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孩子成長的標誌，冷然並不陌生。
因爲從小就跳過數級，升入高中之前，她身邊的女生年齡都要比她大一些，有的已經有月經。
但是，瞭解並不代表就會有所準備，畢竟她是第一次。
因此當她坐在禮堂裏參加新生典禮，感覺到腹疼的時候，冷然跟本就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莫非，我肚子疼！”
當時，她只是側臉看向身邊的莫非。
莫非套着高中部的淺色制服，十三歲的男孩子俊美得好像女孩。
聽到冷然的聲音，他立刻就擔心地轉過臉。
“我帶你去醫療室。”
冷然搖頭，“我只是想去洗手間。”
後背痠疼，小腹又冷又漲，她只覺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體內剝離，痛苦無比。
注意到她蒼白的臉色，莫非立刻就站起身來，二個人悄悄離開座位，彎着身子溜出禮堂，找到最近的洗手間。
冷然衝進洗手間，莫非就站在門外等她。
片刻之後，門被拉開。
冷然臉白蒼白地抓住莫非的肩膀。
“我流血了！”
莫非大吃一驚，緊張地上下打量她，“哪裏……怎麼回事？！”
收緊手指抓住他的肩膀，她的聲音因爲緊張而微微顫抖。
“我需要衛生棉還有……內褲！”
聽到這句話，莫非這才反應過來，她所謂的流血是什麼意思。
“快點！”
聽到她的提醒，莫非才回過神來。
“我……我去拿給你！”
“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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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然一句話，把莫非問住了。
“我……想辦法！”莫非愣了一會兒，才答道。
冷然皺着眉毛，“我們不能耽擱的太久，你必須抓緊時間，否則，如果被班導知道我們就完蛋了。”
開學典禮上離開，如果被老師發現，後果肯定很嚴重。
遠處，傳來腳步聲。
注意到一個走過來的老師，冷然心頭一緊，一把將他拉進洗手間內。
男老師緩步走過，並沒有發現二人。
門內，莫非暗鬆口氣，冷然卻是抱着肚子痛苦地彎下身去，小跑着衝向其中一個隔間。
莫非轉過臉，一眼就看到她的淺灰色裙子上一小片耀陽的紅。
隔間裏，傳出冷然的聲音。
“還有五分鐘就要點名了，莫非，快想辦法。”
開學典禮一結束，班導便要分班點名，到時候發現他們兩個缺席就慘了。
莫非掃了一眼洗手間，咬了咬牙，衝進冷然隔壁的一個隔間。
“你在幹什麼？”聽到他的聲音，冷然疑惑地問。
“我把我的衣服脫給你！”莫非說着，就將一樣東西握在手裏從隔間上面的隔板送進來，“你穿這個！”
冷然擡手接過，只見手裏是一條男式的內褲。
“你要我……穿你的內褲？！”
“我早上剛剛洗過澡，這是新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那你怎麼辦？”
“男生沒關係的，還有你可以用紙巾先將就一下，典禮結束之後，你可以向班上的女生借用一下。”
看看時間已經來不及，冷然只好換上他的內褲，簡單整理好自己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