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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舒然這麼一叫，驚醒了看美女看得入迷的宋宏光。
宋宏光用力地閉緊眼睛，再睜開，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打量對面的人，臉上的驚豔變成驚嚇。
“張之月，真的是你？”
張之月甜甜一笑，得意地揚起下巴，“當然。”
說話間，人已經在宋宏光旁邊的位置坐下，斜斜地睨了眼雙眼幾近噴火的某人，張之月扭頭對宋宏光解釋。
“經理，我不是有意遲到的，那件禮服不知道為什麼拉鍊突然裂開，無奈之下我只得找人借禮服，所以現在才到。”
宋宏光連連擺手，面對美人他可說不出半個嚴厲的字眼。
“沒關係、沒關係，到了就好。都是因為意外，而且看你趕過來也確實辛苦了。之月，看不出你這一打扮完全像變了個人。”
“謝謝經理誇獎。我一定爭取做衣香顏值與實力並存的優秀設計師。”
“不錯，有志氣。難得你有這麼好的心態。”
看著越聊越歡的一男一女，寧舒然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不甘心坐冷板凳。
“經理，之月的禮服我見過，很漂亮，看起來也很新啊，怎麼會出現品質問題？會不會是市場部的人故意拿殘次品給她？”
寧舒然的話剛落音，原本笑容滿滿的人當即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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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什麼！市場部老大是我哥兒們，再說，我們衣香的服裝可能出現品質問題嗎？說話要不要經過大腦？”
張之月難得見到八面玲瓏的寧舒然被炮轟，恨不得當場擊掌爆笑三百下。
老是在背後打小報告，抓住一切機會往自己潑髒水，活該被老大痛批！
寧舒然一反常態，不僅沒叫屈，反而老老實實承認錯誤。
“是的，禮服肯定沒問題。我就是聽到之月說拉鍊裂開，才好奇一問。不過或許因禍得福，之月身上這件裙子可比衣香的漂亮多了，我沒認錯的話應該是香奈兒最新款，現時只在國外銷售，而且是限量版。”
這番話，信息量不可謂不大。
首先，質疑張之月遲到理由的真實性。
其次，暗指是故意不穿自家公司的禮服。
再者，如此奢華名貴的服裝，張之月又是如何得來？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然，宋宏光的表情馬上變得複雜起來。
張之月這才明白寧舒然心思之歹毒。
她將自己在會場不小心與人相撞，人家看她形象太差借了禮服之事簡單說了一遍，隱去孫哲的名字和身份。
寧舒然依舊不依不饒。
“還有這麼巧的事情啊。能來這裡的人，多少算是有頭有臉，張之月你可真是幸運。有沒有要人家的電話？”
張之月不想跟她說一個字，視線全在宋宏光身上。
“經理，原本的禮服確實有問題，我週一拿去問下市場部的人，您放心我一定把握好語言分寸。”
寧舒然一聽張之月要去找市場部的人，眼眸裏飛快地閃過一抹不自在。
宋宏光明顯不願在此事上糾纏，遞了一記警告的眼神讓寧舒然閉嘴。
遲到的事終於翻篇，張之月口渴，端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