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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月頓時滿臉通紅。
天哪，她來月經，為什麼老夫人會知道？
難道是早上傭人打掃的時候，看到垃圾桶的她丟掉的那東西？
那消息也傳得太快了吧。
再回看桌上這一堆早就準備好的又甜又補血的食物，她簡直懷疑這件事，是不是整個林宅都知道了？
察覺到張之月的局促不安，唐傲晴這才意識到她說漏嘴了。
但她面上笑容依舊，轉移話題道：
“之月，我看著這些年你瘦了不少，以後在這裡，一點要好好補一補。養好身體，早點給辰辰添個弟弟和妹妹。”
張之月聞言，既感動又震驚。
她剛才沒有聽錯的話，老太太說的是“和”而不是“或”。
弟弟和妹妹，所以這是要生兩個的意思嗎？
一個和男人確實算是在一起了，可是結婚的事都沒定，生孩子這個就更加沒有想過。
還兩個？雙胞胎嗎？
而且還要“早點”？
好想仰天長歎一聲：
臣妾做不到啊。
內心情緒豐富的張之月，對著老太太殷切的眼神，大實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再者雖然昨晚和男人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可是畢竟關起門來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夜。
無奈之下，張之月只得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當做回答，然後低頭繼續吃早餐。
就在這時，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一大一小邊往餐桌走邊對話。
“媽媽要生弟弟妹妹了？”
“快了。”林英正唇角彎彎地回答兒子的問題。
唐傲晴轉過頭，看向笑容越來越大，“辰辰要當哥哥了，開心嗎？”
小包子不假思索道地，“開心。”
“我也是。”林英正跟著應了聲，再道：“母親，之月。我們先去換衣服了。”
“好。”唐傲晴開心得連連點頭。
三個人就某個重大事項達成共識，又都心情很好。
張之月沒有參與其中，只有瞪圓鼓鼓的眼珠子，彰顯著她內心的狂野。
生孩子的事，為什麼沒有人問問她的意見？
難道她不是最重要的當事人嗎？
若非男人在最後提到她的名字，她一定覺得自己被遺忘了又被和諧了？
唐傲晴轉過頭，重新看回張之月，眼裡含著淚光。
看了好一會兒，突發感歎。
“我一直以為，我等不到這一天了。”
一句感歎落下，張之月的注意力立即被牽走，“老夫人，您……”
“我的身體，我很清楚。這些年若不是你給的那張照片，我早就撐不下去了。之月，謝謝你。”唐傲晴邊說，邊示意張之月繼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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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月哪裡吃得下。
可她又不知道該說“不用謝”，還是“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手裡的勺子拿起來又放下。
唐傲晴眉頭漸漸舒展，渾濁的目光裏迸出一抹精光。
“現在，我心裡有了盼頭，我要看到第二、第三個孫子，還要看著他們給我生重孫。之月，你覺得可能嗎？”
說把，充滿期待的目光落在張之月的臉上。
張之月趕緊用力地點頭，“當然可能！”
“那好。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把事辦了？”
張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