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視線落在正在吃得歡快的小丫頭身上,顯然沒有想到,病毒竟然會在她身上。
粉嫩活潑的模樣,哪裡有一點身上帶着病毒的樣子。
這讓衆人錯愕。
白天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小丫頭的臉蛋,直接被瞪了一眼。
“海綿寶寶,你要是再動我,小心我揍你喲!”傾城妹紙瞪他一眼。
白天笑,“小公主,你要欺負我麼?我是海綿寶寶啊!”
“哦。”傾城妹紙很高冷。
白天:“……”
“北歐那邊的事情明天我和白天一起去處理。”莫璃開口,眸光看向蕭琰:“大王你帶着穆穆去找人,北歐那邊的事情就交給我和白天。”
蕭琰點頭,“這邊的事情結束,我過去找你們。”
一番商定之後,穆穆和傾城離開。
蕭琰送兩個孩子回去,白天和莫璃去徹夜狂歡慶祝面基成功。
穆穆和傾城剛翻牆回到房間,就看見穆堔站在門口。
倆寶貝呵呵的笑了笑。
傾城妹紙趕緊跑了過去,一把抱住穆堔:“爹地,你怎麼來了?”
穆堔伸手將人抱了起來,看着他們這一聲裝備,皺了一下眉頭:“去哪裡了?”
若非不是見屋子裡穆穆隨身攜帶的電腦在屋子裡,不然,穆堔一定會以爲這兩個孩子是偷偷跑掉了。
畢竟,現場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他離開的時候窗戶是關好的,而且門外有保鏢守着,若是有人來帶走這兩個孩子,不會如此悄無聲息。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們自己跑掉的。
穆堔有那麼一瞬間是害怕的,好在看到電腦放在那裡。
只是,疑惑這兩個人半夜跑到哪裡去了。
“穆穆去面基,我跟着去湊熱鬧了。”傾城笑着開口。
穆堔疑惑的望着穆穆,“是那個幫忙找到病毒專家的朋友嗎?”
穆穆點頭。
兩個孩子有自己交朋友的權利,穆堔不干涉,所以也不會多問。
“早點休息,明天帶你們去玩。”
這次兩人倒是沒有亂跑,乖乖睡覺。
穆堔帶着兩個孩子玩了一天,原本已經很累,沒有想到第二天也是一大早就起來了。
穆堔帶着兩個孩子下樓出了酒店,門口的位置,蕭琰已經等在那裡。
站在車邊,那樣清冷高貴的氣質,加上帥氣妖孽的五官,也是引得周圍的人頻頻側目。
在看到他們出來的時候,蕭琰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眸光落在穆穆身上。
穆堔挑眉,有些意外。
畢竟,他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從未曾想到自己兒子口中的朋友會是這個人。
蕭琰和穆穆打招呼:“早啊。”
“你更早,都等着了。”穆穆笑着開口,接着介紹:“這是我爹地。”
蕭琰勾脣,視線落在穆堔身上,對着他伸手:“久仰,穆先生!”
“二王子,幸會!”穆堔笑,握住他的手,隨即鬆開。
傾城和穆穆對視一眼,爹地爲什麼叫蕭琰二王子?
上車之後,傾城便好奇的問穆堔:“爹地,蕭琰是王子嗎?”
穆堔點頭,整理了一下傾城有些凌亂的頭髮:“他是Z國的二王子。”
穆穆聽着這話,瞬間想到了蕭琰在網絡上的名字。
看來,這名字還真不是隨便取的!
