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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了公司，張之月才接到唐恩澤回的電話。
“關於你讓我查的事情，找個時間見面說吧。”
“見面？”
“是。”
“電話裏，不能說清楚嗎？”張之月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也不想突然跑出去。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才再次傳來聲音。
“那我就簡單一說。”唐恩澤道，“方國安（John）的資料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高學歷知識份子，能力也不錯，四年前被高薪挖角來了衣香，本來是要晋昇為總經理的，後來……”
唐恩澤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他是有意的，讓張之月自己先想想。
太直接地灌輸某個觀念，得到的效果不如經過思考後地接受。
張之月聽到他的講述，卻是立即有所觸動。
“後來，成為總經理的是前輩，而不是他。”
“嗯。”唐恩澤應道。
“所以John認為是前輩搶了他的位置，記恨她，所以和同時不喜歡前輩的鄭雪楠組成聯盟，同時因為我級別低好對付，先對我下手？”
張之月思路漸漸清晰。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
如果說John是想要通過為難她，而打壓唐映，也不是說不過去。
可是，她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畢竟，在鄭雪楠來公司之前，她和John的上下級關係還算正常。
和其他幾個部門經理沒什麼區別。
為什麼變化發生在鄭雪楠入職後，準確的說是入職當天就開始了。
難道是鄭雪楠主動找上John，說了什麼，引發了落選總經理的人的鬥志，兩人囙此結盟？
那鄭雪楠是怎麼認識的John。
又是如何勸服他做這些的。
太多困惑的地方，張之月想不清楚。
唐恩澤對她的猜測進行迴響，“你說的不是沒可能性，不過John的背景有一處特殊的地方。”
“是什麼？”張之月立即問道。
能讓唐恩澤覺得特殊，又是用些微凝重的語氣說出來，應該不簡單。
難怪，他提出要見面談。
想到這一層，她又補了一句，“我辦公室沒人。”
唐恩澤便往下說道，“這個John是凉城人，而他的姨媽嫁給了傅海的表弟。”
“傅海是誰？”
唐恩澤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張之月更意外，“我為什麼會知道？”
你問我，我問你，唐恩澤一下子沒想好怎麼跟張之月說林傅兩家數十年的恩怨。
最後他先提起一樁往事，“你還記得曾經在酒吧門口救了中槍的哥嗎？背後下黑手的主謀者就是傅海。”
張之月失態的叫起來，“主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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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唐恩澤點點頭，“傅家曾經是晋城第一大幫派，後來被林家幫取代了地位，退回凉城。不管是在商界，還是黑暗勢力，兩家都是死對頭，而這些年勢力有抬頭的迹象。
“那John……”
John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張之月最關心的是這一點。
她關心的地方，唐恩澤早就派人調查了。
“他和傅氏雖然是親戚，這些年幾乎沒有來往，在衣香的表現你也看得到，能力絕對是有的。所以不確定他和傅海是不是一夥的。”
張之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