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眼睛的顏色。
像冷小野這樣，說他眼睛很美的人，絕對是第一個人。
粉色薄脣輕揚，男人的臉上露出一個很淡的笑意。
“冷小姐，果然很特別。”
冷小姐？！
冷小野有些錯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您……認得我？”
男人的脣角越發向上揚起，“您的薑餅很好吃。”
“你……”冷小野臉上有驚喜的表情化開，“您是……司空先生？怪不得，我聽得您的聲音有點耳熟。”
司空月冥笑着點點頭，“沒錯，就是我！”
目光隔着鏡片，注視着眼前的冷小野，司空月冥粉眸微微眯起。
因爲只是化了淡妝，再加上化妝師使用得都是最好的化妝品，冷小野臉上的妝並沒有那麼糟糕，除了眼影稍微有點花，再就是口紅被皇甫耀陽啃掉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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脣上的妝被他吃掉，露出大半被他吻得充血發紅的脣，映着剩下的那些口紅，並不會讓人覺得狼狽，反倒給人一種類似於咬脣妝的感覺，看上去格外佑人。
剛纔，他已經遠遠地看到她。
比起遠觀，現在站在他眼前的冷小野更加分明靈動，那對黑亮的眸子裏，沒有半點其他人面對他時的刻意躲閃。
擡手，向他伸過手掌，冷小野笑着開口，“很感謝你的賞識，還有……謝謝您的禮物。”
“我也要，謝謝您的薑餅！”司空月冥伸過手掌，與她的手輕輕地握了握，就將手收了回去，“那……不耽擱您的時間，一會兒再見。”
“好的，一會兒見！”冷小野收回手掌，司空月冥就很紳士地讓到一邊，請她先走。
“謝謝！”
向他笑了笑，冷小野這才走進女洗手間。
司空月冥看一眼她的背影，轉身走出門來，走廊裏，皇甫耀陽已經追過來。
看到司空月冥，他也是微微怔了怔。
迎上他的目光，司空月冥停下腳步。
“公爵先生，恭喜。”
“謝謝。”皇甫耀陽並不認識他，禮貌地應了一聲，就走進洗手間，沒有看到冷小野，他立刻叫出她的名字，“小野？”
“我馬上出來！”聽到他的聲音，冷小野忙着迴應。
知道她在女洗手間，皇甫耀陽鬆了口氣，站在門外安靜地等。
冷小野補好妝出來，看到站在外面的皇甫耀陽，立刻迎過來，“你怎麼也來了?”
“不放心你。”皇甫耀陽抽過一張紙巾遞給她，“如果你累了的話，我們就回去好了。”
冷小野抱住他的胳膊，“可是……我還沒有和你跳舞呢？！”
他剛剛晉升，又是這麼重要的舞會，早早離席實在有些失禮，冷小野雖然對這樣的舞會興致不高，卻也明白，這樣的應酬對他來說是必不可少。
二人一起走回大廳的時候，舞會已經正式開始，拉着皇甫耀陽的胳膊走到舞池邊，冷小野微提裙襬，向他伸過自己的右手，行了一個很標準的提裙禮。
臉卻向他擡起來，頑皮地眨眨眼睛。
“公爵大人，可以請您跳舞嗎？！”
“榮幸之至。”
擡手，捧住冷小野伸過來的手掌，皇甫耀陽將軍帽交給一位工作人員，引着她走進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