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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沉默，讓張之月看到了答案。
果然，還是沒愛過。
白皙的臉，不再帶有嘲諷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如石灰般的冷漠和蒼白。
“我是開玩笑的，你不用回答我。”
她不願意再和這個無情的男人談下去，但記起為什麼來這裡。
“明明是木先生派人來接我，卻變成你的人，你有沒有對他做什麼？”
察覺出她語氣的擔憂，林英正眉頭微動，“木先生，你很在意他？”
張之月被問得先是一怔，旋即仰起頭，重重地應了聲，“那是。他是個好人，對我很好。”
林英正彷彿看到了希望。
今天他是做了準備才來的。
道歉、解釋、表白，他先選擇道歉。
但，很明顯，出師不利。
道歉的話才開了個頭，氣氛就差點極點。
張之月對他依舊恨意極深，充滿提防，那不然先解釋木先生就是林英正？
張之月見他又不說話，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急起來。
堂堂林少，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會真的對木先生下手吧。
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直接撥號。
等待的幾秒，沒有人接，卻聽到前方傳來低低緩緩音樂聲。
張之月猛地一抬頭，辨別出聲音來自哪裡。
本就不願當著他的面和木先生通電話，他那邊也有電話進來，乾脆一扭頭跑到陽臺去打。
她一走，林英正垂眸看著手機裏來電人的姓名，有些頭疼。
今天要把該說的都當面說清楚，這通電話便不能接。
掛掉電話，他把手機直接關機，再走出去。
張之月打不通電話，心底的擔憂越發厲害，再瞧見大步向自己走來的男人，呼吸猛地急促起來。
她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裡，和他待在同一片屋簷之下。
要打電話，不如先出去再說。
想法明確，一個轉身，張之月拔腿往門口方向跑去。
忽的一股力道困住她的手。
反身一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跟過來，還拽住她的手！
張之月氣得直瞪眼，“男女授受不親，放開我！”
腮幫子鼓鼓的，白皙的臉蛋羞紅一片，這樣的神情落在男人眼裡，讓他心神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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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回到過去，在林宅時，總是能在她的臉上看到豐富多變的表情。
林英正勾唇，不緊不慢問她，“你在害羞？”
“誰、誰害羞？”張之月結結巴巴吐出幾個字。
男人卻堅持己見，笑意越來越明顯，“我們連孩子都生過了，不用不好意思。”
張之月聞言，泛紅的臉變成憤怒，“如果你把我騙到裏，讓我看到這些，是因為孩子，那沒必要。我不會將大人的恩怨延續到下一輩。他願意認你，我也不會阻攔。”
“不是因為孩子。”
“呵，難道你還要說是因為我？因為覺得當年做得太過分，對我有愧嗎？堂堂林少，出了名的鐵石心腸，你的人生字典裏會有‘愧疚’這兩個字？”
句句質問，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射進男人的心臟，難得露出的笑容瞬間散得恭恭敬敬。
“瑤瑤，是我錯了。”
遲來的道歉終於落下。
張之月奮力掙脫的動作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