兩個小時的車程,最後車到了郊外一處莊園別墅。
車停下,門口的位置已經有一羣傭人等候在那裡。
管家貝蒂優雅而溫柔的笑着:“歡迎您,二王子。”
蕭琰淡漠點頭,在貝蒂的帶領下到了別墅裡面。
“主人,二王子來了。”貝蒂對着正在客廳煮茶的白衣男子開口。
男子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茶壺,轉身,眸光落在蕭琰身上,接着視線掃過旁邊站着的穆堔和兩個孩子。
“離先生……”蕭琰上前,拉着傾城,笑着開口:“這是我的朋友,他有事想要找你幫忙,所以,我擅自做主便帶着人過來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既然是二王子的朋友,那便是客人。”男子面不改色:“貝蒂,上茶。”
“是,主人。”
幾人坐下,蕭琰再次開口:“離先生,我這次來,主要是爲了我的這個朋友,她身上中了病毒,希望離先生可以幫忙將她身上的病毒給解了,我必定是感激不盡。”
男子伸手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接着放下,視線落在傾城的身上,繼而轉到了旁邊從進來便一直未曾開口的穆堔的身上。
“這位先生身上的毒應該要重一些吧!”男子開口。
穆堔本開始對於這個男子沒有報多大的希望,而此時聽着他這話,倒是愣了一下。
蕭琰轉過頭望着穆堔,顯然沒有想到穆堔身上也會有病毒。
“離先生好眼力。”穆堔開口。
男子表情淡淡的:“既然二王子求救,那必定是要幫忙的,貝蒂,帶兩人去做一個檢查。”
穆穆轉過頭看了一眼蕭琰,見他點頭,這才讓傾城和穆堔跟着貝蒂離開。
“離先生忙吧,我們在外面隨便逛逛就好。”蕭琰淡笑着開口。
男子沒有過多交流,點點頭,“如果二王子有任何吩咐都可以和他們說,他們會滿足你的要求。”
蕭琰和穆穆離開朝着門外隨處逛着。
“你爹地怎麼會中病毒?”蕭琰意外,畢竟,穆堔的強悍,衆所周知!
誰能對付得了他?!
“是爲了救傾城,所以才中了病毒。”穆穆皺了皺眉,接着道:“最近辛家在季家買了一批軍火,反恐那邊會去,我爹地也會去踹一腳,到時候你派人去把那批軍火給劫了,正好補助你上次說的那個漏洞。”
蕭琰愣住,隨即笑了笑:“反恐最近盯辛家盯得很緊,你爹地爲何也對着辛家仇深似海的要搞死它,所以,傾城身上的病毒是辛家搞的鬼?”
對於男子的睿智,穆穆一向都知道,“也不僅僅是這個原因,不過,辛家,我遲早要毀了它!”
看着穆穆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冷銳氣場,蕭琰微微挑眉,從來都知道,他並不簡單。
即便是在初次見面,看到只不過是個孩子的時候,也從未曾輕看過他!
“辛家買的那批軍火,反恐既然介入,勢必是勢在必得,你爹地參與,想必也並不想要吃虧,所以,你現在讓把那批軍火劫持了,確定不是讓他們雙方都很尷尬了?”
“沒事,我爹地只要看着辛家被打擊,心裡就氣順,至於軍火是否得到,也不會太過在意!”穆穆豪氣揮揮手。
蕭琰大笑,“怎麼感覺你有點坑爹。”
“就當是給兒子的創業基金,他會很樂意的!”
蕭琰:“……”
“對了,這個莊園的主人叫什麼?就是剛剛那個男人。”穆穆問。
“離凡,他的醫術很好,五年前,他在醫學界也是很有名的,甚至在醫學界被譽爲千年來難遇的醫學奇才,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就銷聲匿跡了,我也是之前幫你找人的時候,我一個朋友被他救過,所以說起了這件事情,不過已經五年了,這個人幾乎也是被世界遺忘掉了一般,要找到他,很難,我這次也算是幸運!”
穆穆笑了笑,“應該說是我幸運,你幫着我找到了他,但願他的醫術沒有下降,但願他能夠將爹地和傾城身上的病毒給解決掉。”
“相信他吧,他可以的,畢竟,那個人,曾經輝煌的時候,曾到了一個讓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穆堔和傾城的檢查結束,就是等待着最後結果出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離凡並沒有出來吃東西。
離凡一直在實驗室工作着,其實很早便已經結束,不過他喜歡靜,所以,並沒有準備下去和他們待在一起。
從實驗室出來,離凡坐電梯上了三樓的位置,打開門,進去,看着屋子裡閉目躺着的女子,他皺了一下眉頭。
似乎,還是沒有什麼起色。
三個月了,應該醒了……
三個月之前,他外出遊歷,意外在海上經歷了一場大爆炸,遠遠的,看着都覺得滲人。
他命人快速離開,畢竟這種地方待着,很容易出現問題。
卻不想,船開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一直到天亮。
屬下卻在船便吊着的網子上面發現有一個人一直抱着繩子就拉着跟着船拖了一夜。
將人拉上來,他有些意外,這個人竟然沒有死。
她的身上,大面積的燒傷,被毆打的淤青,胸口肋骨碎了四根,肩膀中了一槍,右手手臂廢掉……
可以說,她整個人根本沒有一處是好的。
一整晚泡在海水中,竟然還殘留着一口氣。
這倒是讓他意外。
而意外的是,眼前的這個人臉上帶着的還是一個人皮面具!
