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心理障礙

發佈時間: 2022-12-13 14: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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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了心理障礙,所以才莫名的抵觸。

而且此時的他記恨上了夜明城,每次他來探望,不但被趕出去,還要將他送來的一些治療藥物,全都扔在地上狠狠踩上幾腳。

由此夜明城也只能轉託紀雲舒照顧他,但是敏銳的他卻依然能察覺出來。

他曾經放下狠話:「你若是再幫他送些飯菜過來,我也要扔出去!」

紀雲舒氣的就拍桌子:「臭徒弟,你是不是翅膀硬著,連師父也敢頂撞了?這些飯菜是我吩咐府里人做的,你敢扔試試?」

夜隨風只給她三個字:「不可能!」

幾番鬧騰之後,她終於不再做中間人,但是這父子間的隔閡,依舊讓她心懷愧疚,畢竟當時夜明城做的那麼決絕,也是沒有辦法。

她擰了擰眉心,腦海中猛然想出一個大膽的治病方法,如果將事情重新推演一遍,讓夜明城重新陷入危險的境地,是不是能讓他衝破心裡障礙呢?

思及此,她迅速有了主意。

夜隨風並不知道自己陷入紀雲舒的算計之中,他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眸光複雜晦澀。

深夜,他正睡的深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咚咚咚的砸門聲:「夜神醫,你快醒醒,客房那邊著火了,你父親他還歇在那邊啊!」

夜隨風渾身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坐起身,心中暗道父親怎麼會突然住進月王府?難不成師父也是因為玉枕的事情將他請進來的啊?

容不得他多想,刺鼻的濃煙味很快就充斥在他的鼻端,讓他連忙套上鞋子跑出去。

客房那邊的確有火光透出來,許是因為火勢起的太急,且又是半夜時刻,府里的人大都還陷入沉睡之中。

他快步來到庭院之中,就聽到夜明城焦急的呼喊聲:「救命啊,來人啊!」

聲嘶力竭的聲音直接撞到他的心裡,讓他的拳頭霍然握的死緊。

哪怕心裡再恨他,但是眼睜睜看到他置身於危險之中,也不能見死不救吧,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啊。

他再沒有猶豫,一個箭步就衝進火場當中。

此時心急火燎的他並沒有動腦子想一想,為何發生那麼大的事情,月王夫婦怎麼會沒在?畢竟他們不可能睡的那麼沉。

他不顧身上的衣袍著火,迅速撲到了夜明城的面前,將倒在地上快要熏暈過去的他給扶了起來。

「隨風,你是不是原諒父親了?」他焦急的出聲詢問,那張蒼老的面容上滿是忐忑和不安。

夜隨風沒有理會他,而是扶著他快步往外走。

夜明城許是年紀大了,步履有些蹣跚,他試圖要自己走,但是卻不料房頂上突然有著火的橫樑往下掉落。

眼看著他就要被砸中,夜隨風下意識的喊出兩個字:「小心!」

聲音落下,他伸手就把人帶出去老遠。

夜明城滿臉驚喜之色,伸手用力揪住他的衣裳追問:「隨風,你能發出聲音了?」

夜隨風轉過頭看著眼前的熊熊烈火,冷聲喝問:「你想死在這裡嗎?」

「不想!」開心的幾乎掉下眼淚的夜明城一下子抱緊了眼前的兒子。

直到此刻,夜隨風才發覺,父親真的是老了,他的頭髮已經全白了,曾經在宮內叱吒風雨的夜御醫已經不復存在。

取而代之的則是步履蹣跚的老父親,他嘴上雖然不說因兒子自豪,但是他此刻面容上的喜悅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夜隨風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原諒他吧,誰讓他是父親呢?

他抱著人快步往外走去,外面已經有人在開始提水救火。

紀雲舒和凌景月站在外頭,旁邊的飛影擔憂詢問:「王妃娘娘,你說這辦法真的有效果嗎?他真的能說話?」

凌景月直接給他飛了一記凌厲的眼神,那警告的意味已經很明顯啊。

竟敢質疑他舒兒的治療方法,哪怕是自己最信任的侍衛也不行啊。

飛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險些一口咬掉舌頭,他連忙後知後覺的道歉:「屬下多嘴!」

紀雲舒笑銀銀解釋:「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法子管不管用,但是保不齊就可以呢?」

凌景月隨聲附和:「不就是搭上一座院子嗎?月王府有的是,可以隨便燒!」

飛影聽的汗顏,就沒見過如此偏寵自家媳婦兒的,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給月王妃來個紅顏禍水的罪名?

家裡再有錢,也不能如此敗家啊。

就在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火場內有一道人影迅疾的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不是夜隨風抱著父親是誰?他身上的布料已經著了火,看上去就像是個奔跑的火人。

飛影著急大喊:「夜神醫,快跳進水缸!」

「噗通!」父子兩人雙雙跌進水缸,澆滅身上火苗的同時,灌了滿鼻子滿嘴的水漬。

「咳咳咳!」兩人都劇烈咳嗽起來。

夜明城卻已經開心的笑了起來,渾然沒有察覺到身上的皮肉有幾處已經燒傷。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開口:「月王妃,這場火燒的值啊!」

紀雲舒眸光卻是落在夜隨風的臉上:「怎麼樣?」

夜隨風瞬間就明白過來,愣愣的看著她:「故意放火?」

月王夫婦聽到他開口說話,緊皺的眉心這才放開,看來大家都沒有白忙活。

尤其是凌景月更是毫不吝嗇的誇起自家的媳婦兒:「能讓夜隨風重新說話,你功不可沒,本王一定要好好的獎賞你!」

紀雲舒驚得渾身打了個激靈,猛然退後半步拒絕:「打住,王爺的獎賞,我可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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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夫妻那麼久了,她還聽不出他話里的暗示嗎?他這是要借著獎賞的名義,對她百般索取,現在的他,就是喂不飽的餓獸。

凌景月非常不滿意她在人前離著自己那麼遠,偏生還靠著夜隨風近了,怎麼,在她的心裡,這便宜徒弟比他還重要?

他沉了沉臉,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將她打橫抱起道:「冷夜已深,諸位各自散了吧,不要擾了本王和王妃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