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檸心裡一咯噔,他這話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告訴自己剛剛她看的那些信息,他全看見了?
沈烽霖嘩啦一聲,將浴巾扔在了一旁。
江清檸還沒有反應過來,屋內燈光瞬間熄滅,下一刻,她被人給強行的從被子里拽了出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誤會我力不從心了,但我身為男人,這個時候很有必要跟自己的妻子解釋清楚,讓她明白,她的丈夫,依舊虎虎生威。」
江清檸哭了,哭得驚天動地,哭得連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沈天浩都能聽見。
沈天浩從睡夢中被驚醒,不知所措的張望四周,有那麼一剎那,他以為自己是被鬼壓床了。
等他反應過來,才明白這是江清檸在哭?
沈天浩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確信是江清檸的哭聲,他立馬掀開被子穿上外套。
他喜不自勝的推門而出,這大半夜江清檸哭得這般肝腸寸斷,他敢肯定,三叔肯定正在狠狠的教育批評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這種光輝時刻,他怎麼可以缺席。
沈天浩趴在門上,憋著呼吸,認認真真的傾聽著屋內的動靜。
江清檸的哭聲越來越小,最後竟是沒有了動靜。
沈天浩疑惑了,難道三叔又把她哄好了?
他嘖嘖嘴,這男人啊,都是口是心非,打一巴掌又給一顆棗,太沒有底線了。
「大公子您在這裡做什麼?」秦媽正準備兌奶粉,一出門就見到站在門口鬼鬼祟祟的身影,當真是把她嚇了一跳。
沈天浩心虛的擺了擺手,「你就當做沒有看見我,你該做什麼事就去做。」
秦媽明白了,她慎重道:「您也別在這裡偷聽了,如果被三爺知道了,免不了又得責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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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浩輕咳一聲,「我沒偷聽,我只是聽著有哭聲過來瞧瞧,這大晚上三叔難不成在打江清檸?她怎麼哭得這麼凄慘?」
秦媽是過來人了,掩嘴竊笑著:「大公子,您年齡也不小了,難道您還不懂這種事嗎?」
沈天浩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愣一愣的坐在輪椅上。
秦媽點破道:「這晚上還能做什麼?夫妻之間不就是床頭打床尾打。」
沈天浩張了張嘴,這才明白秦媽話里的意思,所以說他的三叔這個時候是在玩大人的遊戲?
秦媽忍俊不禁道:「您也早點休息。」
沈天浩依舊呆若木雞似的沒有動作,他扭了扭脖子,突然感受到一股力不從心感從丹田擴展至全身上下。
他為什麼要留在這裡備受寂寞的煎熬,還要日日夜夜經受自己前未婚妻給自己帶來的精神折磨?
他究竟圖什麼?
翌日,濃霧還未曾散去,整個別墅區能見度不到五十米。
徐萌萌睡意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全然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如同往常那樣散著頭髮不顧形象的走出卧房。
「林媽,我要吃你前兩日做的蒸餃,可香了。」她脫口而出。
「不好意思,我不會做餃子。」陳霆將粥碗放好。
徐萌萌一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慌不擇路般跑回自己的房間。
她哭笑不得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你還能再健忘一點嗎?」
陳霆早已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飯翻開著今日新聞,聽著腳步聲,抬了抬頭,「吃完飯後,我送你回徐家。」
徐萌萌坐在椅子上,眼珠子轉來轉去,一看就是在想著什麼借口。
陳霆道:「免得落人口實,你不能留在我這裡。」
「您送我回去,如果被人看見了,豈不是更要落人口實?」徐萌萌拿著勺子攪來攪去,「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你從我家裡離開,如果在半途上出了什麼事,我也是要負連帶責任。」陳霆將蒸蛋推到了她面前。
徐萌萌嘀咕著:「我這樣回去肯定要被打一頓的。」
「所以誰讓你亂跑的?」
「咚咚咚。」
陳霆話音未落,便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徐萌萌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大門處,腹誹著:這麼驚天動地的敲門聲,不會是她親爹找上門了吧?
陳霆擦了擦嘴角,起身朝著玄關處走去。
門外,齊氏早已是不計後果的踢著門。
陳霆看著猶如潑婦形象的女人,沉著臉色道:「你在幹什麼?」
齊氏沒有回復,而是直接長驅直入,一路風馳電擎的進了屋子,一眼就看見了餐桌前還有心情吃飯的女人,頓時火冒三丈。
徐萌萌被嚇了一跳,尷尬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只是——」
「啪。」齊氏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一巴掌打過去。
徐萌萌被打懵了,甚至都忘了還手。
齊氏作勢還想著再打一巴掌,只是她剛把手舉起手,就被身後趕來的陳霆給拽住了。
陳霆狠狠的將她推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齊氏瞪得兩眼發紅,她指著眼前的兩個人,反問道:「你又在做什麼?為什麼這個女人還會出現在你這裡?你現在用什麼借口來敷衍我?」
徐萌萌捂了捂自己火辣辣的右臉,她不過就是無家可歸借宿一晚,誰知道就被逮住了,難道是這個家裡被她裝了監控,看來以後不能再來了。
陳霆道:「我不需要跟你解釋什麼,但你得為了你剛剛的無禮向徐小姐道歉。」
「陳霆,你是欺負我勢單力薄,不能拿你怎麼樣嗎?你別忘了我家也不是小門小戶,你敢負我,我哪怕魚死網破也不會輕饒了你們。」
「閉嘴。」陳霆怒叱一聲,「徐小姐是客人,你不應該這麼詆毀甚至打她。」
「她就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齊氏張牙舞爪的就準備再撲過來打一頓。
陳霆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發了瘋一樣的齊氏給掀翻在地。
齊氏倒在地上,額頭不小心碰到了牆角,頓時破了一個口子,疼的她眼前一黑。
徐萌萌見此一幕,忙道:「對不起,都是誤會,陳夫人你先別急,你聽我說,我只是借住一晚,我以後不會再來了,我可以發誓,我真的不會再來了,你們別吵了。」
「你這個臭女表子。」齊氏早已是冷靜不下來了,她的丈夫何時心胸寬闊到會把自己的私宅借住給一個外人?
連她這個妻子都沒有機會住進來,她憑什麼三番四次可以鳩佔鵲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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