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請脈
聽君廷燁問起昨夜刺殺之事,殷嫚正色道,「主子,目前還沒有眉目,但是很有可能是本次武林大會的參會的人所為。」
「本尊的行蹤是如何泄露的。」君廷燁看著殷嫚,正色道,「此事要儘快查清,目前還有沒有其他人查到了大順。」
「是,主子!」殷嫚當即應下。
而此時,管家王叔在門外低聲喊道,「王爺,宮裡來人了。」
「什麼人?」君廷燁看了一眼門外,問道。
「王爺,今日是王春喜王公公帶著陳政和陳太醫來了。」王叔說道,「昨日白谷主和鳳歌公子從北楚太子休息的行宮出來后沒有回驛館一事,驛館的負責官員已經上報給了皇上。」
君廷燁心裡冷笑,者君廷煒的動作可還真「快」,真的著急他的身體,怎麼都到了午後了才派人來?無非只是想知道自己病的有多重,需要連夜請白谷主來一直罷了。「本王知道了,你讓他們在外間候著。」
「是,九王爺。」王叔在門口回著話,而後才離開。
君廷燁看了看在場的人,「玉竹,你扮成本尊,想辦法躲過陳政和的探查。」
「是,主子。」玉竹正色道,如今君廷燁受了重傷,自然不能讓陳政和發現,不然的話可就不得了了。
「其他人都散了吧。」君廷燁說道,「白谷主,鳳歌,今天也要麻煩你們了。」
「嗯。」鳳歌點點頭,「我明白。」
慕容熙他們很快就消失在九王府,玉竹已經換上了君廷燁的衣服,正躺在書房的床上,而君廷燁則躲在床後方的暗層里。
白谷主和鳳歌則留在書房等著王叔帶著王春喜和陳政和過來。
「陳太醫,王公公。」王叔邊推開書房的門便對二人說道,「王爺就在裡頭,請進吧。」
「有勞了。」王春喜笑應著,和陳政和一起走了進去。
「陳太醫,我們又見面了。」白飛飛笑呵呵的坐在位置上看著來人。
陳政和朝白飛飛略一施禮,「見過白谷主。」
「白谷主,鳳歌公子。」王春喜說道,「怎麼不見王爺?」
「王公公。」君廷燁的聲音在裡間響起,「本王身子不適,便不起身了,不知有何事?」
王春喜看了一眼白飛飛和鳳歌,「九王爺,皇上聽聞昨夜白谷主和鳳歌公子未回驛館歇息,而有人見到他們來了九王府,所以擔心九王爺身子抱恙,特讓奴才和陳太醫來看看,可有什麼幫的上忙的。」
「昨夜白谷主和鳳歌的確是應本王之邀來九王府。」君廷燁說道,「因為本王昨夜在書房內查閱奏章時,忽然覺得頭昏目眩,渾身冰涼,想到白谷主在京城,便叨擾一番。不過如今已經服藥調理了,並無大礙,只是有些累了,想歇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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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喜看了看書房的桌面上,的確還有未收起來的奏章。
「九王爺如今已經並無大礙了。」白飛飛說道,「只不過是九王爺本身寒xin體質問題導致氣血虛弱,多多注意和休息就行。」
「辛苦白谷主了。」君廷燁說道。
「王公公,你也聽了白谷主說了,如今本王並無大礙。」君廷燁的話好似趕人一樣,「讓王公公和陳太醫白跑一趟。」
「九王爺,皇上擔憂的緊。」王春喜並不在意君廷燁話里的不快,依然笑道,「九王爺,你看陳太醫來都來了,倒不如讓他給王爺請個脈如何?」
陳政和順著王春喜的話說下去,「請讓微臣替王爺請脈。」
君廷燁先是不悅,「怎麼,陳太醫信不過白谷主嗎?」
陳政和連聲否認,「王爺,微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不過皇上也是緊張王爺的身體,既然無事,微臣便看過了也好回稟皇上。」
「那便勞煩陳太醫替本王看看吧。」君廷燁狀似猶豫了片刻才繼續說著,而玉竹假扮的他正躺在床上。
王春喜朝陳政和說道,「那陳太醫,便入內間替九王爺診治吧。」
白飛飛和鳳歌對視了一眼,並未跟上前去。
「陳太醫,本王想要歇息了,你便快些把脈吧。」見到陳政和來了,君廷燁說完玉竹便把手伸出了床簾外。
隔著床簾,王春喜和陳政和都看不清裡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君廷燁。
但是聽著聲音確是從這裡傳來的。
「是,九王爺。」陳政和說道。
看著從床簾里伸出來的男子的手,陳政和把手指覆上去,的確也是氣血虛短,陳政和收起手來,「王爺身子並無大礙,可還有其他地方不適?」
「並無不適,陳太醫無需掛心。」君廷燁說完,玉竹把手收了回去。
「既如此,那微臣就不打擾九王爺休息了。」陳政和笑道,「有白谷主在此,相信九王爺很快就會痊癒。」
王春喜又說了一些體貼的話,這才和陳政和一同離開九王府。
君廷燁從暗層里走出來,眸子微微眯起。
「我也先回去了。」白飛飛笑道,「人老了身子骨熬不住了。」
鳳歌看了一眼君廷燁,「你好好保重身子。」
「好。」君廷燁看著鳳歌,頓了頓,「有時間過來,與我下盤棋?」
鳳歌腳步停了一下,這才回過身來點頭笑了笑,「好。」
兩人相視一笑,算是和解。
直到人都走了,君廷燁才忍不住悶哼一聲,從嘴角里吐出血來。
玉竹大驚,「主子,屬下去叫白谷主回來。」
「不必。」君廷燁伸手擦去嘴邊的血跡,「不過是陳年老傷了。」寒毒再犯,如今已經不像以往一樣有規律可循了。
「玉竹,此次你代替本尊前往武林大會,輸贏無關,只需出現即可。」君廷燁吩咐道,「要量力而行。」
「屬下明白!」玉竹抱拳應著。
「這段時間你好好習武,模仿本尊。」君廷燁說道,「本尊自會在一旁指導。」
「是,主子!」
「好了,你先下去吧。」君廷燁揮了揮手,玉竹很快就消失在自己眼前。
君廷燁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桌面上散亂的奏章,也不翻看,乾脆將他們全都移到一旁,取出筆墨紙硯來。