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爺,蘇小姐出事了。」男子的聲音有些顫抖,大概是真的被嚇到了。
盛厲霆原本還是笑意盎然的表情,在聽的男子這番話之後,面色一沉,大概還有些匪夷所思,什麼叫做蘇小姐出事了?
那個好端端待在家裡的人,還能出什麼事?
「蘇小姐好像喝醉了。」男子戰戰兢兢道,他看得出來蘇瑾現在這樣的狀態,真的是像極了耍酒瘋。
「誰允許你們給她喝酒的?」盛厲霆聞言神色大怒,吼道:「讓傅渺然過去,立刻。」
「是,是。」男子倉皇中掛斷電話。
陳建設更是噤若寒蟬,他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但封閉的空間里,他還是聽見了電話裡面的隻言片語,蘇瑾出事了?
正在他準備開口問是不是蘇瑾出事時,對方已經搶先一步開了口。
盛厲霆道:「陳教授我今天有點事,改日再來拜訪。」
陳建設沒有想到盛厲霆就這麼讓他走了,以至於一時半會沒了反應,還一動不動的坐在車子里。
盛厲霆斜睨著他,「陳教授你可以回去了。」
陳建設反應過來,機械式的推開門,只是他剛踏出一隻腳又縮了回來,多嘴問了一句:「是蘇瑾同學出事了嗎?」
盛厲霆目光更是犀利的落在他身上,「陳教授很關心蘇瑾啊。」
陳建設自然不會做適得其反的事,連忙下了車,客客氣氣的站在馬路牙子邊,道:「小四爺請慢走。」
車子沒有片刻停留,揚長而去。
陳建設虛驚一場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今晚上他這顆心臟啊,就像是貨真價實的坐了一趟過山車,到現在都還有些驚心動魄的惶恐不安。
只是,蘇瑾能出什麼事?
陳建設越想越是有些按耐不住的發慌,他們現在惹上的可是盛家人!
公寓里:
屋子裡的破碎聲還在繼續,門外的人不敢進去也不敢讓人出來,只能在確保裡面的人安全的前提下,將她關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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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厲霆神色匆匆地走過客廳,看著緊閉的那扇門,眉頭緊蹙,「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兩個男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淤青和紅腫,怕是剛剛才經歷了一場大劫難。
「蘇小姐好像喝多了,無論我們說什麼,她都不管不顧的砸東西,甚至打人。」男子的嘴角破了一大塊,一說話就往外滲血。
盛厲霆咯吱一聲打開門,觸目可及的是一片狼藉。
蘇瑾大概也是脫力了,坐在一堆碎片中間,整個人都沒有動靜。
盛厲霆刻意的放緩著腳步聲,慢慢的靠近那個陷入魔怔的小丫頭。
蘇瑾聽見身後的聲音,下意識的把手裡的東西扔過去。
盛厲霆眼疾手快的將她的雙手束縛在自己的手掌里。
蘇瑾開始掙扎。
盛厲霆畢竟是成年男子,比起蘇瑾而言,無論是體型還是力氣,自然是壓她一頭,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個已經力竭的丫頭給完全控制住了。
蘇瑾自然是不願意被人如此蠻橫的牽制著,她發了瘋似的掙扎著。
「聽話,別亂動,你會傷害你自己的。」盛厲霆輕聲細語的安撫著她。
蘇瑾當真是漸漸的安靜下來了。
盛厲霆瞧著她通紅的眼睛,還有那濃濃的酒氣,眉頭更是不可抑制的緊皺成川。
蘇瑾低下頭,她先是喝了解酒劑,殘留在她身體里的那些酒精已經在剛剛的那一番動作下揮散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她完全清醒了過來,但依然要裝作喝醉的樣子。
否則自己前腳剛恢復正常,後腳這傢伙肯定又去為難陳建設了。
盛厲霆忽然將她抱了起來。
蘇瑾條件反射xin的抓住了他的肩膀。
盛厲霆將人抱出房間,對著身後原地待命的幾人道:「把屋子收拾乾淨。」
客廳里,傅渺然有怒不敢言的看著再次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傢伙,默默的把帶來的診療箱打開。
盛厲霆放下蘇瑾,就這麼不顧形象的蹲在她面前,將她髒兮兮的小手擦了擦。
蘇瑾就這麼兩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竟是有些恍然,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曾經那個讓人避之不及唯恐惹禍上身的小四爺嗎?
傅渺然嘖嘖嘴,「你現在不嫌髒了?」
盛厲霆瞥了他一眼,「我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但聞著酒味,肯定喝了挺多的。」
傅渺然拿著針管走近,「你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盛厲霆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又拿著紙巾給她這張小花臉擦了擦。
蘇瑾隨著他的動作而移動著腦袋,兩眼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舉動,下一瞬,胳膊上傳來輕微的疼痛。
傅渺然知曉她有意在抵觸,連忙推著藥物,「不能讓她亂動。」
盛厲霆一把抱住她的小腦袋,將她的頭靠在自己懷裡,輕聲道:「別怕,很快就沒事了。」
蘇瑾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不同於以往,今天他好像噴了香水,在濃濃的消毒水味道中間摻雜著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傅渺然將針管放回了箱子里,再次諱莫如深的看了一眼差遣他過來的人,很是嚴肅的說著:「以後她再喝了酒,你隨隨便便找個醫生過來給她處理一下就行了,我這樣的名醫用來解酒,著實是大材小用了。」
「我只相信你。」盛厲霆目光如炬的看著他。
傅渺然怵了怵,不知為何,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心裡有一股暖意襲來,像極了春暖花開之後那撲面而來的生機,真是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盛厲霆再道:「她這樣的情況,任何外人看到了,或多或少都會傳出一些不利於她的負面消息,我只相信你能守口如瓶。」
傅渺然嘴角輕揚,「當然了,誰不知道我這張嘴最嚴實了,哪怕是嚴刑逼供,我都能把秘密爛在肚子里。」
「如果你守不住這個秘密,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這算不算是還沒有過橋他就想著怎麼拆橋了?
「你可以走了。」盛厲霆瞧著那丫頭倒在一旁安靜的睡了過去,高懸的心臟也慢慢的放下。
傅渺然伸長著脖子,打趣道:「小四爺這次是玩真的?」
盛厲霆斜睨他一眼,不答反問:「我什麼時候玩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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