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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總，不然我再去房間看看？”等不到人，打電話關機，小朱請示道。
鄭雪楠點點頭，“快點。”
察覺到老闆心情又變差了，小朱連忙起身，連走帶跑往前趕。
約莫五分鐘，人再次出現。
睜著大大的眼睛，上氣不接下氣說道，“鄭總，她、她、張之月，她……”
“她怎麼了？”鄭雪楠沒好氣地吼。
小朱深深地吸口氣，再吐出，努力吐字清晰，“我在房間沒找到人，後來，後來去前臺問了，她已經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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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竟然敢跑了？”鄭雪楠勃然大怒，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周圍的人紛紛投以詫異的目光。
稚嫩的男童聲音響起，“媽媽，這個阿姨好凶啊，那眼珠子像是要把人吃掉。”
鄭雪楠氣得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快炸掉。
猛的一個回頭，惡狠狠地瞪著聲音的來源處。
孩子的母親趕緊捂住男孩在嘴巴。
但與此同時，其他人的看向鄭雪楠的目光更多了幾分厭惡。
……
張之月帶著複雜的心情回到紫荊花園，行李箱還未歸位，便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打開門，對面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個不認識。
“木先生。”
林英正走進去，溫聲問她，“剛到？”
張之月點點頭。
“那你把契约和協定拿給我，然後去補覺。”林英正看著她眼眸下的黑眼圈，心疼又後悔。
當喬文軒請示是否需要徹查鄭雪楠時，他大意了，如果早些獲悉所有情况，也不至於讓他的瑤瑤受了這麼多委屈。
聽了他的話，張之月猜出與木先生同行的人應該就是那個法務專業的朋友。
對著兩人道了句好，轉身回房找東西。
法務顧問恭恭敬敬地雙手從接過來，便走向一側，開始認真研究。
林英正則是用眼神示意張之月，去休息。
張之月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想聽聽你的朋友會怎麼說。”
“我轉告你也是一樣。”
“可是我睡不著。”這是大實話。
林英正無奈，薄唇勾了勾，等於默默許了。
張之月立即便哭臉為笑臉，咧著嘴去給他們燒開水泡茶。
等她端著熱氣騰騰的兩杯茶過來時，法務顧問已經看完了兩份檔案，心裡也有了判斷。
他先看了眼林英正，請示是否當著張之月的面講述意見。
林英正輕輕頷首，同時扣住張之月的手，示意她保持鎮定。
“木先生。從契约和協定本身來看，確實是有法律效益。如果說張小姐離職的時候，雪楠服飾給她發出履行競業禁止協定告知書，並且每月支付她一半薪水，那麼是有權利要求她在這段期間不得去同行業任職。”
“違約責任呢？”林英正蹙眉再問。
法務顧問面露難色，頓了幾秒，如實道，“這份協定有投機取巧的地方，對員工極為不利。所以一旦違約，賠償金最高會達到七位數。”
張之月舉起自由的那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掰手指頭。
個、十、百、千、萬、十萬……
七位數，那不就是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