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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月自知有錯，“那，你想怎麼辦？”
林英正手指向左側，面無表情道：“很簡單，把那份檔案簽了。”
“檔案？什麼意思？”
張之月詫異地眨了眨眼，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弄清楚現時所處環境。
看樣子這裡應該是黑臉總裁的臥室，處處低調奢華，又帶著主人的淩冽氣質。
而林英正指的位置是長長的深色木桌，上面放著白色紙張和一支簽字筆。
“你不會要我支付您的精神損失費吧？”張之月站在原地，心裡警鈴大作。
“我沒錢！除了一套小房子，存款不過兩萬，我可以把卡裡的錢都給你，多的真的沒了。我的薪水不高，要吃飯要生存，每個月都得往家裡寄錢。實在不行，你說個我能接受的數目，我分期付款，行嗎？”
曾經對一千萬支票不屑一顧的人，窮成這個樣子，林英正略感意外，但冷酷的表情沒有半分松緩。
“誰稀罕你那幾個錢？”
張之月想想也是。黑臉總裁最不缺的就是人民幣。
“那你想幹嘛？如果太過分的事，我不會同意的。”
林英正毫不留情地讓指出現實，“你有和我討价還价的資格？”
張之月：……
她沒有。
別說討价還价，就算簽賣身契，她都沒有說不的能力。
誰讓她做錯了事，惹惱了黑煞神，人家不僅僅是她的大大老闆，還是威名赫赫的林少，隨便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像捏螞蟻一樣把她捏死。
認清現實，張之月邁著兩條像灌了鉛的腿，走向木桌，苦著臉拿起桌上的檔案。
眼眸低垂，才看到第一頁第一行赫然醒目的三個字驚得她大聲尖叫：
“賣身契！”
NND，她就是在腦子裏隨便亂想了一出，結果讓她簽字竟然真的是這個。
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明目張膽地拿出這樣的東西，不知道這是違法的嗎？
賣身契、賣身契，還把自己當地主了。
一分鐘前的心虛、愧疚通通拋到腦後，張之月抓起紙氣呼呼地轉身質問可惡的男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賣身給你？我可是非賣品！”
林英正不回答她，俯身拿起遙控器，對著巨幅荧幕輕輕一按。
張之月愣了愣，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過去。
荧幕上很快有了聲音和畫面。
雪白的大床上，一身紅裙的女人撲向西裝筆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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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明顯嘗試過推開女人，卻被貼得更近。
一拉一扯之間，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張之月一眼便認出畫面裏的人，腦袋轟的一下，只感覺天旋地轉，全身血液逆行。
“不要放了！”
幾乎是身體本能，張之月一把沖過去，試圖奪取男人手裡的遙控器。
無奈男人比她高出太多，加上男女力量懸殊，蹦躂到快要斷氣了，張之月都沒能摸著遙控器。
最後，累得癱在地上，雙眼通紅。
整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林英正黑眸低垂，睨了眼地上的人，終於把視頻關掉。
“去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