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
她疑惑地喚他一聲，冷子墨卻跟本沒有反應。
心中起了玩心，洛小茜脫掉腳上的拖鞋，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擡手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
冷子墨吃了一驚，猛地轉過身來。
“哈……”洛小茜大笑着撲過來，擡臂勾住他的脖子，“看什麼呢，這麼專心？”
不等他回答，她已經疑惑地盯住他的臉。
“怎麼了，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
他的眼睛裏血絲密佈，臉頰上還有一層明顯的青色胡茬，看上去顯得十分的頹廢，這樣的冷子墨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突然這樣，她很自然地以爲是公司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看着眼前洛小茜滿是關切的臉，冷子墨的心卻沉重無比。
“子墨？”
看他不說話，洛小茜越發擔心，當下擡起一隻手掌，就要摸向他的臉。
不等她觸到他，冷子墨已經急急地擡起手掌，抓住她的腕，“你先去洗臉，一會兒我們去墓地。”
“到底怎麼了？”洛小茜站在原地沒有動。
“就是公司裏出一點小問題，已經解決了，只是我昨晚沒睡好。”冷子墨鬆開她的腕，注意到她領口裏露出來的半邊肩膀，他忙着移開目光，“聽話。”
“好，你餓了吧，我做煎雞蛋給你吃?”洛小茜笑着問。
“好。”冷子墨很輕地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在這裏透透氣。”
洛小茜不疑有他，轉身走回客廳。
注意到她赤着的腳，他本能地急行兩步，來到她的身後，想要抱她的手伸到一半，又慌亂地縮回來。
雖然眼下他還不能確定，她和他之間是否有什麼關係，可是一想到會有這種可能，他就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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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的愛，已經完全是一種本能。
“怎麼了？”
聽到他的腳步聲，洛小茜疑惑轉臉。
“沒什麼。”冷子墨大步上樓，“我去洗個澡。”
一路上樓，他徑直衝進浴室，打開冷水，人就站到了花灑下。
夏天的時候，他一向習慣冷水浴，可是這一次，站在冷水中，他整個人都有一種刺骨寒涼的感覺。
蹲下身去，他緊緊地抓住自己的頭髮。
“冷子墨，冷靜，現在你必須要冷靜，就算是最壞的那種可能，你也不能讓她知道。”
冰冷的水，將他的衣發都打得精溼，他的指關節都因爲過關用度而蒼白。
這個男人，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這樣的慌亂無措。
洛小茜在樓下的衛生間簡單洗漱，又做好早餐，依舊不見冷子墨下樓，就在她疑惑地想要上樓去看他的時候，冷子墨終於走了過來。
他已經洗了澡，換了深色西裝，整張臉也亦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看上去似乎和平日沒有任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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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爲，你在裏面睡着了呢！”洛小茜笑着將煎好的雞蛋放在桌子上，“那，你最喜歡的胡椒煎蛋。”
冷子墨接過她遞過來的筷子，勉強地笑了笑，看着盤子裏漂亮的煎蛋，卻完全沒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