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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你爸，誰是你爸，啊？能不能要點臉，他有說什麼了嗎，有答應他什麼了嗎？這什麼都沒有呢就逮著他叫他爸，這個人怎麼像個趕不走的蒼蠅似的！
齊父氣得咬了咬牙，他對方擎頗有怨言，可他是知識份子，偏偏想不出什麼罵他的話，就任由著他叫爸，齊父能不氣嘛？
齊悅跟著齊母一起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但她仍舊是很不放心，催促著齊母，“媽，你快下去看看，要是爸爸打方少怎麼辦呐？”
齊母一屁股坐到了她的床上，淡淡的白了她一眼，“你爸是那樣衝動的人嗎？”
齊悅身上帶著和齊母一樣的氣韻，看起來知書達禮，又顯得溫柔，當然了，齊悅這都是遺傳了她媽媽，可是齊母畢竟是比較知世故，沒有像齊悅的單純。
齊悅低了低頭，“是。”
“……你爸有打過你嗎？”
“沒有。”
雖然他們家有家法，可她從小到大都很聽話，家法向來是形同虛設的，但也不是不存在，所以齊悅就挺怕她爸動手的。
“那你還敢這麼污蔑你爸呐？”
齊母掃了她一眼，“你老實跟媽說說，你是不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所以才喜歡方少的？”
“不是媽……”
齊悅急急的否認。
提起昨晚的事，齊悅還是感覺很羞赫。
那是她的第一次，給了她喜歡的男人，她不後悔。
齊悅臉蛋如剛熟的蘋果微微泛紅，她溫溫吞吞的說，“那次和他相親，我，我就……”喜歡上他了。
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齊母歎了口氣，問道，“那方少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你有想過是為什麼嗎？”
齊悅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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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願意負責，這樣她就覺得很滿足了。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認真算起來昨晚的事還是方擎救了她，他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可是他還是負起了責任。
這樣說明了什麼，說明方擎哪怕不喜歡她，也不討厭她，至少，他對她沒有上次在1973時那樣的淡漠裝作視而不見或者冷嘲熱諷了。
齊母又歎了一口氣，她的傻女兒啊。
不知道男人就是那種德性嘛，總歸就是那一個原因。
如果沒有昨晚的事，那麼或許今天的事也不會發生，他們兩個還是像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似的，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你爸爸知道怎麼做的。”
齊母摸了摸齊悅的頭，“悅悅，咱們都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
“媽，我知道的。”
齊悅低著頭，心一直牽著客廳裏的方擎。
齊父努力的壓下了心中的怒氣，但對方擎仍然沒有好臉色，“昨晚的事我不用感謝你，其實你可以袖手旁觀，出了什麼事我家也會自己負責，但是你出手管了，於情於理，我還是該感謝你，可是這個感謝，不足以讓我放心的把悅悅交給你。”
一個連是否喜歡都能猶豫的人，今後在一起了，能好嗎？
方擎淡淡詢問，“伯父，我是有哪裡做得不對麼？”
“那我再問你一次，你喜歡悅悅麼？”
“我不知道。”
方擎抬眸，眸色鄭重且誠懇，“但我不否認我對她有好感，而且我保證我會好好待她，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她大哥和二哥不就是如此麼？
司瀝南和喬晚汀的感情，他是一步步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