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的臉色不太好看,歐陽煜勉力地安撫著她,送她回去休息。
之後,他特意跑去找了墨千城,將夜墨寒現在的情況告知他。
這位攝政王對詛咒之事了解不少,也許能給些建議。
墨千城听他把話說完,對這樣的結果似乎並不驚訝,淡定飲茶︰“本王要是有辦法,最初還用得著想方設法地阻止他知道麼?”
歐陽煜默了。
墨千城新倒了一杯茶,順手擱到他眼前︰“本就沒有什麼十全十美的法子,他自己不肯听勸,一意孤行,自然要承擔後果。”
這話听上去好像也沒錯,但是歐陽煜總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那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了磨難,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本以為可以苦盡甘來,可誰知……
他真的覺得,那二位不該落得這樣的結局。
“我說攝政王殿下,那好歹是你小佷女,看著她難過,你難道就不心疼嗎?”
墨千城冷冷地挑眉︰“心疼能解決問題嗎?”
歐陽煜︰“……”
他也覺得,要是當初直接打掉那個孩子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非要弄出什麼換心,現在好了,換出一個六親不認的瘋子。
“我倒是覺得,若是真的忘了,可以考慮讓他們重新開始。”
上官雲曦端了兩碟點心過來,順手擱在二人面前的桌上,“夜墨寒當初是怎麼愛上的顏兒,就讓他們再來一次,要是能重新愛上,就算記憶不恢復,也比現在好一百倍吧。”
這確實是一個可行的提議,也是眼下可行的唯一辦法。
“但是夜墨寒畢竟不是之前的他了,一個連心都沒有的人,知道愛是什麼東西嗎?”
歐陽公子對此表示懷疑,墨千城冷然地擱下茶杯︰“試試吧,若是實在不行,本王就帶顏兒回大周,讓她忘了這一切。”
“不行。”歐陽煜忍不住為鬼王殿下鳴不平,“她要是走了,夜墨寒怎麼辦?別忘了,他是為了救她和孩子才變成這樣。”
“難道要讓她留在這兒看他和墨清漪恩愛嗎?”墨千城冷聲反問,“本王不否認他的犧牲,但是現在的夜墨寒已經不再是當初我們認識的那個人,誰能保證顏兒留在他身邊不會受傷害?”
這二人似乎說的都要道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擔心和心疼,也有各自的無可奈何,事情鬧到這一步,都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上官雲曦見他們僵持,忙出來勸和︰“行了,你們別爭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另外二人皆不吭聲。
鬼王府。
墨清漪醒過來有兩天了,一開始她听到夜墨寒說要娶她,還以為有什麼陰謀,打听之後才發現,他根本就是忘了喬夕顏和當年的那個小踐人,只記得答應要娶她的事了。
她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當天下午的時候,夜墨寒來看過她,雖然依舊是冷著一張臉,但是態度已經比以往好得太多,偶爾的時候,還會對她噓寒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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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漪受寵若驚,驚喜得連話都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