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你做得到嗎

發佈時間: 2022-11-10 10:2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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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婚紗館,凌華清才反應過來,猛地扯了一把莊穆玄的手,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莊穆玄頓下腳步,回頭看著她,卻什麼都沒有說。

凌華清挑高了眉梢,眉眼之間透著明顯的不解。

末了,男人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你一個人見她,我不放心!”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凌華清的心都變暖了,唇角也不自覺的勾了起來,卻還是故意說道,“有什麼不放心的,那麼多警察跟著呢。我倒是希望她使壞,將我和睿寧綁在一起,這樣我就不用這麼牽腸掛肚了。”

“那我怎麼辦?原本的一份擔心,就成了兩份擔心。”莊穆玄無奈的說道。

凌華清對上他深沉的眼楮,只覺得一顆心砰砰的跳著。

真好,幸虧她沒有像趙熙顏那般執念太深,沒有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付出了一生,而錯過了真正愛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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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趙熙顏當日也能放下執念,選擇跟許易寒在一起,他們或者也是不輸他們的一對神仙眷侶吧?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而不放過自己的人沒有未來。

想到這里,她更加堅定了要守護他們感情的想法。

雙手放在莊穆玄的雙手上,她抬起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莊穆玄,不管我去了哪里,我一定都會記得回來。因為你在這里,你是我這一絕對不能舍棄的存在。”

“傻瓜,”莊穆玄將她摟在懷里,低笑著說道,“我哪里也不會讓你去。等找到睿寧,這輩子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期待總是美好的,但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還有著更大的分離等待著他們。而說著一定會記得回來的人,卻忘記了來時的路。

……

晚上,莊穆玄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凌華清坐在床上發呆,兩只眼楮直直的盯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以為她又在想莊睿寧的莊穆玄走過去,直接將她摟到懷里,“怎麼還不睡覺?明天還不知道她要怎麼折騰,養好精神才能對付她。”

雖然沒有說名字,但是凌華清心里明白,他指的是趙熙顏。

微微抿抿唇,听到這個名字就覺得很郁悶,偏偏又不能拒絕,她找了個舒服的角度靠在他懷里,出聲問道,“莊穆玄,你說趙熙顏是不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嗯?”

“她是趙家的大小姐,趙偉的獨生女兒。不管趙偉如何的凶悍,對她如何的冷淡,她終究是他唯一的女兒,將來趙家的一切也都是屬于她。但是她硬生生走上了犯罪道路,讓自己和那一切絕緣,最重要的是……”

凌華清腦海里突然閃現過許易寒的臉。

雖然對于這個男人,她有著太多的怨恨,但是逝者已逝,沒有必要揪著不放了。何況許易寒這輩子也是悲情人物,明明用了所有的一切去愛趙熙顏,卻被趙熙顏害死。

直到現在,凌華清都能想起許易寒看趙熙顏的眼神,那是充滿愛戀的,難道趙熙顏從來都看不到嗎?

她抬眼看向莊穆玄,“明明許易寒是這世上最愛她的人,她為什麼就要放棄許易寒,偏偏追求你呢?”

莊穆玄捏了捏她的臉,“你這話說的我好像很差勁。”

“不是這意思,”她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坐直了身體說道,“你很好,是很多女孩子的夢中情人。但是大多數人也只是將你當幻想,終究會在現實里追求屬于自己的愛情,為什麼她就那麼認死理的認定你了呢?連高茹都明白,得不到就放棄好了。”

“你這樣教人放棄,豈不是很多可能成功的事情都會面臨失敗?”

“才不會,趙熙顏在你身上已經花費了太多的努力,她應該早就明白結果了。”凌華清不滿的反駁。

莊穆玄看著她的模樣,笑了,“可能這世上有一種人就是不懂得止損,只覺得一定要追求到自己認定的那個人。”

“結果卻忽略了真正在過程中遇到的合適的人嗎?”凌華清順勢說了下去。

“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一概而論的。就像程昱對陳思思,何嘗不是一種強求,但是他的強求是有結果的。”

真是一個深奧的問題,凌華清想了想,發現依然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若是程昱中途選擇了放棄,選擇了別人,也未必不是幸福,但終究不是從一而終的美麗。可若是趙熙顏選擇了放棄,卻可能獲得美好的一生。

只能說這個問題太過復雜,根本沒有辦法思考。

撓了撓頭之後,她有點無奈的說道,“想不通不想了。莊穆玄,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說趙熙顏要了婚紗,會不會再提出別的蛾子的要求?”

“婚紗都要了,她還能有什麼要求?”

“婚戒啊!”凌華清舉起自己的左手,晃動著無名指,鑽戒在燈光的照射下無比的璀璨,“萬一她要我的環境怎麼辦,總不能把婚戒都給她吧?”

讓出婚紗的時候,凌華清覺得自己都要哭了,若是真的將婚戒也給了趙熙顏,她覺得自己是真的舍不得。

莊穆玄抬手握住她縴白的手指,指腹輕輕地摩挲著略顯硌的鑽戒,眯了眯眼楮說道,“暫時放起來吧,不然……”

他無奈的低眸看著她,“只要她開口,你也會摘下來給她。”縱然再不舍。

最後幾個字他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明白。

畢竟連自己的丈夫都供出去跟別人舉行婚禮了,何況是一個婚戒?為了莊睿寧,她已經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舍棄的了。

凌華清撇撇嘴,很是不滿的說道,“這樣也行?你當時給我戴上的時候,還說永遠不許摘下來!”

“好,”莊穆玄順著她說了下去,“那不許摘,不管她怎麼說你都不許將這枚戒指摘下來,你做得到嗎?”

哎,他不該哄她嗎?

怎麼突然說的就轉了風向?

她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躺到了床上,還是背對著莊穆玄,給了他一個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