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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想了想,說道:“他只給瑤姬帶了一句話回來。”
淺水睜大眼睛,好奇的問,“什麼話?”
青陽說道,“他說:他一定會回來的,讓她照顧好自己,只要她好好活著,他才能有好好活著的希望。”
額~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心酸。
就好像在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你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鮫人寶寶是怕瑤姬想不開,在嫁之的時候自盡,所以才讓這個仙人木頭帶回來這樣一句話的吧。
淺水很有些感動。
死生相隨!
這世上,如果真有一個人願意和她生死相隨,不離不棄,大概只有她的九頭哥哥了。
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好不好?
見淺水兩眼發愣,青陽有些擔心的提醒道,“他們的事,你別參合。如果真想幹什麼,告訴我,我來幫你,千萬不要自己瞎幫忙,聽到沒有。”
其實,當初,淺水讓他辦的事,不但辦了,他還暗底裏在瑤姬給鮫人寶寶的東西裏加了不少寶貝和丹藥。
本來,之前他是不想參和瑤姬與賀澤之間的事的,畢竟事關兩國國體。
可後來,他一想,送一點是送,送一次也是送。
總是做了。
不如,就多做一點。
賀澤幾次想暗算他,他不回點禮也說不過去啊~!
之前,淺水中毒中降頭那次,若沒有蒼鹿金頂附近那兩山的山主,望舒也不會得逞。
那兩人一死一逃,後來,他聽說賀澤在找那個逃的,他便先下手將人弄了回來,早從他口中問出,主謀是賀澤。
有一天,那個鮫人能立起來,最受威脅的,就是賀澤,也省得他老是惦記自己。
當然了,如此做,他也還是有私心的。
丫頭說,妖族與神族是不能交配的。
如果瑤姬和鮫人最後能走到一起,是不是說明,妖族和神族是可以在一起,長長久久。
當然了,這只是他之前的想法。
如今,丫頭已經不是妖體。
是混沌靈體。
混沌之靈,隨心隨xin。
永遠沒有人可以將她打回原形。
他們之間,也不再存在什麼,妖族與神族最好不要在一起的說法了。
……
……
人都到齊了,宴會自然而然的就開始了。
王母站在一階首位,說了幾句場面話,大概就是歡迎各位到玉山做客的意思。
再然後就是舉杯先飲。
喝的自然是桃花釀。
既然是大宴,王母也不小氣,今兒個招待用的都是桃花釀。
只不過,根據客人品級不同,桃花釀的等級也不同。
總不可能,招待帝尊的酒和招待那些公子哥兒小姐用的桃花釀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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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昌意剛剛吩咐讓人專門送過來的桃花釀,就是頂級中的頂級。
不過,便算是最低等的桃花釀,也是玉山桃花所制,靈氣十足,口味也與平常的桃花釀不一般。
而且,就算那種等級不太好的桃花釀也是稀罕貨,限量供應。
王母迎杯,眾人也都舉杯相迎,一派盛世和諧。
滿飲杯中酒,眾人坐下,很快就有一批女子上來,獻歌獻舞。
細心的人會發現,上來獻舞的女子,不但穿著一樣,每一個的五官都是一樣的。
這是王母做的人偶。
玉山的女子,最是矜貴,怎麼可能當眾獻舞。
只不過,有宴沒舞助興,顯得小氣,所以每代的王母才會專門做了人偶,讓人偶獻歌獻舞。
這也是玉山王母的一種威懾手段。
能同時駕馭這麼多的人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或許有人欣賞的是歌舞,可更多人欣賞的,卻是人偶的佈局和技藝。
有人欣賞歌舞,有人小聲在小聲攀談,一派和諧之中,卻也有人拉長了臉。
赤雲自從收回那一眼之後,再沒有看瑤姬。
可是,賀澤卻並沒有放下心來。
別人都在那裡飲酒賞花,迎風做對,風雅之極,他卻在那裡咬著牙,教訓瑤姬。
“你不要以為他如今是什麼海皇,你就可以怎麼著了。”
瑤姬木頭臉,“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怎麼著,你也不需要耍什麼手段。我和他一百年前,在我將他趕出凡薄山的時候就沒有關係了。”
“喔?”
賀澤一臉諷刺。
王族夫妻難有幾個合意,這是他早就知道的。
這個瑤姬卻是對他冷淡到了極點。
新婚的那天,居然就以身子不適為由拒絕了他的圓房請求。
後來,也對他不冷不熱。
他本以為,是因為蒼鹿金頂和幾次退婚之事凉了她的心,有意求和,哪知瑤姬從頭到尾都不領情。
她不領情,大面上,他為了顧全面子,對她還過得去,畢竟她是兩國之間聯姻的紐帶,那個轉世天女雖然尊貴,可如今他已娶了妻,便不能再去奢望。
雖然大面上對她還過得去,私底下卻不再對她有好臉色。
不但對她沒有好臉色,還連著寵了她帶過來的幾個丫頭。
好挫挫她的銳氣,讓她主動放下身段來求好於他。
可是,她卻從來沒有生過氣,不但沒有生過氣,還將那些丫頭安置妥當,賢良無比。
他更憋氣。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她每天都盯著窗邊的風鈴發呆。
然後,突發其想的問起一個曾被她寵過的丫頭,如今的一個侍妾,那風鈴的來歷。
那侍妾卻說不清楚,只說好像是從凡薄山帶回來的,是娘娘最為珍愛之物,好像是用野獸的獠牙所做。
他細看之下,才發現,那風鈴,卻並不只是普通的野獸獠牙,而是妖牙。
而且,還全是水族河妖的獸牙所造。
突然就想起了那只長得極其好看的鮫人。
又想起妖族間,訂情之物,就是自己的獵物這個典故。
再一想,他重傷了那鮫人之後,瑤姬突然就回了軒轅,然後,他家提出要提前完婚。
恍然大悟的賀澤摔了那風鈴,兩人大吵一架。
大打出手。
從那個時候開始,兩人就僵持了起來。
就這麼僵持著,他是太子,她只是她的附庸,他等著她哭著跪著求他。
可是一百年過去了,不管他怎麼冷落她讓她難堪,她都無動於衷!
表面上看,他們是夫妻,琴瑟相諧,實際上,他們卻連房都沒有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