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被小團子剛才弄出的把戲嚇得半死，這會兒哪里還敢在此逗留，直接把銀子甩給小二，一溜煙地跑了。
從剛才開始，夜墨寒就是一語不發，俊臉之上卻是覆了一層化不開寒冰，神色陰沉得像是要殺人。
“爹爹，你在想什麼？”
小公主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太對勁，伸了一根手指在他手背上輕戳一下，“你的表情好可怕。”
鬼王殿下安撫地揉了揉寶貝女兒的腦袋︰“在想是誰要害你娘親，這些謠言可不像是幾個市井小民能夠傳出來的，背後肯定有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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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個墨天傲，還有誰會這麼無聊？”
夕顏嗤笑，從昨日抗旨開始她就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
但是翻舊賬這種事也真虧得他做得出來，喬夕顏，這個身份倒是成為她人生的污點了。
“但是話說回來，墨天傲這種故事都編得出來，听上去似乎還挺像那麼回事，他這種人就不該當皇帝，不去說書還真是屈才了。”
鬼王殿下不置可否。
這件事很快也傳入了墨千城耳中，但是他那邊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知道了當不知道，以至于朝中很多大臣都懷疑，攝政王這態度，是不是等于默認了民間流傳的他要篡位的說法。
這期間，他曾經去過一次，找過刑部尚書詢問情況︰“本王讓你查的事，進展如何了？”
刑部尚書拱手作揖︰“忠義侯已經把該招的都招了，左不過都是些貪贓枉法欺凌平民之事，您問的那件事，他似乎並不知道。”
墨千城輕敲著桌面，面色冷得像是覆了一層寒冰。
刑部尚書想了想，忽然像是記起了什麼一般︰“不過，有一件事，臣總覺還是有必要告訴殿下，是有關于太後和前丞相李然的。”
墨千城挑高眉梢︰“說說看。”
刑部尚書附到他耳邊低語幾句，墨千城的表情越來越寒涼，似乎還帶這些譏誚諷刺之意。
“這件事暫時不必聲張，本王自由主意。”
“是。”
這日夕顏和夜墨寒晨起出來散步，卻意外地看見一個挺面熟的侍女鬼鬼祟祟地從大門外面進來，神色似乎有些驚慌。
她用手肘鬼王殿下腰間捅了下，用下頜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是不是上官雲曦身邊的侍女佩兒？”
鬼王殿下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卻沒有看出什麼︰“大概有點兒像吧。”
說實話，他對于小顏兒之外的女人，多少都有點兒臉盲，更別說這種只見過一兩次的侍女了。
好在夕顏也沒指望他。
“佩兒，你過來一下。”
她出聲喚住那匆匆而過的婢女，後者听到她的聲音，身形明顯地僵了下，像是被嚇住了。
好一會兒之後，才慢吞吞地挪過來。
“見……見過公主殿下。”
佩兒福身行禮，聲音卻明顯帶顫，交叉放在身前的兩手用力地握緊，明顯是緊張得不行。
夕顏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異常，眉梢不著痕跡地挑動了下。
她的視線在佩兒臉上身上掃了一圈，最終落定到她提著幾包東西的手上︰“你手中拿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