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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從會議室走出來的經理們，個個臉上掛著笑容。
開心得就好像金榜題名的狀元郎。
而小朱驚恐不安地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屏住呼吸，用身子擋住門。
心理作用上，覺得這樣可以讓裡面喧囂的聲音不那麼尖銳地傳出來。
她的舉動實在反常，但其他人忙著和親朋好友分享天大的喜悅，沒空看她。
小朱查了半天，都弄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前天，晋城，迷情俱樂部。
明明是和CCM代表簽約，尤其投資1億現金對雪楠服飾全額控股，而為什麼電視上鋪天蓋地的講的都是被衣香實業收購。
但這肯定是事實，否則老闆不會在裡面發那麼大的火。
更讓人不安的是，外面的經理們一個個那麼開心，哪裡知道老闆心裡的苦。
衣香實業是很好啊，但總經理唐映和老闆不對盤，而且剛剛才因為一個張之月鬧得面上的和平都快維持不下去。
終於，沒有再聽到那些駭人的聲音。
小朱強壓下突突亂跳的心臟，猛地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抬手敲門。
其實，她很想不進去。
哎，可憐她這助理，想尋個藉口走掉，但又太清楚鄭雪楠的脾氣。
秋後算帳的果子，她是吃不消的。
“進來。”
帶著明顯暴怒的情緒的兩個字從門縫裏飄出來。
獲准進入後，小朱推門再順手把門帶上。
雖然已經做過心裡建設，還是沒想到辦公室內的情景之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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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辦公桌上，空空蕩蕩的，因為所有的東西全部被摔到地上。
一片狼藉。
小朱走進兩步便停下來，完全沒有下脚的地方。
而低頭一看，鄭雪楠最鍾愛的相框此刻已經變成碎渣。
玻璃粒將照片上的美麗容顏被遮得看不清楚是誰。
這是得有多大的火氣，才會把自己的辦公室砸成稀巴爛。
小朱大戰戰兢兢的心禁不住又抖了抖。
才剛抬頭，便看到一張鐵青的臉和一道噴火的目光。
勸阻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鄭雪楠見她沉默，立即發出雷霆怒火。
“外面那群蠢貨，還在高興嗎？”
“額……”意識到“蠢貨”這兩個字指的是誰，小朱吞了口口水，發出蚊子揮舞翅膀般的聲音，“是。”
此言一出，她感覺周圍的空氣快要被點燃了。
鼓起勇氣，寬慰道：“鄭總，是真的嗎？不、不是CCM嗎？”
兩句問話，說得磕磕絆絆又主謂賓不完全，但其中的意思已經足够清楚。
鄭雪楠狠狠地朝她翻了個白眼，“CCM背後的大股東是林氏集團！”
“啊！”小朱驚得瞪大雙眼。
CCM是林氏的，衣香也是林氏的，那麼就是林氏間接收購雪楠服飾後又轉手劃給了衣香？
林氏可是響噹噹的大大大公司，旗下服裝業務就紅火子公司就是衣香實業。
原來是這樣啊，怎麼在簽約的時候不直接說清楚呢？
她的腦子裏快速分析，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著，最後定格在恍然大悟。
鄭雪楠看得頓時覺得紮心刺骨。
“你和外面那群蠢貨一樣，以為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