扯掉人皮面具,一張精緻的容顏,算是她整個身體最完好的地方。
那一刻他都覺得,這個姑娘必定是一個很在乎臉蛋的人,不然,在受傷的時候,臉上除了一點被打的淤青外,竟然保護得如此好。
其實他並不認爲能將她救活,可意外的,這個人就是這麼活了下來。
然而,卻是一直昏迷中,遲遲沒有醒過來。
三個月時間,她身上的傷已經是慢慢的開始全部好轉,甚至連那些被燒傷的皮膚也完好無缺,唯一的,便是這個人,並沒有一點甦醒的跡象。
男子坐下,拿過旁邊的藥劑,注射到了她身上。
因爲一直待在屋子裡,並沒有怎麼見過陽光,她的身體比以前要白了很多,甚至連血管都清晰可見。
這其實是一種不正常的白。
離凡望着眼前的人,在救她回到這裡的時候,手下便傳來了消息,當初他們經過的那片海域,挨着辛家島嶼。
所以,這個女人和辛家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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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傳回來的消息說,那天晚上,顏無雙刺殺了辛家小姐,並且逃離!
甚至辛家的人已經發布通緝令要懸賞殺掉顏無雙。
離凡的視線落在了眼前女子身上,她不是顏無雙!
因爲他見過顏無雙,顏無雙並非長這樣,所以,她利用了顏無雙的身份做了這些事情!
一直這麼救她沒有將人給交出去,離凡不過是想要等到她醒過來,問一句爲何原因!
否則,按照他的冷漠態度,早已經將人給扔到了任何一家醫院裡面,也絕對不會如此讓人待在這裡,讓下人悉心照顧!
“你還不醒嗎?”這是離凡第一次對她講話。
冷漠的聲音沒有摻雜任何的情緒:“我想要問你,爲何利用她的身份出來做這些事情?”
他的話,就彷彿是消散在空氣中,根本掀不起絲毫的波浪。
離凡起身,轉身離開,而背後的位置,病牀上的人,手指微微動了動,最後歸於平靜,幾乎是只有兩秒的時間便消失,彷彿是沒有出現過。
門關上,離凡再次去了實驗室,此刻,結果已經出來。
看着上面的數據,他微微皺了皺眉。
情況有些複雜。
拿着報告單,離凡下樓。
–
“這是化驗報告單,我只能說,情況不容樂觀。”離凡開口。
這是穆堔意料之中的事情,雖然並不抱着太大的希望,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難免還是會感覺到一絲遺憾。
終究還是不行嗎?
“離先生可有辦法?”蕭琰問。
離凡皺眉,並沒有一下子否認,而是望着手中的報告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沉默無疑是讓穆堔心中燃燒起了一絲希望。
“離先生若是有任何要求,我都務必全部滿足,只希望你可以救這個孩子!”穆堔認真的望着他。
傾城身上的病毒並不多,希望不會太難。
離凡沒有說話,盯着手中報告單看了好幾分鐘才慢慢的放下。
“我並不能給予你最準確的答案,不過,可以試試,畢竟這病毒太過複雜,我得實驗,當然,如果你確定你要成爲我手中的試藥人,還得確保你不會在試藥過稱中因爲堅持不住最後死去,如果你能面對這麼大的風險,我可以答應救治,如果你不能,那麼你們現在便可以走了!”
離凡這一襲話無疑是很不負責任的,甚至是連最後結果都無法保證,聽起來明顯有種忽悠的感覺。
蕭琰顯然也沒有想到,這病毒竟然連他都會說出這樣沒有信心的話。
一時之間也只有將所有的決定交給穆堔來做出了。
穆堔望着離凡,問:“你說的試藥堅持不住死去是指的你的藥讓我直接死去,還是我受不了疼痛折磨自己選擇死去?”
“你受不了疼,自我選擇死去!”離凡道。
“那我答應你,試藥!”穆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