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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雙腳站起身，抓起桌上的車鑰匙，葉知文大步走出房門。
走廊裏，葉長青剛剛從樓下下來，看到他停下脚步。
“這麼晚還要出去？”
葉知文向他一笑，“突然想起公司裏還有一份傳真沒有處理，我過去看看。”
“外面下雪，這麼晚了，明天再去也不遲。”
“沒關係的，那份傳真件很急。”葉知文走上前來，幫葉長青拉拉身上的薄外套，“您快去休息吧！”
側身，繞過父親，葉知文快步下樓。
葉長青在樓梯上轉過臉，注視兒子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他沉銀片刻，邁步上樓，回到自己的臥室。
躺到床上，側臉看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他並沒有立刻入睡。
一直等到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他這才拿過桌上的聽筒，撥通葉氏實力值班警衛經理的電話。
“我是葉長青。”
警衛經理聽到他的名字，差點嚇得把聽筒掉在地上。
“葉總，您好，您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我只是想問問，我二兒子，葉知文到沒到公司？”
“葉總經理，沒看到他啊。”
“你確定？！”
“您等一下，我幫您問問。”警衛經理小心地放下電話，片刻又氣喘吁吁地跑回來，“董事長，已經問過了，今天葉總很早就下班，現在並不在公司，您要找他嗎？要不然，我讓人……”
葉長青花白的眉皺起，“不用了，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
“是，董事長，您放心吧，我打死也不告訴任何人。”
“恩，工作辛苦了。”
葉長青將聽筒輕輕放回話機，臉上的表情並不像語氣那麼輕鬆。
揭開被子，他重新下床，走出臥室，來到對面的臥室前，輕輕扣響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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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房門分開，套著睡衣的餘遙出現在門內，看到葉長餘，餘遙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葉長青年事已高，二人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分房睡，已經很久沒有夫妻生活，他這麼晚來做什麼？
很快，餘遙又堆出笑容，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將葉長青扶進房間坐到床上，她彎下身來，閉上眼睛忽略眼前男人蒼老的面容，輕吻著他的臉，一隻手就伸進他的睡袍。
葉長青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長青？”
餘遙直起身子，“你……”
“我來不是為這個。”葉長青從床上站起身，“我只是想要和你談談，關於知文的事情！”
“阿文？”餘遙眼中底過一抹异色，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容，“他怎麼了？”
葉長青緩步踱到窗邊，緩緩向她轉過身，“知行和行文是我的孩子，惟南也是我的孩子，掌心掌背都是肉，我從來沒有對誰偏倚過，這些你應該明白。”
“我知道！”餘遙笑著幫他倒過一杯溫水，“這些年，你一直在栽培知文，我也一直地催促他好好努力，多為你分憂。”
“知文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這幾年他也幫我做了不少事情。”葉長青沒有接她的杯子，一對略有些渾濁的眼睛，深沉地落在她美豔的面容，“所以，我希望他能一直堅持下去，腳踏實地地工作，不要想多，不應該做的事情……就不要做！”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