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多思考，老頭已經重新移開了視線，對老闆娘說：“這樣吧，如果有哪個好心人替我將我所有白吃白喝的飯錢付清，你請那人吃一頓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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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意思讓別人替你付飯錢？！你還要不要臉的啊！”老闆娘罵他。
“你別管我要不要臉，你說你答應不答應吧，反正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還是白吃白喝，我也沒錢給人。”老頭嬉皮笑臉的說。
老闆娘氣噎住，半天，才說：“好！算我倒黴！只要有誰能替你把飯錢付清了，我請那人吃一頓飯！”
“這樣說定了！”老頭一拍大腿，轉而面向圍在周圍的羣衆：“有哪個好心人可憐可憐我這沒人疼沒人愛的老頭吧，誰替我付了飯錢，老頭我免費請他喝一杯酒！”
“靠！這酒是老孃的！你拿老孃的救請別人！”老闆娘在後面氣急的叫。
周圍人被惹的鬨堂大笑，但是笑過之後，沒一個人站出來替這老人付錢。
“啊呀。”老頭又突然捶了下手：“差點忘記了，老闆娘，你怎麼那麼糊塗，你得把錢的數量告訴大家，好心人才能替我付飯錢呢！”
老闆娘翻了個白眼，拿出個賬薄，翻開念道：“這老頭前後三十多次在我這裡白吃白喝，還吃最貴的肉，喝最貴的酒，總共欠下的飯錢是，4900塊，誰替他付？”
別說是4900那麼多的錢了，算是490我估計也不會有人站出來付的。
果然，現場相之前的熱鬧來說，一瞬間鴉雀無聲。
這是現代社會，沒人有義務來替你出這些錢，何況人家又不認識你，爲什麼要替你出這麼多錢來給你付飯錢？
“老闆娘，我哪裡有吃那麼多錢，你漫天要價啊！”老頭嚷道。
我看老闆娘是真的想一鍋瓢呼老頭臉的。
“我看算了吧。”村支書勸道：“他看去也老大不小的了，一頓吃也吃不了多少，應該是個無家可歸的老人，讓他吃幾頓算了，只是以後注意點，別再讓他白癡了。”
“可我這些錢白搭進去了嗎？！在這小村子裡做點生意有那麼容易嗎？！4900塊啊！夠我們全家老小用一年的錢了！這樣搭在了這臭老頭身！他是個孤寡老頭關我什麼事！我也有老下有小，誰又來體諒體諒我？！”老闆娘說着說着眼眶紅了。
這老闆娘說的也沒錯，這世界最可惡的人是白吃白喝和看盜版的人，你要生存，其他人也得生存，我勞動你付費，天經地義，是人的生存之道，珍惜他人的勞動成果，只想找各種途徑免費獲得別人的勞動成果，在地府的規定，是要下第三層地獄的。
“唉，難道真的沒有好心人幫忙了嗎？”老人又再次詢問我們周圍的人。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我感覺到他的餘光在看我。
他是在提醒我什麼嗎？
“小媽，替他付錢吧。”隱身着的童笙說。
“你同情他嗎？”我很小聲的問。
“不是，吃霸王餐有什麼值得同情的，算是再年老，也不能倚老賣老破壞人活着的規則。”連小小的童笙都知道這個道理。
“那爲何你要讓我替他付錢，這可是筆不小的數目啊。”我又問。
童笙頓了頓，才說：“我總感覺這老頭在試探什麼，或許他和我們去不良山有關係，你們人不是有句古話叫破財免災嗎？你都來到這裡遇到這件事了，我覺得還是出點錢算了吧。”
破財免災……
我心頭狠狠一跳，不安的情緒一下子涌了來。
或許童笙說的對，破財免災，我現在身也有冷陌和宋子清給我的卡，裡面的錢支付4900還是很簡單的。
這樣想着，我便從人羣走了出去：“我來替這位老人付錢吧。”
所有人都驚呆了，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是看白癡的眼神，我還聽到有人悄聲說：“看，又一個土豪腦殘巴不得用錢擦屁股的暴發戶。”
“……”
“小丫頭你真的要替老頭我付飯錢嗎？！”老人跳起來一把抓住我胳膊：“你可想清楚了？老頭我一點錢都沒有，以後也不可能還的起你，你很有可能要白花這些錢了。”
我看向這老頭。
他的眼神很怪，但我又說不出到底怪哪兒。
“你真要替這老頭付錢？”連老闆娘和村支書都驚呆了。
我從揹包拿出一張卡：“不知道這裡能不能刷卡？”
“能能能當然能！你坐着休息下，我馬去給你拿刷卡機！”驚喜來的太突然，老闆娘高興的話都說不清楚了，跑進屋子裡去了。
周圍那些人又把我各種小聲的貶低了一頓後，沒好戲看了，也離開了。
我在桌子旁坐下來。
老頭倒了杯酒遞給我：“來來來，爲你這樣的好心人，老頭我請你喝一杯！”
“不用了，謝謝。”我推開他的酒杯。
“來吧來吧，喝一杯吧，順帶告訴老頭我，你爲什麼會想要替我付錢？”
老頭非要讓我喝酒，推脫了幾次我有些惱了，正好老闆娘拿刷卡機過來了，我不再搭理他，去刷開了。
刷了4500，老闆娘還給我剩了400塊，嘴說着爲我這樣的精神點贊，實際我也知道的，他們在心指不定在怎樣貶低我。
無所謂，我也不是在乎他人眼光看法的人。
刷錢之後，老闆娘爲了兌現之前的承諾，真的說要請我吃飯，拿了菜單給我。
冥界和人界有些時差，在冥界是清晨，在這裡已經是午了，我也餓了，想必童笙也餓了，也不客氣了，拿了菜單點菜。
老頭樂呵呵的坐在旁邊，也不離開，喝着還剩下的那些酒。
有人在童笙不好現身，我只好一個菜一個菜指着問他要不要吃，他要想吃，會點我手指一下，我點這道菜，這樣點完菜之後，我把菜單還給老闆娘，一扭頭，看到老頭直愣愣的盯着我手指。
剛纔童笙點的是我左手這隻手指！
難道老頭能看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