就挺好的。”
宋宏光完全不贊同她的觀點，“你以為一兩萬的薪水，在同齡人中還算不錯就滿足了。難道你不想過得更好點？”
“我當然想。”張之月面容寡淡，旋即垂眸，避開宋宏光的直視。
宋宏光面色稍緩，點點頭，“這就對了。其實，你說你長得這麼漂亮，要是早點像上次年會那樣打扮，身邊還不是一大群男人圍著你轉，到時候想要什麼都有。”
話說到這裡，張之月再裝傻也裝不下去，乾脆抬起頭。
“經理，我相信只要我努力，這些都可以實現，不需要靠別人。”
“那你是沒有嘗過有錢的滋味。”宋宏光對她的觀點不屑一顧，“在你租房擠公交上下班的同時，多少女人穿金戴銀，錦衣玉食，豪車豪宅，你不比他們差。為什麼不考慮找個男人讓自己活得輕鬆點？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兩三年，錯過了，小心後悔莫及。”
張之月垂在身側的手指隱隱發顫。
認識兩年了，她從沒覺得對面的人這麼噁心。
每次開會，是誰在哪裡告訴他們要奮鬥、要拼搏，不要安於享受，滿足於現狀。
是誰幾次三番強制他們加班，並且將提前離開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恨不得部門所有人，以辦公室為家，不要結婚、不要戀愛，這輩子就和工作過算了。
結果，在這個所謂的應酬飯局裏，對她講了一大通莫名其妙又意有所指的話。
再傻，她也明白宋宏光想表達什麼意思。
深深地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張之月擠出淡淡的笑容。
“經理，我真的吃過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顧不得宋宏光有什麼反應，轉身就走。
出了料理店，提著氣奮力往前跑。
喬文軒接到人的時候，她的額頭上還掛著汗珠。
張之月上了車，忍不住掏出手機打電話傾訴。
“薇薇，我可能把我們老大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